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古来征战几人回(2 / 2)
“会不会是最毒的七虫和最毒的七草?”
“不一定。”
秦千凝又问李环山。
“如果我们用最毒的七虫和最毒的七草捣成汁加水给宁姐姐蒸疗能不能解毒。”
程潇卉把斧头一放。
“我去抓蟾蜍和其他毒虫。”
王悦忻在一旁吓得毛骨悚然。和程潇卉四目相对时很自觉把头歪开。
“你歪什么头,和我一起去找毒虫。”
王悦忻浑身发抖,程潇卉一把抓着他拖着走。
罗燕看着张宇安。
“你和我去找毒草吧!”
秦千凝很温柔的把罗燕拉到一边。
“我和你去找草草,张将军要留在城里以防敌军偷袭。”
王悦忻和程潇卉很快找齐七虫,秦千凝和罗燕还差一草没找到,应该说有毒的草只差一种没找到。
罗燕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表姐,我们这里有十几种了。”
“万一最关键的就是没找到的那一种呢!”
“可是天快亮了,这里又是勃辽境内,万一被发现我们可就惨了。”
“我好像闻到它的味道了,表妹,你站着别动。”
秦千凝采到最后一种毒草回到世丰城交给李环山。
“李大夫,你看我把这里所有的毒草都采来了。”
李环山把毒草和毒虫捣碎放进药桶里,叫秦千凝把宁望舒衣服褪去整个人坐到药桶里。
这种方式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解毒也只能看宁望舒的造化。
罗燕他们三个轮流照顾宁望舒。
两天了,虽然宁望舒体内的毒排出一些,伤势依然没有起色,陈楚声急得坐立不安。在营帐外走来走去…
“既然毒排出一些,为什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李环山拿着新的毒草。
“要不换这些再试一次?”
程潇卉把了一下宁望舒的脉。
“其余的毒根本就排不出来。秦姐姐,你和罗燕妹妹用你们家传的内力试一下看能不能把毒排出来。”
秦千凝和罗燕坐在宁望舒一前一后,同时使用内力。从丹田处一寸一寸往上,到胸口处两人已经浑身是汗。程潇卉用力一掌…宁望舒喷出一大口黑血。秦千凝和罗燕慢慢睁开眼睛…宁望舒叫了一声陈楚声。
程潇卉再把了一下脉,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体内只有微微余毒,稍稍调理就差不多。”
宁望舒没有苏醒,嘴里却是不停的叫着陈楚声的名字。
在药桶里有泡了两天,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秦千凝欣喜若狂,又蹦又跳。
“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桶里面吗?”
“你中毒太深,李大夫用毒虫和毒草捣碎给你蒸疗排毒。”
“我中毒后敌军可有来犯?”
“没有,铁世超战死后,勃辽就休来和解书。”
“终于不用打仗了。”
“宁姐姐,我帮你把衣服穿上,罗燕去通知他们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你,尤其是陈楚声,一天来问八百遍。”
“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
所有人来到宁望舒营帐,看到她虚弱的身体都露出心疼的表情。
“将军…”
“躺着别动。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就要班师回朝了。”
所有人看着宁望舒似笑非笑。
“你们什么表情啊!”
程潇卉坐到宁望舒床上。
“宁姐姐,你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你都说了什么吗?”
“昏迷了还能说话吗?”
“说了好多。”
“说什么了?”
“你昏迷三天三夜,叫了陈楚声名字八百多遍。”
宁望舒脸一下红了,声音拉到最高。
“八百多遍,看来我疯了…”
“对啊!你不昏迷我们都不知道你那么喜欢陈楚声。一直叫他的名字,八百多来遍啊!全军的人都知道。”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说出来嘛!像我,我喜欢王悦忻我就直接说出来。”
所有人又把目光转向王悦忻,王悦忻也被吓到了。
“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宁望舒从床上起来。
“忻忻,陪我出去透透气,我昏迷时真的叫了陈楚声八百多遍。”
“是九百遍。”
“你怎么不捂着我的嘴呢!”
