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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为勉闷了口酒,自家做的酒味道格外的冲,他倒是爽的呲了声,继而道:“他不知道钟念回来。”

钟念就坐在梁为勉对面,她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梁为勉接着说:“我就问他来你沈阿姨家吃饭吗,他说加班,不来了,然后我就挂了。”

“……”

短暂的沉默后,钟念扯了下嘴角,说:“我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来,也没有关系。”

两个人也没有过多少的交集,即便高中时同桌,住在同一屋檐下,甚至两张床就隔了一道墙,每每夜晚的时候,钟念意识混沌之际,耳边有过幻听,听到他沉闷浓烈的呼吸声。

室外大雨,她的意识迷离,隔天醒来,仰头只看到他清冷的下颌线。

一切都是幻想,一切都是假象。

他们依然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沿着各自的轨道前行。

饭后茶余之际。

嘘寒问暖之后,梁母也免不得八卦起来。

“念念年纪不小了吧,也该找个人定下来了。”

钟念:“嗯。”

梁父听到,挑了挑眉:“你别看到一个单身姑娘就催她结婚,先把家里那位小梁总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吧。”

梁母嫌弃的撇了撇嘴,“您家那位小梁总不适合结婚,他适合孤独终老。”

钟念在一旁,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露出微微笑意。

梁阿姨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梁叔叔也是。只不过梁亦封却一点都不像他们的孩子,他太沉闷,看上去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身上似乎隔了层真空似的,很缥缈很虚幻,一点都不真实。

她略微有点走神,再回过神的时候,耳边是梁母的话了。

“不过也没必要为了结婚而去谈恋爱,我们和你母亲对你的期望只有一个,你过得开心最重要。”

钟念笑着点头:“谢谢你,梁阿姨。”

梁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最后钟念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梁母拉着她的手,说:“念念,你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们,只要能帮,我都会帮你的,我们是一家人,知道吗?”

“知道。”钟念送她上车。

她站在原地,看着两盏车灯在视野里闪烁,消失于苍茫夜色之中。

车辆缓缓消失在视野中,一弯圆月悬挂枝头,风吹动枝桠发出簌簌声响,初夏时分,晚风带着微末凉意。

钟念把脸颊边的碎发抚过,转身回去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空。

那是一种怅然若失的空。

今天很好不是吗?可她依然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

回到家之后,钟母跑过来说:“你手机刚刚在响。”

钟念回房点开手机,是一个陌生电话,她回拨回去,没人接听。不到几秒的时间,手机亮了起来,是隋禹。

他说航空公司的人和他联系了,找到那个人了,他把她的电话给过去了,让她注意点最近的陌生来电。末了,他还嘱托道,明天别忘了去试婚纱。

钟念这才想起来,她提早回国,是因为她的好友苏花朝要结婚了。

她是伴娘。

·

隔天,钟念赶到婚纱店的时候,苏花朝已经试好了自己的婚纱了。

苏花朝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喝着花茶,一见到她,难免少不了几番冷嘲热讽:“钟大记者,跑新闻不都是要先别人一步的吗,怎么到我这儿,还让我等你呢?”

钟念站在她的对面,双手环在胸前,挑了挑眉,道:“不乐意?”

“乐意!”苏花朝噗嗤一笑,她站起来,伸开双手,“欢迎回来,念念。”

钟念抱住她,“好久不见,花朝。”

两个人聊了好一通,最后还是店员再三提醒着换衣服了,要不然待会伴郎们过来就没位置换了,苏花朝才恋恋不舍的松手,让钟念换衣服去了。

婚纱店的试衣间不多,一共三间,但每一间都有十几平大小。

钟念拉开隔帘进去,左手边挂了三件伴娘服,正对面的墙边放了条柔软沙发,另一边则是光滑显瘦的镜子。

她把脱下的衣服随手放在沙发上。

胸衣也一并摘下,换上乳贴。解下高跟鞋的鞋扣,脚后跟往上抬起,玻璃镜子里,她光滑白皙的脚踝像是一块玉一般皎洁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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