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古来征战几人回(1 / 2)
卸掉教学的责任,一身轻松,把经历拉回到原点。
宁望舒以为事情会像她想象的那样顺利进行,可她忘了…身在波谲云诡的朝代,有些事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边境战火连天,张宇安被召见好几次。李治急得眉毛都着了,可长安城依旧欢声笑语,喧闹声彻夜狂欢…载歌载舞。
这一次张宇安见了皇上主动请缨,其实他带兵出征是迟早的事。李治只是想让他主动请缨,召见那么多次也是对他的考验。
文武百官也是巴不得他早日出征边境,一方面是想看看他的实力,若他打胜了保的是大唐盛世。若失败了,证明张宇安是徒有虚名,李治再也不会重用他。
这些张宇安又何尝不知道呢!多少人不服他,所以他必须证明自己。
李治顺理成章应张宇安,他回家和陈楚声商量出征的事。作为军师的陈楚声又怎能独善其身弃他不管。
狄仁杰和宁望舒又因为一桩投毒案忙得焦头烂额。他们知道边境的战事却不知道张宇安即将要奔赴边关。
宁望舒把死者吃剩菜查了又查,是中砒霜无疑。
“小舒,曹冰雨的死看来闫顺平很有嫌疑。”
“砒霜是下在饭菜里的,他确实嫌疑很大。但是我问过左右邻居,闫顺平对他妻子一直都是甚好。若要投毒,也得有个理由。”
狄仁杰走到闫顺平面前,闫顺平浑身发抖。
“中午给我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我务农回来她就死了呢!”
“你是说你妻子死的时候你没在家?”
“我和隔壁辛虎早早就去干活,午饭都是冰雨和辛虎的妻子送到田里给我们吃。”
狄仁杰给了宁望舒一个眼神,宁望舒来到辛虎家得到了证实。
可是还有谁会下毒害曹冰雨呢!宁望舒在灶台下发现残留的药渣。
“药渣…”
狄仁杰接过药渣闻了一下。
“治什么病的。”
宁望舒摇摇头。
“不知道…”
宁望舒和狄仁杰对视一眼。
“闫顺平,你妻子最近有何反常?”
闫顺平细细回忆。
“没什么反常,只是发现她最近精神萎靡以为是累的,所以尽量让她少下地。只负责家里的一些琐事…”
宁望舒拿着药渣去找李环山。李环山看了一眼。
“这是治肝病的。”
“肝病?曹冰雨有肝病…”
“从这一味药渣来看,应该是肝癌。”
“肝癌…。李大夫,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最近有没有人来买过砒霜?”
“没有。”
“这么确定?”
“砒霜是剧毒,来买的人我们都要登记的。”
宁望舒离开李环山医馆,一家一家去问,在一家小医馆里找到曹冰雨买砒霜的登记。
这种残忍的事实不知道怎样如实告知闫顺平。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闫顺平家,狄仁杰看到宁望舒面色。
“有什么发现…?”
闫顺平也凑了过来。
“谁下的毒?”
宁望舒语重心长的说。
“你知道你妻子患有肝病的事吗?”
闫顺平面露难色。
“肝病…?我不知道。难道她每天喝的药是治肝病的?我怎么那么大意啊!”
“我推断她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更不想再受病痛的折磨,所以选择自杀。”
“这只是你的推断,没有真凭实据。”
宁望舒把在灶台发现的药渣拿给闫顺平。
“这是在你家灶台下发现的,我找李环山大夫问过,治肝病的药。”
闫顺平还是无法接受,眼泪像珍珠一样滴落下来。
“她怎么能用这种方法离开,把痛苦留给了我和孩子”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狄大人,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
宁望舒和狄仁杰刚出闫顺平家,闫顺平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人痛断肝肠。
“小舒,你做事心细如尘,闫顺平能洗脱嫌疑你劳苦功高。”
“闫顺平本来就不是凶手,丧妻之痛对他本来就是一个打击,再被安上下毒谋害的罪名让他以后如何面对他们的孩子。”
“你的做法有时候我真的自愧不如。”
“这么崇拜我啊!那你请我吃东西吧!慰劳一下我的五脏六腑。”
“你还真会趁火打劫啊!”
“你高官俸禄请我吃一顿饭而已,怎么能叫趁火打劫呢!”