“你还说,我的手都给你咬破了。”
宁望舒和王悦忻走到城墙上。
“这里的空气中都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残酷的战争死伤无数,都是可怜人。”
“回营帐吧!你身体刚有点起色,别又冷着凉了。”
“忻忻,我好像还没跟你说关于你的事。”
“你不想说有不想说的理由。”
“我不说是不想给你添忧愁,既然不记得过去,何不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等我们回去起码你在这里的开心快乐不夹杂任何忧愁。”
“所以你一个人承受我们所有人的忧与愁。”
“我是愿意的。”
“既然你那么喜欢陈楚声,何不趁打了胜仗这个机会请皇上赐婚。”
“事情不能怎么办。”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怎么办?”
“有一种喜欢叫互不打扰,只能藏在心里。”
“喜欢为什么要藏在心里呢!给我个理由。”
“他有妻儿,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有妻儿?没听过也没见过啊!”
“在二十一世纪。”
“在二十一世纪,可这些他记忆里没有。”
“他记忆里没有不代表不实,我不想变成众矢之的,处处受人非议,这种罪名我承受不起。”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你们不是普通人,是万千宠爱的明星。即便一个小错误就能被打入万丈深渊永不翻身…”
“可是这样的话最委屈的人是你啊!”
“我不在乎,只要能把你们几个带回去,要我的命又如何呢!”
“小舒妹妹,如果喜欢陈楚声太委屈的话,试着放弃吧!毕竟你也有资格属于更好的。”
宁望舒躺在床上回想二十一世纪的陈楚声,快乐中能看见幸福。可是在这里,他变得好深沉,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小舒妹妹,我来看你了。看着气色恢复得不错啊!看来程潇卉的人参还是挺管用的。”
“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明天就要回长安了,都在收拾呢!”
“忻忻,我饿,想吃东西。”
王悦忻刚转身陈楚声端着一碗面已经到她营帐外。
“小舒,吃的来了。”
“来得真是时候。”
宁望舒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你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吗?慢着点别噎着。”
“忻忻,水,快给我水。”
“来了来了。”
“噎死我了,陈楚声,你煮的什么面,这么噎人。”
“你自己吃那么快怎么能怪我煮的面呢!”
“忻忻,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还没呢!”
“还不快去收拾,帮我的也一起收拾。这战争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是二十一世纪安全。”
第二天天没亮就离开那个血雨腥风的地方,宁望舒回头看了一眼留下一滴眼泪,是为战死的将士,为战争牺牲的无辜百姓。
班师回朝的心情和出征时截然不同,是带着胜利的成果而归。就连一路的风景都比来时更加吸引人
“小舒妹妹,将军说,我们要加快脚步,不然限期之日到不长安。”
“可是这里的风景太漂亮了,你看程妹妹和罗燕妹妹也想休息一下。要不…”
秦千凝不想打扰大家的风情雅致。
“这样吧!我和姚先锋率领大军继续前进,你们愉悦心情了策马赶上可好。”
程潇卉和罗燕连连点头。
“这样甚好。”
宁望舒第一个下马,尽情奔跑在一望无际的青山绿水间。
程潇卉把王悦忻拉下马。
“你还不下马吗?”
王悦忻一脸反感。
“你别拉我啊!”
罗燕摘了一枝花递给张宇安。
“张将军,你怎么总是一副冷酷的脸。”
“我生来不爱笑。”
“为什么呢!不爱笑是因为没有遇到令你快乐的事。”
陈楚声把水递给宁望舒。
“伤刚有点好转别这么激动,喝点水。”
“这里好美啊!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每一首诗都能吟得应情应景。”
溪水潺潺,宁望舒心花怒放。
“程妹妹,罗妹妹你们快来。这里好好玩啊,有水有鱼。”
三个女孩子把鞋脱了,在水里嬉戏。
“罗妹妹,鱼鱼鱼…快抓住。”
“游得太快,抓不住啊!程潇卉,鱼游到你那边了,快抓住。”
程潇卉赶紧多开,罗燕哈哈大笑。
“程潇卉,你居然怕鱼,你连七毒都不怕的人你居然怕鱼。”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鱼。”
宁望舒抓了一条鱼,给罗燕使了个眼色,罗燕把程潇卉紧紧抱住。
“宁姐姐,快…就是现在。”
程潇卉吓得脸都变了。
“救命啊!鱼在咬我。”
王悦忻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程潇卉把鱼一扔,刚好扔进王悦忻嘴里。
宁望舒和罗燕笑得直不起身。张宇安在一旁,好像参与了又好像没参与。
罗燕又把鱼拿到张宇安手里,张宇安赶紧把鱼放回水里。
宁望舒掰着他的嘴巴。
“别一天板着个脸,笑一笑很难吗?”
