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穿!你当白菜啊!(1 / 2)

这一睁眼,成了老庄村,孟家三房,孟福禄之女,孟桃花。

这会子,桃花子揉了揉眼,咋,这么大了,还能起猛了!!

她不信邪,向后一倒,眼睛一闭!

闭上眼,看不见!

躺了半晌,她小手摸索着,触感不咋熟悉!她心里感觉不咋美妙!

此刻,桃花子,唯二惦念的东西,一是她妈,二是那一车猪肉!!

在强权面前,她不得不睁开她那拒绝打扰的眼睛,双眼一瞅,看的哇凉!

见那黑黄的泥土上了,挂了稀碎的蜘蛛网,上头是透光的草棚,那干瘪的蜘蛛随风悠荡,不见半个苍蝇蚊子腿儿!

桃花见到这儿,心一酸,晕了,又穿回了现代!

这不,迷迷糊糊,就看见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大门!

这不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使唤着自己并不怎么听话的四只,连滚带爬的,着急忙慌的就把她妈脱到大门外,忍着自己每两秒就晕一次的头!

心里不住想,妈了个大巴子!一氧化碳中毒了!

双眼成斗鸡眼状,对焦!目标是她妈那张高原红的大脸!

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巴子,见她妈的脸肉眼可见的就肿了起来,人却不见清醒!

她没法,两指一捏儿,掀起她妈的上嘴唇,对着人中就是这么一掐!

穿的这么匆忙,谁知道,哪哈又跑了?

万一,咱说万一,那边也有个人对着她的上嘴唇来这么一下,给她召唤回去呢?

是吧!

故而,也不敢耽误,桃花试图将她妈往空间丢,裤腿儿都拽下来半截了,她妈还在那旮瘩躺平!

一时竟是无语凝噎,桃花不得不将她妈丢在地上透透气,一手120,一手搭在大卡车,车门上,打开门,手脚往上爬。

等她摸到那一堆粘腻的肉,早就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了,电话终于是通了,刚刚说了个,喂……

这里是……

然后,啪嗒,头破血流,又晕了!

哎呀,花!

见她妈晕晕乎乎的往她这点儿跑,桃花非常满意的闭上了她的眼。

二次睁眼,是那熟悉的非洲感觉,

唉,桃花贱兮兮的想,还没告诉秀秀女士空间的事,咱家就成了农家幺女了,可咱的秀秀女士呢?

肉是收回来了,桃花终于能够心无旁骛的思念刘女士了,一时泪水直打转。

恐这以后再不能见秀秀女士,一时又安慰自己,自己能穿越,秀秀女士也能穿越。

自己要做个努力的干饭人,有个健壮的身体,从此江湖飘,以寻找秀秀女士为己任。

遂,擦干眼泪。抬起头,观察起这间屋子。

一张被石块垫起一脚的木桌,摇摇晃晃,两张木凳,上面还有些倒刺,想来没有打磨就直接做了凳子。

还有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土炕,抗下铺着一块麻布,麻布下清晰可见的稻草。

身上盖的也是这麻布,稍好一些,只有五六个破洞,里面也是柳絮和稻草。

枕头是一块铺着破麻布的木头,四四方方的,硬邦邦的,怪不得,后颈子那么痛,桃花稍稍动了动头。

桃花的脚边是一扇竹帘,竹帘发黄了,看来有些年头了。

挨着土墙的地方是两个竹篮子,一边装了桃花的破衣服,一边装了桃花的小玩意。

竹篮还是绿色的,这是孟父亲手为小桃花七岁生辰做的,可惜小桃花还没享受几日,便去了。

唉!

活着真不易啊!

你说她一个天天都要开窗睡觉的人,穿越那天咋就把窗子关的严严实实的呢!

热乎乎的火炉子,没把她给暖死,却把她给毒死了!

唉,幸亏死了,要不然一氧化碳中毒,她以后就数着日子过活吧!

她隔壁家那个娃子,就是一氧化碳中毒,然后人得癫痫啦,啥口吐白沫,牙咬舌头,四肢抽搐的,差不多点儿把桃花吓死!

你说说,不过跑个八百米,就那么倒在桃花脚边,只想一声怒吼,

苍天啦!中学生都有人讹啦!

这不,她大嘴还没喝到风哩,人嘴巴里就有鲜血喷出来了。

血呼啦尺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刺激了,滚烫滚烫的血喷洒在她脚背上。

差不多点儿给她魂炸掉了!

那可真是,一眼就看到尽头的生活,真是可怕啊!

这不,高中了,她还有个朋友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了。

见天的头晕脑胀,后来直接昏厥了,抢救三天才救过来,然后得了癫痫!!

啧啧啧,身边出了两个列子,她觉得穿越了,也不错!

不然,她怕自己咬舌头,咬挂了!

她那朋友吃药,那手掌粗的大辫子亮光亮滑的,这不唰唰的掉。

不过一年,白的白,秃的秃,人肉眼可见的老了!