“我记得你说过我是芝麻绿豆小官。”
“别在意这些细节。”
“好,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什么菜没听说过。”
“唉…又失言了。”
狄仁杰把宁望舒带到一家小饭馆,点了一堆宁望舒喜欢吃的。
“狄仁杰,你也太阔了吧!点这么多。”
“不想以后落你口舌。”
“酒足饭饱,谢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狄仁杰从他父亲嘴里得知张宇安是这次出征的二路元帅,狄仁杰叹了一口气。
“边境的战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不知道还要战死多少人才能停止这场这场战争。”
狄知逊把朝堂上的争论说了出来。
“张宇安这次要么战胜要么战死,如果战败回潮比战死还痛苦。”
“难道皇上给他下了死命令?”
“文武百官给他下的。”
“张宇安是傻子吗?文武百官那是把他推入万丈深渊。”
“他根本就没有退路。”
“这帮朝臣,读的是圣贤书做的事确实令人发指。”
狄知逊放下手里的笔。
“你好像很关心张宇安的安危。”
“跟朝堂上那帮表里不一的人比,张宇安让人很舒服。”
“在哪暗潮涌动的朝堂上,个个心怀鬼胎。”
宁望舒回到家躺在床上情不自禁拿出摄影机,反反复复看着陈楚声的照片。
“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你呢!”
一厢情愿的感情她已经无法自拔,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宁望舒坐到窗前,看着月色朦胧。心中似有忧愁,有一种牵肠挂肚涌上心头。
她终于明白李白诗里所说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心情。
一夜未眠的她早早起来不知不觉来到张宇安家,在门口徘徊许久还是暗自离开。
狄仁杰来找张宇安刚好碰见离开的宁望舒。
“小舒,你去过张宇安家了?”
“狄仁杰,你也是来找张宇安的吗?”
“听说他们要出征我来看看。”
“张宇安要出征?什么时候的事?”
“你还不知道吗?他们两天后出发边境,昨天才定下的。”
“他们…出征边境?两天后就出发?”
狄仁杰把朝堂上的事一一告知宁望舒,宁望舒和狄仁杰来到张宇安家,陈楚声正在筹备。
“小舒,狄大人也来了。”
“刚刚听说你们两天后出征边境,你也要一起去吗?”
“我是他的军师,如果他要带兵出征我也必须跟着去。王悦忻也跟狄大人说了,也和我们一起去。”
“那我呢!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长安吗?”
“你在长安等我们凯旋归来。”
“古来征战几人回…我害怕你懂吗?”
“别怕,若我们有万一你就那里来回哪里去。”
“没有你们我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张宇安从房间里出来。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小舒,陈楚声说得对,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你哪你来了回哪里去。”
“我知你有宏图大志,也深知你的满腔热血。出征的事既已成定局,全力以赴即可,无需以死相拼。因为至始至终,你只是唐朝一个过客,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军功伟业。”
“我已经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立下军令状,不败敌军誓死不回。”
“愚蠢至极,别人轻而易举就引你入坑。你却不知别人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战败后身败名裂。”
“小舒,你知道我的处境吗?身为大唐一战成名的将军多少人不服我。”
“谁不服你就让谁去好了,你出什么风头。那是战场不是游乐场…是拼命的地方,不是玩乐的地方。”
狄仁杰拍了拍张宇安肩膀。
“小舒…你也别说张将军了,皇上召见他那么多次。若他不主动请缨的话,皇上也会命他出征。”
宁望舒心情很复杂,其他人没找到,又要面临难以避免的战事。
“带上我可好?我要随你们出征。”
陈楚声抓着宁望舒肩膀。
“小舒,战场上刀剑无眼,凶险万分…”
“就因凶险万分我才要去,就算要战死沙场我也要陪着你们。你们知道我的责任…”
“纵使你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我都不同意你一起出征。”
宁望舒坚定的眼神看着张宇安和陈楚声。
“如果我非要去呢!”