张宇安勉强一笑。
“你还真像个孩子一样。”
“玩的天性不止孩子才会有哦!”
几人玩得忘了时间,忘了战争时的残酷。
“小舒,可以走了吗?再不走就赶不上大军了。”
“那就跑起来吧!”
几人快马加鞭三个时辰才赶上大军,宁望舒伤口严重发炎。李环山给她换了药要她回马车上躺着休息。
躺在马车里宁望舒发起了高烧,浑身发烫口干舌燥。
张宇安下令原地扎营,罗燕看着昏昏郁郁的宁望舒。
“将军,宁姐姐的伤口溃烂了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要了她的命。”
“怎么会这么严重?”
“本来就是中毒,因为泡在毒汤里伤口才没有其他反应。可是还没好就长途跋涉回长安,引发伤口处的余毒。”
李环山看了一下宁望舒的伤口。
“将军,看来只有把坏掉的肉割掉了。”
“像华佗给关公刮骨疗伤一样?”
“没有其他办法了。”
宁望舒慢慢坐起来。
“那就开始吧!”
男的在帐外等候,秦千凝他们三个女孩子留在帐内帮忙。
“秦妹妹,你们不用按我,我不会动的。”
李环山拿一块帕子给宁望舒咬住就开始下刀,即使痛得满头是汗她也不吭声。程潇卉和罗燕看不下去哭着跑出营帐。
“我从来没有几个一个女子这么坚强。”
程潇卉腿在发抖。
“我能听见割肉的声音,能感觉到她的疼痛,可她却是一声不吭。”
李环山把伤口清理干净缝合完毕擦着汗出来。
“你们进去看看她吧!”
秦千凝掀开罗帐。
“她痛晕过去了,可是嘴里依旧叫着陈楚声的名字。”
张宇安和其他人很识相走开。陈楚声给她擦掉额头的汗,哽咽难言…
“你不能有事,求你了。你说过要把我们带回属于我们的地方,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宁望舒的身体让大军不能准时回到长安,张宇安命人快马加鞭把实情告知皇上。皇上多给了半个月时间…
几天后,宁望舒身体有了好转,大军继续前进。
刚进长安城,百姓们夹道欢迎。狄仁杰和舒声书院的孩子们也在人群中…
刘公公早已等在玄武门…
“喧张将军宁先锋陈军师王副将和秦千凝程潇卉罗燕进宫面圣。”
几人披甲进宫,风尘仆仆显得更加疲惫。
满朝文武站在两边,李绮罗宠溺的眼神看着陈楚声。
宁望舒看到李资坐在龙椅上。
“李资…李公子。”
刘公公赶紧跪下。
“大胆,那是当今皇上。”
“李资…李治…。皇上…臣宁望舒参见皇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把宫里最好的御医都叫来了,先给你看看。”
“伤全好了。”
“好了就好,这一仗打得漂亮,跟朕说你们想要什么封赏。”
宁望舒站起身来。
“什么封赏都可以吗?”
刘公公又提醒她。
“皇上没叫起来你不能起来。”
“我们打仗够累的了,回来还要罚跪啊!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嘛!”
皇上哈哈大笑。
“宁先锋说得有理,都起来吧!每人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一座宅院。宁先锋,不知这样的赏赐你们满不满意?”
“满意。谢皇上。我能不能多要一个赏赐。”
“宁先锋你还想要什么赏赐,你说说看,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我们的事迹能不能不要记入史册。只要是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别记入史册,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为什么呢!别人想入史册都入不了,而你却不想。说出个理由…”
“理由就是,我们不想成为历史人物。”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好,应你了。”
“谢皇上…”
“回去好好休息吧!那小脸全是疲惫。”
“臣等告退…”
武东林拦住宁望舒他们。
“皇上,不追究他们延迟回长安的事了。”
宁望舒一脚把武东林踢趴在地上。
“我在战场上身中剧毒差点就死了,延迟回长安也是皇上应允的。怎么,非得看到我马革裹尸你才满意啊!”
