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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井需要用到的力气比他想象中更大,第一次坚持不住,桶又掉回了井里,摇杆还磕到了沉礼的下巴。第二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水打上来了,沈曜在房里就看到提着桶歪歪扭扭地进屋。等他把水接过来时,沉礼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
“打水怎么不叫我一声?”
沉礼低着头道:“你身上还有伤。”
“小伤而已,等下还是我来吧。”
沉礼在他转身时眼神复杂地抬起头,他看了被沈曜拎走的水桶一眼,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
沉礼不断在想着自己能做什么,他拿着沈曜被划破的衣服,到隔壁请邻居家嫂子教他怎么缝补衣服。
邻居嫂子夸他终于开窍了,非常热心肠地教他怎么补。谁知她一开始还笑眯眯的,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抢了过来,替他给缝完了。
沉礼都没反应过来有点儿懵,邻居嫂子缝完之后也是一脸晦气,语气有些不快地道:“你这缝补技术真的该好好练练了,没得糟蹋衣服。”
沉礼莫名吃了顿挂落,捧着衣服回到家,有些委屈。
他好像真的没有干家务活的天分,盛饭摔烂碗、打水弄湿衣裳、绣花被针扎,想做饭连火都生不起来,洗衣服把手搓破皮都洗不干净。不但做不好事情,还被人嫌弃。
离了伯府的沉礼,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是。他已经被前半生的富贵日子,给养废了,他什么都做不了。明明学画画、学诗歌、学弹琴的时候,夫子们都夸他学得快,脑子灵活有天赋。怎么到了学做家务,就笨成这样呢?
沉礼被这一连串的打击,给闹崩溃了。
沈曜回来时,发现叫人没人应就觉得有点奇怪。他一路摸进屋里,看见床上鼓着个大鼓包。沉礼明明在家,却没有应他。
他有些好笑:“闷在被窝里干嘛?想憋死自己啊?”
“快点出来。”他上前去扯被子,没扯动。沈曜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一把将被子掀开。
幸好,被子下还是他的小夫郎,只是眼圈又红又肿,鼻头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被抢了被子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沈曜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沉礼羞臊地去抢被子,又想把自己埋起来。
沈曜不让,甩开被子将人捉进了怀里:“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呀,是不是又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人在这儿哭,是想急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