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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起身去拿了龙涎墨来。
龙涎墨放在个精雕细琢的玉匣子里,魏掌柜掀开盖子,一阵带着甜味的土香,混着浓浓墨香扑面而来。
杜菀姝端详墨身花纹片刻:“是块徽墨。”
魏掌柜:“夫人好眼力,确实是徽墨。”
“那三娘就不懂了,”杜菀姝故作讶异,“这最好的徽墨,不都是御墨么?外头的徽墨再好,还能赶上宫中的好?”
“吕伴伴可是亲口说了,”吕仁义回道,“说这龙涎香,连他都没听说过呢。”
“魏掌柜,三娘可拿起来看看?”杜菀姝问,“我隔着帕子,小心着点。”
“夫人请。”
魏掌柜准许了,杜菀姝才抽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将玉匣子里的墨取了出来。
她左瞧瞧、右看看,觉得这块“龙涎墨”,和平时的徽墨也没什么区别。要说品质,还没父亲收藏的那块好呢。
要说不一样的,就是那不同寻常的土香。
既然都叫龙涎墨了……
杜菀姝把墨放回玉匣子里,看向吕仁义。
“还得多谢吕中贵人为我婚事操持,”她说,“中贵人于三娘也不是外人,有些话,三娘就直说了,还望中贵人不要责怪。”
吕仁义挑了挑眉梢。
话说到这份上,吕仁义也把杜菀姝想说的话猜出了个大概。
他背着手,面色微微不悦,带着愠色开口:“夫人都说了,咱不是外人,直说就是。”
“三娘虽没见过宫中御墨,但也是见父亲用过徽墨的,”杜菀姝摇头,“这龙涎墨……连杜家的用墨都比不上,更遑论宫中的?”
吕仁义知道杜菀姝不会说好话,却也没想到这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