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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娘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礼哥儿,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
沉礼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呆坐着好半晌没有说话。
文昌伯这会儿怕是在心里已经来回衡量了个几百回合,态度已经镇定了下来,冷冷地剜了沈曜一眼:“你,跟我过来。”
沈曜默默地跟在身后,临出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沉礼空洞的眼里,似乎有泪光在打转。
文昌伯让沈曜在下方跪了半天,等他送完客人又喝了半盏茶,才幽幽地开口询问他的家世来历。
越听,文昌伯越生气。
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一无祖业,二无田产,父母亲人俱无,自己没个正经行当,还欠下一大批债。
偏偏就是这么个烂人,夺走了他伯府大公子的清白。
一想到往后伯府要多这么一门亲,文昌伯就气得血脉偾张,不断往肚子里灌茶水。
最后是气也气饱了,灌也灌饱了。
将茶盏搁下,文昌伯才算是认了命。
“明日酉时,你带媒人上门来提亲。”
沈曜半天不说话,文昌伯气得抬起头看他。
沈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这聘礼……”
“你能拿出多少银子?”文昌伯皱着眉心问。
“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都拿不出。”
“……”文昌伯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沈曜好似不知道他的气恼,咧嘴笑道:“不是我不愿娶您的公子,是实在娶不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光棍一条。为了还欠赌场的钱,我刚卖了自家房子,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您还是把我送官吧?牢里至少有吃有喝有地儿睡,还不用担心被讨债。”
“…………”文昌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如果不是精神实在太强大,他现在已经撅过去了。
合着他还要倒贴钱,把自己大儿子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