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1 / 2)

   景弈的户籍挂在这祖宅中,杏花里传言,他其实是不为主母所容的庶子,这才被赶回了穷乡僻壤的祖宅。

   话虽这样说,他从其父那里继承来的身家胜过了杏花里许多人家,无须劳作也过得很是滋润。

   杏花里许多人看得眼热,想着既然同姓,他帮扶一二远亲也是应当,在景弈刚搬来不久便纷纷上门打秋风。

   不过景弈不仅未曾理会他们,见有人纠缠,直接唤仆从将人扔了出去。

   杏花里乡民这才知道,他不是他们可欺的人物。

   至于景弈身边的小侍女蝉衣,是在三年前大旱时流落到杏花里,将自己卖给了景弈做侍女。

   因她年纪小,景弈也只吩咐她做些琐碎小事,用度上也不曾苛待,过得倒是比寻常人家的儿女更滋润几分。

   蝉衣与陈云起关系寻常,只是陈稚在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年纪相仿,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也是因为如此,借着陈稚的光,蝉衣一直都找陈云起买柴火。后来陈稚病逝,陈云起性情木讷寡言,蝉衣与他说不上话,二者也就没有更深的交情。

   这边,得了蝉衣的话,陈云起背着两捆柴火出门,不多时便回转来。

   仔细地数过掌心握着的几枚钱币后,他才将其放进桌上扑满中。钱币相撞之声响起,陈云起面上露出一点近乎满足的神色。

   随着最后一缕日光没入地平线,夜色笼罩了这个杏花里。

   陈云起咽下最后一口没什么味道的麦饭,收起碗筷,终于想起去看看自己带回来的人。

   少女的呼吸虽然仍旧微弱,却并未彻底断绝。

   陈云起有些意外,借着手中烛火昏暗的光线,他发现少女身上伤口似乎已经止住了血。

   难道她真能靠自己捡回一条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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