么么,想想就很可怕,毕竟她头发本来就是细软塌,再掉一掉,

嗯……

桃花不得不庆幸她挂了,还是舒服的挂了。

要不然,这命中注定要她死,她出个门都要被车撞!!

死后能不能全尸不好说,反正肯定要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的!

想到这里,她虔诚的点了自己胸和脑门,双手合掌,阿门!

日后且好好活着吧,毕竟人不能同时踏进两条河流,她这一辈子怕是就只能是孟桃花了,且看且珍惜吧。

桃花忍着痛,摸出两颗抗生素吃了,颤颤巍巍的躺下来,不是痛的,主要是饿的。

呼叫小弟,孟好年。

“姐姐,姐姐,桃花,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太好了…俺要去告诉爹娘…”

孟喜年,哭唧唧的跑过来,一手拿着一个大铲子,差不点,劈在人脸上,虎了吧唧的!

“年哥儿,别哭,别哭,姐姐没病死,要渴死了,要饿死了,要喝水水”

桃花止不住的往后瑟缩了一下,啧啧啧,本能反应啊!

这大铲子和她妈要打她的样,可真他娘的,像啊!

当年她那尊贵的臀部,背部,可没少留下所谓恨铁不成钢的,所谓爱的教育!

“俺马上拿来,俺做了甜甜的水,桃花你别急,娘家来就做饭哩!”

孟好年,乖乖坐在他姐旁边,铲子耍的乎乎的,小脸乖乖的!

本来要打个寒颤的弟弟,愣是没听出姐姐故意为之的装嫩嫌疑,屁颠屁颠的去给姐姐端水喝。

桃花如愿喝上了水,味道淡淡的,有些发苦,发酸,实在和甜扯不上一点关系。

她悄摸喝了口水,又操心起刘女士了。

因为她忽略了一点,刘秀秀,是她娘!!

刘秀,是她妈啊!!

便询问起孟好年,她的幼弟,她抱有那么一丝侥幸,这该死的猿粪!!

就请狠狠砸在她三十六码的脸上吧!

“年哥儿,咱爹娘去哪了,怎的申时了,还不见家来哩?”

“大姐,你怎的糊涂了,爹娘去照料后山的地了,那可不得马虎了去,爹说旱的厉害,山里的畜牲可得使劲糟蹋咱家的粮食,可得好好看着,今儿个寻了贵叔和延年哥给咱家设几个陷阱,拿了那几个畜牲,不然咱家今年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哩!”

孟好年在那刮瓦罐哩!熬水剩下些果渣,他归归整整的滑拉下来,给桃花端在了床上。

桃花捏了捏小正太的鼻子,这口齿清晰的,这小手麻利的,稀罕,

“哼,想不到咱家小男子汉真真长大了哩,说话一套一套的了,那好,你给姐姐说说咱家大哥二哥呢?干啥去了?”

“嘻嘻,桃花姐姐,咱家大哥二哥不是去大庄山上给你捉兔子了嘛,咱家柴火也没了,爹娘让他们拾柴火呢”

孟喜年,皱了皱鼻头,撅了撅小嘴儿,一顿输出,心里正奇怪哩,他人小,但可不笨哩!

他姐桃花啊,今儿个话还怪多的哩!

桃花觉得,这小娃子是真聪明啊!

她怕他觉察出,她的不同,毕竟,这小子,就爱跟着她,堪比她儿子,便说道:

“哟,怪不得二顺叔说咱家就你这小子最可人疼,姐姐看看,哪里可人疼了”

说着朝着孟好年的胳肢窝挠去,这小子一骨碌滚到桃花脚边,起身跳起来,委委屈屈的表示:

“阿姐,痒哩!”

“嘻嘻,弟啊,姐这次可糟了老鼻子罪了,姐在梦里喊你,你都不理俺,还说再不理姐姐了,姐心慌慌的,所以俺以后可得多说说话,让咱家小弟就爱跟着俺!俺以后啊,可不做个锯嘴葫芦了哩!”

桃花半真半假的表示,孟好年急急作出忠心,姐姐就是姐姐,咋滴都是姐姐,他不会不要姐姐的。

小人儿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难道俺,真让俺姐流眼泪啦?

不行哩,俺得听奶的话,多和姐姐说话,让她知道俺心里有她哩!

小小孩,愈发坚定的表示。

桃花却没有正形了起来,小孩子啥的,就要来个摸头杀,于是屈指向小弟勾勾手指头。

“龟孙,没大没小的,放开那小娃,让俺来。”

一妇人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一双湿润的杏眼,对桃花眨了又眨。

桃花一脸懵懂,眼神一亮,满怀期待的小声喊道,

“啊,啊,啊,啊,,啊~”

刘秀秀白眼一翻,一巴掌拍过去,

“喔~鹅~一”

成了,这铁砂掌的温度,以及带起来那丝风的湿度,桃花熟,熟透了。

这正是桃花之母,刘秀秀女士。

“好年啊,你上山脚去接接你大哥二哥,告诉他们你姐醒了啊!”

尚且稚嫩的幼子孟好年,虽然直觉他娘和他姐之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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