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属于这位老牌教师的勉励43（1 / 2）

伊芙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如同地震一般连带着使整片山峦都剧烈震动起来，连绵的抖动令梅塔联想起她在摇晃的车厢上时的样子。

骤然之间，由幻象之中近乎灵肉合一的体验跌落至现实，梅塔还有些不习惯。

他紧盯着面前的伊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连带着沾湿身体的衣服都显得黏腻了，唯有心脏像是将要脱离胸腔一般剧烈跳动着。

分不清是幻境还是如此体验导致了这些感受，他只是还有些头晕，像是喝醉了酒。

先前涌动着的浪花随海潮一同退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空虚与渴求。

既是对于所谓死亡的渴求，也是对于另一段狂欢的渴求。

他几乎感觉自己对于爱欲的渴望同对伊莉娜的背叛混在一起，又被伊芙那双丰满而白皙的手来回翻搅，她赤红又不显得过长的指甲在他脑海里来来回回荡漾，化作某个抽象的精神符号。

同时，一种奇特的神圣感又从梅塔心里升起了。

既然最初与最后都要归于赤裸，那他们只是换了种最原始的方式，与升上天堂或落进地狱并没什么本质差别。

或许《神曲》中所述的净界也就是这种环境，毕竟将头脑与身体全数排空后，自然也就如刚来到世间一般赤裸了，所以将其称为赎罪也没什么大错。

这就是梅塔在某段通常被称为贤者时间的时间段里想过的事。

当然，他自知这些话说出来大抵是会被某些狂热派唾骂的，所以也就只敢在心中想想。

伊芙营造出的幻象与真实也没什么两样了，这也是梅塔在体验之中几乎难以分辨现实与虚幻的原因之一。

或许只要她想，就算是将幻境化为真实、把真实化作幻境也没什么难度。

她半躺在椅背上，依旧无声却剧烈地喘着气，那条赤红长舌从口唇处伸出一小截，像是汲取着空气的犬类。

但似乎是察觉了梅塔的目光，她转而舔舐了一圈口唇，略带些遗憾地抢在梅塔前道：“啊，真是抱歉，好像梅塔弟弟对魅魔的现状了解得并非足够全面啊。”

“本想带你去人界看一看，但就你如今还没到二级的水准，在人界这种充斥着高等级超凡者的世界，即便是我也无法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所以还是就待在魔界稍微看看新闻就好了。”

“……魔界最近出了点事情，但根据契约规定，在具体公告出现前，我不会贸然通知你。”

“但是别担心，它还没有这么脆弱，就算是一艘被凿出了无数孔洞的大船，在沉默前依旧能装作无事而航行。”

她丝毫未对先前的场景进行任何总结，这行为在梅塔看来甚至有些冷漠。

但他亦是无法做出总结。

所以，与其说是二人共同忽视了那些内容，倒不如说是当作互相当做了揶揄时的素材，只需将其在话语中作为调料抹上，便能够收获一个充斥神秘感的微笑。

伊芙的话在梅塔看来或许有些过分夸张。

毕竟，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能被当作头条上以红字标明的娱乐新闻评比。

如果传说越过事实成为重点话题，那某些虚假的传言被夸大至危机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并且，以他自己如今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实力，就算世界末日真到来，也和他搭不上什么关系。

天塌下来或许还有高个子顶着，而像他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矮个子，自然只能过着毫无新意的生活。

“但是，伊芙姐姐，你所说的危险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