“我就会对你军法处置…”
“是杀头还是杖责,只要不死。爬我也要爬着去,反正我有的是锲而不舍的精神。”
张宇安指着院子里的马。
“好啊!院子里有兵器有马,你选一样兵器骑着马跑一圈。”
王悦忻赶紧拦着。
“将军三思,那匹马还没驯服,你如果想让她知难而退可以用其他方法。”
“如果她连这匹马都驯服不了,又怎么能与我们征战边关。”
宁望舒还没靠近马就被踢了一脚,陈楚声想上前被张宇安喝止。
“别扶她,战场上千军万马,摔在地上不被踢死也会被踩死。”
宁望舒也是一身傲骨。抱着马头跳上马背,马发出嘶叫声撞破大门扬长而去。
狄仁杰追了出来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
“张宇安,你还不骑马去追。”
“追什么追…她刚刚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必须让她尝尝现实的残酷。”
宁望舒骑着马跑出城,疯狂的跑…拼命的跑,恨不得跑回二十一世纪。
宁望舒骑着马跑进杳无人烟的森林,布满荆棘的路前行困难。意外还是如约而至,宁望舒被树枝刮落下马。在地上翻滚好几圈,靠着一棵树伤感哭泣。在这战事连连的朝代,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和未来,唯独不知道自己和陈楚声他们的结局和未来。以前心心恋恋总想着穿越,真正身临其境时却是那么的无助。
“苏笑醒,俞梓明,陆小虎,江灵泽…,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吵死了。”
宁望舒回头,一个手臂受伤的男子正两眼盯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抢我的词。你是谁啊!手怎么还流血了?不会是坏人吧!”
“你看我像坏人吗?”
“反正不像好人。”
宁望舒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拉着男子躲到树林深处。
“这么多人啊!杀你的?你还说你不是坏人。这些人来势汹汹,个个武功高强,看来你死定了。”
男子白了宁望舒一眼。
“看不出来吗?这些不是我们大唐人。”
“杀你的人不是大唐人?原来是乔装打扮的呀!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他们杀你会放过我吗?和一个素昧平生…素不相识的人死在一起,也得让我死得瞑目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啊!不到最后一刻谁死还不一定呢!”
“难道你还有后招?”
“别出声…”
杀手就在眼前,男子缩手缩脚躲在宁望舒身后。
“你这么贪生怕死的吗?”
“你不贪生怕死你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
“我一个人对这么多人,不是螳臂当车吗?”
男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宁望舒拿出银针扎在男子受伤处。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银针别拔,不然你会因为失血过过而死。你躲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出来,我把他们引开就回来找你。”
宁望舒冲了出去,几个杀手一拥而上。男子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宁望舒一个扫堂腿把几个杀手踢到在地。一个转身踢把杀手踢到在其他人身上,奋力把杀手引开,又迂回来找男子。
“杀手被我引开了,快跟我走。”
两人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宁望舒帮男子包扎伤口。
“我救了你能告诉你叫什么了吗?”
“我叫李资…”
“皇家姓氏,非富即贵…”
“那姑娘叫什么。”
“宁望舒…”
“就是那个和狄仁杰联手破案的宁望舒。”
“李公子识得我?”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看来你不止破案厉害,医术厉害,武功更是厉害。我现在奇怪的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树林里?不会是来查案的吧!”
“我是学骑马误打误撞来到这片树林的。”
“学骑马…?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学骑马?”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你想上战场?”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是就因为我是女子便不能像男子一样上战场。当年尉迟老将军的两位夫人还做过将军,为什么我不能呢!我虽不及他们勇猛但也不是胆怯之人。”
“我看你和尉迟老将军两位夫人一样勇猛,都有做将军的潜质。”
“你说有什么用,张宇安可不这么认为。”
“弄半天你是因为他啊!他不想你跟他一起去犯险也是在保护你。”
“你懂什么。”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了,反正大唐没有明确女子不能上战场。你就死皮赖脸跟着去我就不信他会对你军法处置?”
“死皮赖脸这个词用得好啊!我谢谢你这个烂主意。”
“这个主意不行啊!那我再给你出一个…”
“别了,你的馊主意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我都还没说你怎么就觉得是馊主意呢!”
“你不会是要我去皇宫找皇上请旨吧!”
“孺子可教也…”
“你看吧!先别说我一介平民能不能进到皇宫,皇上有没有空理我还是一回事。”
“那也是…还真的是馊主意。那你的事我也是爱莫能助了,找我的人应该快到了,趁天还没黑你快走吧!不然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很危险的。”
“那我走了…”
李资看到宁望舒衣服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是不是?”
宁望舒抬了一下手。
“不碍事,走了。”
宁望舒回家天已经黑了,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就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张宇安家门口徘徊好久……
李资出现在宁望舒身后。
“宁姑娘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还没想到办法。你是来找张宇安的?”
“本来是来找他的,既然缘分让我遇到你,找你也是一样的。”
“你不会又是来给我出主意的吧!”
