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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花的钱还得花,怎么说也不能叫肃州来的将士为自己驾驭马车,杜菀姝都怕自己折寿。
大不了用她嫁妆就是。
李义却是顿了顿:“这……”
杜菀姝:“可有为难处?”
李义摇了摇头,又是笑。
“老爷回来后,我提醒老爷为夫人解释就是。”他说。
杜菀姝闻言,往伙房对面空空荡荡的马厩一瞥。
“大清早的,”观星见状插嘴,“老爷又有九日婚假,这能做什么去呀。”
杜菀姝警告道:“观星。”
观星连忙低头:“妾多嘴了。”
多嘴是多嘴,却也是故意的。
还不是看李义态度和蔼亲切,与云万里那冷言冷面的脾性迥然不同,观星才大胆出言。
面上是冒失,实则是替杜菀姝打探。
“夫人毋须担忧。”
果然,李义见状,赶忙解释:“在肃州时,清晨鸡鸣之前军中就要演练,日日如此。老爷也是养成习惯了,在京城也愿在天亮之前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他飞快瞥了一眼杜菀姝脸色。
见她没露嫌恶,才继续说下去:“今儿个可能是……怕在家中舞刀弄枪惊扰到了夫人,去外面练了吧。”
只是如此?
杜菀姝闻言不免愣了愣。
她、她还以为,是云万里嫌弃她在家中碍眼,是一分都不愿多呆呢。
他本就是武人,杜菀姝嫁过来之前就清楚,还、还能怎么惊扰到她?
杜菀姝不免嘀咕,却又暗自松了口气。
至少,他还没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