“这是两回事。”
“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皇上治我们没有按时回长安的罪喽!看来你是居心不良啊!我问你,我在战场上和敌军厮杀的时候你在干嘛!你为这场战争贡献了什么。是出谋划策了还是捐赠物资了?什么都没做啊!那你有什么资格叫皇上治我们罪。你高床软枕时我在和敌人拼命,你左拥右抱时我在和敌人拼命,你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我还是在和敌人拼命。我中毒生死徘徊时你却在谋划着怎么让皇上治我们罪,我保的是他李唐的江山,他若听信了你的谗言治我们的罪,将会寒了多少将士的心。你是想陷皇上于不义之地吗?”
武东林不敢看皇上也不敢再狡辩。
“臣不敢陷皇上于不义之地。”
宁望舒把武东林的头托起来。
“我们也是普通人,累了想休息,困了想睡觉,饿了想吃饭,渴了想喝水。战场拼得过就拼拼不过上大不了战死沙场,可是我们肩负的是大唐千千万老百姓的安定生活。我们只能赢不能输更不能死。”
宁望舒的伤口还会隐隐作痛,皇上瞪着武东林。
“来人,把武东林拉出去杖责一百贬为庶民,没收家财当军饷。”
宁望舒他们叩别皇上。
回到家美美的泡了个澡,睡了两天才起来。换身衣服就去书院。小阳坐在门口等候…
“姐姐,你出征也不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事发突然,来不及说。这几个月你们的功课怎么样?先生呢!”
“先生教了我们很多知识,他在给我们准备明天要学的东西。”
“我去看看。”
“宁姑娘。”
“先生辛苦了。”
“得宁姑娘赏识,做回我喜欢的先生非常感激。”
“先生的文采斐然,就算不被我发现,迟早有一天也会发光的。”
“那宁姑娘和孩子们聊,我要准备明天要学的东西。”
“先生您先忙。小阳,过来我试试武功有没有长进。”
“姐姐,狄大人来了。”
“宁先锋,威风了现在,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小阳,姐姐就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们。”
“刚来就要走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别嘟着嘴。”
“那你记得有空要来看我们啊!”
“必须的嘛!走了。狄仁杰,这几个月长安也没有发生案子。”
“最近过一个比较离奇的案子,把我弄得头昏脑胀。”
“还有什么案子能难倒你狄仁杰的。”
“我都要崩溃了。”
“要不跟我说说。”
“你刚回来就别忙着查案的事了。伤怎么样?”
“你消息够灵通的的。”
“小凝告诉我的?”
宁望舒一脸疑惑。
“小凝…秦千凝吗?叫得这么亲密不会…”
“我和她有婚约。”
“天大的奇事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呢!真是没想到啊!”
“你也没问过我啊!”
“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才华横溢。你和秦千凝真的是…门当户对,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有你说的这么般配吗?”
“你看你笑得跟花一样,你们是父母之命还是媒妁之言?”
“都不是,我们是偶然的相遇,瞬间的心动。”
“这么浪漫的吗?偶然的相遇瞬间的心动,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算是吧!那年她十三岁,我们在君侯府参加家宴,离别时她回头对我笑了笑。就那一笑…我到现在依然在回味。”
“十三与君初相识,王侯宅里弄丝竹。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人呐…喜欢就是一瞬间。好好珍惜吧!”
“你呢!谁才是你思暮的那个人,是张宇安还是王悦忻,又或者是陈楚声?”
“我思慕一个不该思暮的人。经常提醒自己不与别人分享那份独有的爱,可是又很羡慕这里的三妻四妾。”
“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矛盾。爱的得不到,不爱又做不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我不会安慰人,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了更好的抉择。”
“此刻你又太抬举我了,心有千千结,一个解不开。对了,皇上赏了我良田千亩,你跟我说说,种田的哪家的田地少我分给他们种。”
“收税不能和国税一样。”
“谁说要收税了,到时候给够我吃的米就行了。”
“这种天大的好事怕是人人抢着要。”
“人人抢着要我哪有那么多,分给人口多田地少的人种。”
“我尽快帮你办妥。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好好琢磨这个案子,走了…”
李治找到李环山。
“皇上怎么亲自来了。”
“我来问一下宁先锋他们这次出征的情况。”
“那你怎么不去问她呢!”
