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云歌首次睡帷帐床 程伊巧计夺州兵权(1 / 2)
第二天,俩人从边城坐马车来到了劼雒的家乡,雒城。
雒城一带人口比较多,而且民风不同于郡中其他地方,劼雒对云歌说:“你说你家在边塞,我家也在边塞”。两人大笑。
云歌说,这里很常见头围着一圈黑布的人,这些就是诸戎人吧。劼雒点点头说:“出雒城向西就是诸戎国了,从这里往西四百八十里就是西戎都护府”。云歌说,你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了,唉,现在混得实在不怎么样。劼雒无奈的笑了笑说,的确,混得成天跟个赌徒在一起真是失败。云歌说,我赌了吗最近?我不赌了好不好!
劼雒突然严肃地问云歌:“小时候你父亲打你吗?”,云歌说,当然不会,但是我淘气的时候他也会大声吼我。劼雒说,“我有一次夜里偷偷溜出去,因为我知道城外戎民有一个篝火会,我想去但我父亲不许。回来的时候被我父亲发现,差点被他打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母亲给我敷的棒伤药”。
二人说着就来到了劼雒的家门口,只见一个大院,老旧的牌匾上写着劼宅。劼雒的母亲在屋子里午睡,睡得很轻,听到有人来了,就在里屋穿上礼服出来见客人。
劼雒的母亲很瘦,脸上皱纹不是很多,头发盘的很紧实,一件墨绿色的长衣素净整齐。劼雒和云歌上前跪拜。劼雒的母亲让他们俩起来,三人聊了一会,劼雒就带云歌去看他今晚住的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竹影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木床,四根支柱在床的四角,连着上方的四根横木和一个帐形支架,四面围着天青色薄纱帷帐。床上有两层垫子,一层硬垫,一层软垫。一床绸缎的被子和陶瓷枕头。云歌欣喜若狂的对劼雒说,我这辈子第一回睡这样的地方,你说我半夜能不能笑醒啊。劼雒说,这还叫好啊,你去看北地王的卧室。云歌笑道:“北地王睡觉的地方也不能让我进啊。哎,你为啥家这么有钱啊?”,劼雒说:“这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病死了。家里也就没了经济来源,那时候我已经在王府待了两年了,我把我积攒的金银赏物都送来给母亲,现在我也把我在幕府的酬劳邮寄给我的母亲。所以家境得以维持现在这样。
云歌特别好奇北地王给他多少银两,劼雒说,幕府人的酬劳都是一样的,每年一千两。云歌大吃一惊,“原来你这么有钱啊!那你也不花钱啊,我成天在你身边都没见你上街买过东西,你都寄给你妈妈了啊”。劼雒说,“我母亲软弱了一辈子,她什么都听我父亲的,之后就只想着画画,写字,养花,编点手链,做个扇子之类的,我不给她寄钱她又靠什么活呢”。
和云歌、劼雒四处游玩不同,赵天风那边每天都在围着程伊转。北地王经常和天风书信往来,天风也及时把这里的事情上报北地王。天风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北地王的心腹。
这天程伊了解到雒城一带强盗经常出没,抢劫来往商贩的财物。程伊立即召开州府大会。
程伊看州牧孔睿以下全都到齐了,就商讨剿匪策略,策略定下来之后就到了最关键的用人环节,程伊说:赵天风将军,辛苦一趟吧,就率你的本部三千人前去剿匪。
赵天风显然是和程伊演戏呢,立刻就说,我的本部分散在州郡各处,我放了他们四十五天的假,恐怕一时难以聚齐。程伊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什么叫一时难以聚齐?假如现在北狄人打过来了,也聚不齐?”,天风回道:“目前北方春种时节已到,而这些兵原本就不是在册的州郡官兵,都是当时应北狄侵犯之急而在州内各地招募的子弟。如今北地王似乎不想用他们再上战场,请刺史大人明察”。
程伊来回踱步,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正是用钱之际,北地王命我严查西部通商之税,现在匪患不除,何以收税?”。过了半晌,程伊问孔睿,孔大人,此事如何处置啊?
孔睿说道:“程大人来之前就有这个匪患,我几次剿匪都去不掉根儿。目前的通商税都是有官府护送的收取,没有官府护送的不收。这样既便于管理,收上来的数目也还可观。不知北地王的意思是将税收到什么程度呢?”
程伊紧接着说道:“北地王的意思是所有进出贸易全部按律收取通商税”。赵天风听到这非常诧异得看着程伊,程伊不管天风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既然收税,就要给人一个好的环境进出买卖。孔大人派去护送商队的官兵不如直接去剿匪,事成之后定能减去不少官府的负担”。
孔睿不耐烦的说:“程大人啊,我不是说了嘛,我派人剿了几次了,治标不治本啊,你再去动用军队,如果没有成功还损失了人马……恐怕在北地王那里说不过去,州中的各位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