“算是吧!”
“我看你是来耍我的还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辰时。”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宁望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感觉你很神秘,好像什么事都知道,又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
李资示意身边的陪同。
“何乙,把信给宁姑娘。”
何乙从胸口处拿出一封信递给宁望舒。
“给我的信,写了什么?不会是爱慕我之类的话吧!”
宁望舒看了看封口处盖着印章。
“密信啊!皇上的密信。”
“有了这封密信你就可以随大军出征了,就算是张宇安也阻止不了。”
“所以密信是给张宇安的,李资,你神通广大啊!皇上的密信都能弄到。”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收拾行装。”
“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呀!”
“打开看看。”
“是盔甲,好精致的盔甲啊!”
“皇上命人专门为你连夜打造的,你穿上一定威武霸气。”
“皇上也太关照我了,多谢皇上。”
宁望舒哼哼唱唱回家收拾行装,张宇安派来的人站在门口。
“宁姑娘,将军叫我来请你。”
“等会。”
宁望舒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衬托出她的清丽脱俗。
“小舒,等你很久了。”
“忻忻,这是你最爱吃的。张宇安,这是你的。陈楚声…你的。”
饯别宴吃得大家心里很是难受,宁望舒没有告诉他们她也一同前往。在院子里惆怅…
陈楚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它。
“这是什么呀!”
“打开看看。”
宁望舒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他们三个的手链。
“小舒,虽然到现在对你的话我还有质疑,但从我们不得不承认你对我们的关心是真的。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找到其余的人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你们想让我的责任前功尽弃,你们想让我遭世人唾骂?若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回得去吗?我还有脸回去吗?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们八条命紧紧连在一起。张宇安…王悦忻出来。”
“小舒妹妹,你别哭啊!”
“把手伸过来,这条手链以后不准拿下来听到没有。”
张宇安迟迟不肯伸手。
“小舒,我的你帮我保管,我是带兵之人,如果弄丢在战场上就找不到了。”
“丢了就谁也别想回去。陈楚声,伸手…”
“小舒…”
“你的妻儿老小在盼着你回去,把他们的思念跟手链系在一起,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
狄仁杰拎着几坛酒。
“我没来晚吧!”
“饭都吃过了你才来你说晚不晚。”
“小舒,这不能怪我啊!我去给他们买好吃的带着路上吃。”
“有心了。”
为了出征的事忙了一天,几个人畅谈了一晚上,彼此的情谊更深了,如果有一天离开,最舍不得的应该是狄仁杰。
鸡叫第一遍张宇安他们已经换上盔甲,威武霸气的样子和他们二十一世纪的样子区别很大。
“小舒,我们要出发了,快回去吧!狄判佐,小舒多多照顾。”
“她不需要我照顾,等你们凯旋归来再来一场宿醉。”
陈楚声有话想说却又欲言而止。
“小舒,我们走了…”
宁望舒转身往家跑,李资牵着战马站在门口。
“李公子,这不会也是送给我的吧!”
“它叫追风,跟你很配,一路平安。”
“多谢李公子。”
宁望舒骑着战马奔向大军,陈楚声第一个发现。
“张宇安,那是小舒吗?”
“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怎么来了,还是不死心想和我们一起上战场。还穿着盔甲,谁给她做的盔甲。”
王悦忻掉头回来。
“小舒妹妹,你好威武啊!有将军风范。”
张宇安拦着宁望舒。
“别以为你这身打扮我就会让你一起去。”
宁望舒拿出李资给张宇安的密信。
“你看了这封密信再觉得要不要把我赶走。”
“你本事不小啊密信都能弄到手,我倒要看看写了什么。”
张宇安打开密信,宁望舒伸头偷看。
“把头转过去。皇上命你为二路大军右先锋,宁望舒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啊!”
“皇上命我为二路大军的右先锋啊!这皇上太人性化了。所以张宇安,我现在能一起去了吗?”
张宇安拿着密信看了又看。
“确实不是假的。”
“张宇安你是不是蠢啊!上面有皇上的印章。假传密信是杀头之罪,我还没活够呢!”
“这么说密信是真的喽!”
“在你手上你不会看吗?蠢货。”
陈楚声掩嘴一笑。
“张将军,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吗?”