“我要你亲自去问她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皇上想问什么,草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环山把宁望舒他们在战场上的骁勇善战一字一句说給皇上听,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他买了点点心来找宁望舒,大门紧锁,一番打听后来到舒声书院,里面朗朗书声。
宁望舒从角落站起来。
“先生,你去休息一下,我来教他们一首诗经。”
“好的宁姑娘。”
“孩子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我读一句你们跟着读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李治在门口听了好久,宁望舒教得很认真。
“孩子们,还有谁不会吗?”
小阳举手。
“宁姐姐,门口有人。”
宁望舒打开门。
“皇…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去你家找过你,打听一下说你在书院就过来了。这些孩子…”
“他们原本是街上的乞丐,有些是从小就失去父母,有些是将士遗孤。我把他们集到一起教他们读书识字,不然长大会变成什么样说也不知道,是个好人就罢了,万一…”
“这原本是朝廷该管的事。”
“朝廷哪有精力管这种小事啊!”
“你在抱怨我?”
“谁敢抱怨你啊!反正我就想…有能力就尽一份力,没有能力就陪他们一起做乞丐也不是不行。”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不这么想的都已经这么做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李环山把你们败敌军的事迹全跟我说了,没想到你看似弱质女流,打仗却是那么骁勇。”
“原来你去找过李大夫了,你这不是去听我们骁勇的事迹,你这是去证实我到底是不是因为中毒耽误回朝的时间。你是皇上,若想定我们的罪无需证实。”
宁望舒露出肩膀。
“看到没有,肉都没有了,一刀一刀割掉的。我和张宇安王悦忻陈楚声轮流战了将近一个月杀敌无数,身上大伤小伤到处都伤。一个女孩子全身是伤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还怀疑我们。”
宁望舒拿出先锋令牌。
“还给你,做大唐的将士我不配。”
何乙拔出剑指着宁望舒。
“你敢这样对公子说话简直大不敬。”
宁望舒看了一眼李治身体撞向何乙的剑。李治一脚把何乙踢到一边…扶着宁望舒,宁望舒甩开李资。
小阳带着众多孩子把李资团团围住。
“你个坏人,你敢伤宁姐姐我们打死你。”
“孩子们,回屋去,这是我们大人的事。”
“姐姐…”
“回屋…先生,把孩子们带进去。”
宁望舒看着自己的血。
“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我都不惧,今天却伤在我最信任的人手里。还真是血的教训啊!”
“宁望舒,直觉告诉我你不简单。我找人查过你,你的出现太离奇。没有过去的一点痕迹…包括张宇安他们三个。”
“你别动他们,我们的出现不是大唐的危害,只是阴差阳错的巧合。”
“是不是巧合只是你片面之词。”
“我懂了,这次的出征你是想让我们战死沙场,没想到我们打赢了。表面你对我们恩赏有加,实际上你在忌惮我们。”
“我作为大唐天子我有对大唐子民负责。”
“负责就是好懒不分吗?我现在就用血向你起誓,我们对大唐绝无半点威胁。信不信由你…”
宁望舒捂着胸口走了,李治站在原地,何乙收起剑问。
“公子,还试探吗?”
“不用试探了,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证实不会做对不起大唐的事。”
“可是她受伤了。”
“我去看看。”
李志跟在宁望舒身后,宁望舒来到河边,看着河里的倒影耻笑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
河里冒出几个杀手,个个武功高强,招招想置宁望舒于死地。何乙把李志护在身后…
“公子,有人要杀宁先锋,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助她?”
“先看看来者是何人。”
宁望舒手被划伤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一个蒙着面的杀手指着宁望舒。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收谁的钱财替谁消灾?”
宁望舒和杀手打成一片,一个身材矮小的杀手撒出一把粉末。
“不用这个方法还杀不了你。”
李志把何乙推出去。
“救不了宁望舒,你就给她陪葬。”
何乙飞身而去,三两下就把杀手杀光,宁望舒闭着眼睛。
“是谁出手相救。”
李志扶起宁望舒。
“是我。知道什么人要杀你吗?”
“要杀我的人除了你就是武东林了。”
“我要杀你正大光明。”
“那就只有武东林了。”
“明白了,我带你去找李环山。”
宁望舒被刺的消息传了出去,武东林知道事情败露便选择悬梁自尽。
就算他不死,张宇安不放过他,陈楚声和王悦忻也不放过他,皇上更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