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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藏文阁发生的插曲,云万里眉心始终拧着,杜菀姝就觉得不好。
田猎一事,不管云万里本人意愿如何,那提一次也罢。
可自回门之日,二哥说完,杜菀姝又劝了一次,这一天都没过去呢,下午又碰见了吕梁的干儿子,他一番暗示,还是暗示到了田猎上头去。
云万里也不是什么懵懂孩童,他有自己考量。
将心比心,换做是杜菀姝,三天两头绕不开一个田猎,她也会生气厌烦的。
她已经做好云万里生气的心理准备了。
可——
杜菀姝怎么也没想到,云万里的落点,竟然在那龙涎墨的价格上。
“罢了。”
见杜菀姝神情怔怔,云万里阖了阖眼,似是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向观星:“王婶已做好飧食,东西放下用饭吧。”
搁往日里,家中只有云万里一人,他对吃饭居住都不是很上心。
昨日没吃完的,就早上吃,有时早上吃不完,再叫王婶热热,凑活第三顿。
而杜菀姝住进这二进院不过四五天,日子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伙房里不再一次炖一大锅菜了,一日两餐,餐餐都不一样。也不是每日的饭食都照着肃州的习俗做,就像是现在。
两碟小菜,甚是清淡:一碟切好的白藕,只用醋与盐巴调味,一碟清烧芦笋,翠绿的盘中放了些枸杞作为点缀。桌案当中放置一大砂锅汤羹,主食则是晶莹剔透的糯米饭。
这当然是杜菀姝吩咐王嫂做的。
“夫君来尝尝这鱼羹。”杜菀姝说,“先前母亲吃了喜欢,父亲就叫杜家的厨子学了一手。我把方子抄了下来,给了王婶。”
说着她举腕,要亲自为云万里乘汤,还是后者眼明手快,趁着她整理袖子的功夫,自己拿起了汤碗。
云万里默不作声乘了两碗,把其中之一放在了杜菀姝面前。
杜菀姝顿了顿,眉眼之间的担忧淡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