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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英气得直锤腿:“你还能亏待她们不成?”
杜菀姝垂眸:“人求出路,有何不可?我没有选择,总归能给别人选择。”
见妹妹这幅模样,杜文英又急又心疼。可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终归是做不了什么。杜菀姝也不想见兄长着急上火,主动转移话题:“不说这个,那两名书生怎么样了?”
禁军抓人一事,城里议论纷纷。
尤其是被抓的两个人,是杜文英听说过名字的,杜菀姝就拜托他多多留意打听。
观星支开林氏,为得就是此事。
然而杜文英却只是蹭了蹭鼻梁,一双与杜菀姝相似的杏眼转来转去:“你这妆真好看。”
“少敷衍我,”杜菀姝气得把手中帕子丢过去,“平日换个胭脂你都瞧不出来的,懂什么妆,究竟怎么了?”
“好歹今日是你婚事,我不想说。”
杜菀姝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她不认识房子行和李同顺,只是杜菀姝记性好,二哥说过就记住了。然而那天亲自看见一行官兵粗暴押送两名文弱书生,又思及此事或许与高丞相有关,不免心有戚戚,对素不相识的二人产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还能怎么样呢,”杜菀姝低声开口,“婚事都成这样了,不说我就能欢天喜地嫁过去不成?”
“……”
杜文英的眼眶倏地红了。
十几岁的少年郎,生怕在妹妹面前掉眼泪,便攥紧拳头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李同顺认罪,十有八、九要被发配,”他出言,“房子行……我方才打听来的,一大清早在牢狱里畏罪自裁……上吊了。”
好个畏罪自裁。
杜菀姝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