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赐婚(1 / 2)

另一边八阿哥传信回来,八阿哥将洪涝影响的周边城镇全部安抚好,施粥布善,一时百姓人人称赞。

但八阿哥发现了一个问题,巴蜀地区多雨,适合农作物生长,因此当地多是种植稻、粟的农田。但走访数日,当地人口甚少,甚至一亩田不能做到一人耕种,好多耕地白白空下。

问起原因,一个老汉告诉八阿哥,一亩田平均产六石稻子,遇上洪涝旱情,可能就只有四石左右,而一个人一年至少要吃两石半的米,仅余下一石多。

由于国家连年征战,因此对粮草的需求量巨大,每年每亩地要征收两石。

就拿今年来说,一个基本的三口之家,国家分他一人一亩地,共产了十二石米,国家要收走六石,余下的六石根本不够自己家吃。

左右也是饿肚子,与其辛苦种地之后饿肚子,不如直接逃走,哪怕只是走到中原,那里耕地一亩田产四石,征税只要一石,余下的足够填饱肚子了。

肥沃的土地上光秃秃的一片,只因做的越多被夺走的越多。

八阿哥告诉五阿哥,他要在此处待到冬日下雪,看看秋收的景象才好回禀皇阿玛。

老八的奏章递到皇帝跟前,皇帝称赞老八有善心,又细心,说待他回来定好好奖赏他。

皇后在一旁,适时开口,“多睿也大了,也封了郡王,不如皇帝为他指一门婚事吧,也好早日有人照顾。”

皇帝因着太子的事,冷落了皇后有些日子,看皇后如此,又想到她平日里对皇子们的照顾,剖开其他,皇后也算是慈爱六宫,一时心中有些感慨。

“难为你了皇后,事事都替这帮孩子想着。那你就帮着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适龄女子可以照顾老八。”

“臣妾有一表侄女,名唤兰芷,年方十七,性格倒还稳重,若能与八阿哥琴瑟和鸣,也算了却皇上一番心事啊。”

“好,你挑的人自是不错,待老八回来,若他没有异议,就择个吉日,让内务府去办吧。”

看着皇帝高兴,皇后试探道,“皇上,您每日实在操劳,太子已在府中数日,想来已经休养好了。不如……”

皇帝打断了皇后的话,“皇后,后宫不得干政,你当作为表率。”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但皇帝摆了摆手,直接下了逐客令。“朕前朝还有事,你先下去吧。”

皇后前脚刚走没有一个时辰,后脚太保就来给皇帝请安,并直言,耕田务农乃是户部的职责,睿郡王经验不足,且这次是作为兵部的主事人前往,怕是分身乏术,不如另派户部侍郎前去安排。

皇帝哪里看不出太子一党的忌惮,这宫中能上朝的皇子不少,但有话语权的皇子却几乎没有。

太保走后,高公公为皇帝撤下已凉了几分的白茶,换上了清香的茉莉花露,“皇上您歇一歇吧,与皇后娘娘和太保大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喝一杯花露润润嗓。这是晴妃娘娘特意叫人送来的,里面还加了您喜欢的茉莉花。”

“还是晴妃乖顺啊。”皇帝抿了一口,嗓间清甜却不发腻,又想起平日晴妃的柔美来,想到了五阿哥。

“五阿哥也不错,只是身子不好,早几年要给他郡王的爵位他又不要。”

“皇上顾及着五阿哥的身子,五阿哥却是个有抱负的。”

“朕这几个皇子中,太子有勇有谋只是果决中有些狠辣、老四憨实却不聪明、老五有抱负也聪慧可惜身体不好,老六老七胆子太小一味地听太子的话,老八心性纯善但少了几分谋略,老九天分实属不高,老十喜武不喜文,小十一都已经十三了还整天和那几个小的跑。”

“皇上您是最有福气的,这些个阿哥性格各异,但是都孝顺您啊。”

“孝顺?怕是吗,某些人巴不得朕早点登天。”皇帝斜瞧了一眼高公公,“高齐,朕心里有数,东宫的手伸得太长了,所以朕封赏老八,有老五在他后面帮他,应该也可制衡一二。”

“臣不懂,臣只知道皇帝英明,定会有法子的。”

“行了,把老八召回来吧,加封老八黄金千两,赐老八三品官位,位同兵部尚书。”

“睿郡王大喜,臣马上去传旨。”

皇帝的旨意传到时,五阿哥一行人刚从时府出来,时遥读医书时又发现一与雷藤相似的草药,或许可以缓缓净化五阿哥体内的毒素。

因这事时安并不知,于是只有时遥、五阿哥、行舟三个人。

时遥前些日子受了惊吓,时家父母心疼得不行,日日炖了补膳来吃,长了不少肉。但这肉长在纤瘦的时遥身上,只能说刚刚好。

虽是到了秋中,午后的日头还是有些热,时遥走在最前面,碧绿色的短衫被汗水打湿,隐隐显出了少女婀娜身形,书中有词“轻汗微微透碧纨”,今日竟变得具象了。

五阿哥的眼神紧跟着时遥的脚腕的红色铃铛,怕这山上哪处有凹处跌了她。

可看着时遥踏实的走着,又有些期盼着她脚下踩空,左右自己在,定是不会叫她摔到地上的。

行舟看着自家主子今天有点呆滞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保护时遥还是五阿哥,可真怕他晃了神,没注意从山上滚下去。

时遥要寻的草名唤钩吻,叶如葛,赤茎,大如箭,方根黄色。因此面上瞧见的应是黄花,但这林间半点黄花的影子也不见。时遥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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