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司州耀武兵犯北地 添煌微服雒城问卜35（1 / 2）
话说北地丞郭平亲率大军攻破了司州资中县城，却无法挽救北地国损失五万主力的现状，要知道，北地国的主力部队总共只有五万，近两年北地王也在不停招募新兵，但实力总不入前，毕竟那五万人马在先王时期就是抗狄的主力。
北地兵败的消息传到隆州，隆州大小官员都在庆贺，尤其是一些谄谀之臣，以为州牧程伊恨北地王入骨，恰逢北地兵败，狠狠地嘲笑北地王就会赢得程伊的好感。
隆州牧府大堂，程伊升座。
台阶下的官员们都高兴地谈论着北地五万主力全军覆没的事，只有程伊和劼雒没有表情，程伊的表情甚至有些凝重。
台阶下的官员们看着程伊冰冷的脸也都陆续收起了笑容，等待程伊说话。
程伊拔出剑来，指着阶下的官员说：“五万抗狄的勇士走了，嗯？！你们却在开心的笑？”程伊越说声音越大，指着一个刚才笑得非常开心的官员说：“狄人如果知道了，大举来犯，你去戍卫边疆吗？”，程伊用剑指向另一个人：“你去戍卫边疆吗？啊？！”
堂内鸦雀无声。
程伊把剑扔在桌案上说：“做官还是要有点责任感，我不求你们做以天下为己任的国士，我希望你们做一个对国家和人们负责的士大夫。北地王，是，孤和北地王是有些隔阂，可是说到底，那是我们晏国的家事。”程伊左手指向东方，“在恒海，我们还有个皇上呐！还是皇室正宗，这个天下还是叫大晏国，你们就这个态度。如果有一天，晏国皇帝没了，孤与邻国决战，失了利，你们是不是叛逃到邻国去接着嘲笑我啊？”
台阶下的官员们纷纷作长揖，然后齐声说道：“臣等不敢。”
当晚，程伊来到劼雒的家中，小声地让劼雒府上的下人都退下了，程伊问劼雒：“小劼哥，北地的事你怎么看？”
劼雒此时正在家中泡脚，突然看见程伊来了，猛地拔出双脚站在青石地板上。程伊笑着挥手道：“不用不用，你坐着吧，没那么多规矩。”
说着，程伊坐到了茶几旁。劼雒慌忙擦了几下脚，穿上鞋，做到程伊的旁边，对他说：“大人，北地此次不能说是元气大伤，他们，额，他们离亡国不远了。”
程伊半信半疑：“有这么严重？”
“北地所以在北方横行无忌，和平时期靠的是监察系统，如今得了冷家的蔽月校尉更是如虎添翼。战乱时期靠的则是老北地王留下的五万精兵，他们多年与北狄交战，都是我大晏国出类拔萃的好兵啊！”，劼雒说道。
程伊说：“可他为什么会把主力全部派出呢？为什么会全部交给刘勉呢？”
劼雒说：“大人问的好。欧阳添煌不是傻子，他知道司州的实力是北地不能比拟的，所以他把主力尽出，希望打出一个好开局以涨气势。京城嘛，天下首州。几百年了，司隶校尉部都是人口大州，必须要重视。就算是这样，添煌、我们，甚至天下人对于司隶的实力还是低估了。目前来看，司州的军队在五十万左右，而且训练多时了。”
听到这程伊睁大了眼睛：“啊？有那么多？”，劼雒淡定地说：“也许还不止五十万，据前线回来的探子说，当时包围刘勉大营的军队足有十万人，这才阻隔了北地和大营之间的所有联系的可能，而且这种压倒性的优势导致战事发展的太快，郭平根本不知道也来不及处理这些突然出现的法军。”
“那为什么把五万精锐都给到刘勉呢？刘勉不带左寒和甄然，自己率军攻城就是想自己拿头功，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委以重任呢？”，程伊问。
劼雒回答说：“这就得说北地王的猜忌了。他手里是很有些人才的，像康甲年，他猜疑，并最后害死了康甲年；柳成为，现在在北地任中护军，他猜忌，不给柳成为立功的机会；陶琪采，天才一样的人物，他猜忌，不能被重用。艾康年纪又大了，所以他能选择的人中只有刘勉最合适了。”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一会，程伊突然说：“如果司州要灭了北地，我们要不要出兵？”劼雒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司州真的要攻占北地本土，我们要出兵！不过不是帮法儒远”，劼雒走到烛火旁，程伊的眼神跟着劼雒，同时也看到了劼雒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劼雒伸手比划着北地和司州的地理位置：“我国与司州、北地都相邻，尤其北地还掌握着京直道的大门，倘若司州对我出兵，则北地就会伺机突破京直道直逼他的首府。如果北地不在了，这层威胁便没有了，我隆州也就变成了司州随时可以吃掉的一块肉。”程伊紧接着问道：“司州那么强大，北地又主力尽失，就算北地愿意和我们联合，恐怕也对抗不了司州吧？”
劼雒说道：“这个的确是问题，但请大人平心想一想，在荒野中，是杀一只老鼠容易还是杀一头大象容易？”劼雒看着程伊，程伊忽然明白了什么，劼雒解释道：“没错，就是先找到老鼠都要费一番工夫，而大象就在那里，我们想办法射杀就是了。”
劼雒的话说的有些为时尚早，司州目前不仅仅是大象，更像是一头史前巨兽。但他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司州的强大是北地、隆州和天下人都低估了的。
北地王此次是深深地感受到了司州的军事力量，在北地丞相府，他问郭平下一步该怎么走。郭平说：“我们现在有天全县和资中县，已经对白玉县呈夹攻之势，然而以司州的兵力是完全可以抵挡的。那么我们就不能冒然出兵，我们要死守住这两个城，以静制动。”
北地王说：“是啊，不出兵优势在我，出了兵反而容易丢了城池。”郭平继续说道：“也不是不能出兵，如果赵天风来了我们就能出去打他一下！”
北地王皱了皱眉头问道：“谁？你说谁？”，“赵天风”，“他？他会来吗？”，郭平回道：“隆州东北打成这样了，按程伊和劼雒的性格是一定会来的，那隆州出兵的话一定是赵天风带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