“继续前进。”
走了一个多月,离边境越来越近,沿路都是逃难的。
勃辽已经占领了边境大唐的城池,张宇安下令原地扎营。准备夺回城池,探子到处都是。
宁望舒乔装打扮混到逃难人中,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偷偷爬上城墙,把看守城墙的敌军一一抹了脖子。换上敌军的衣服大摇大摆的打开城门,张宇安带着大军杀得敌军措手不及,兵败如山倒。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王悦忻高高举起军旗,夺回城池就是出其不备的瞬间。
敌军的尸体被扔出唐境,堆积成山…以防敌军夜里来犯,陈楚声和王悦忻轮流看守。
一连二十来天,敌军总是在不注意的时候来犯。宁望舒和张宇安轮流披甲应战…斩杀敌军大将不知多少。睡觉盔甲都不敢脱,以防敌军来犯。身上大伤小伤到处都是伤,腿痛手痛到处都痛。
更深露重时,铁兆武又带着大军杀了过来。张宇安披着战甲来到城墙上,宁望舒也是气势汹汹。
“这些天来犯之敌都是虾兵蟹将,小舒,这个铁兆武算是敌军里有点威名的小将,我去会会他。”
“将军,你是一军之将,铁兆武这样的小将我去应战。忻忻,打开城门。”
宁望舒骑着马飞奔而去,铁兆武看着宁望舒。
“大唐没人了吗,怎么派个女人出来应战。”
“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唐人才辈出吗?女人照样可以歼灭你们。”
王悦忻的战鼓声震耳欲聋,宁望舒手举长枪向铁兆武攻击。两人你来我往,马上战术不相上下,陈楚声看得心惊胆战。
宁望舒一个回首刺把铁兆武打落马下落荒而逃。这一场仗打出了唐军的士气,宁望舒鸣笛收兵。
“小舒,你太棒了,打出我们大唐的气势。”
陈楚声帮她卸掉盔甲。
“你怎么越战越勇。”
“不然敢自告奋勇和你们出征吗?虽然这一仗我赢了,但是不能小视敌军的能力。能在短短的时间占领我们的城池,想必还有更厉害的人。张宇安,你要尽快排兵部署。如果敌军再来犯,我们该怎么打。”
陈楚声看着远方。
“小舒,我们的粮草还没运进来,如果敌军在路上拦截我们的粮草。我们会不战而败,所以你带两千兵去接应粮草。”
“领命…”
宁望舒带了两千兵去接应粮草,押运粮草途中铁兆武带兵看来拦截。
“看来,你们大唐是真的没人了,应战是你,运送粮草的还是你。”
“手下败将无需多言,将士们,保护好粮草。”
宁望舒和铁兆武又打了起来,从马上打到马下。
“没想到你还真的有两下子。”
“我们大唐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我就要你为我们那些被你们杀死的大唐将士陪葬。”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宁望舒一脚把地上石头踢向铁兆武,随着一枪刺进他的胸口。
“犯我大唐者必诛之…去向那些被你们杀害的大唐人赔罪吧!下辈子为我大唐当牛做马赎罪。”
宁望舒带着粮草继续往世丰城,远远的就听见战鼓声。宁望舒下令停下前行的脚步,躲到暗处观察,世丰城外围满敌军,王悦忻和陈楚声骑着马出城迎战。
刚出城门两人就被敌军两头夹击。
“是一字长蛇阵,这个阵法的突破口是七寸。可是他们根本无法靠近七寸之处。姚启明,我现在去支援王副将和陈军师,等一下你趁乱把粮草运进城。”
“末将领命…”
王悦忻被打落马下,一支枪直刺他的胸口。宁望舒扔出长枪打掉刺向王悦忻的枪…直奔七寸。阵法瞬间被打乱…
张宇安下令打开城门,姚启明赶紧把粮草运进城。敌军想阻拦,王悦忻跳上马背拦截敌军。
陈楚声肩膀被刺了一枪。
“小舒…这个阵法好厉害。”
“一字长蛇阵,你攻蛇头,王悦忻攻蛇尾,我攻七寸。”
守在七寸的敌军哈哈大笑。
“你就是把我弟弟打得落荒而逃的女人,果然有些能耐。看来你把我弟弟斩杀马下了,不然你不会顺利来到这里。”
“你就是铁世超,勃辽兵马大元帅?你弟弟铁兆武在黄泉路上等你。”
张宇安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他在担心宁望舒。
或许宁望舒只听过铁世超的名字忽略了他的战斗力,他曾以一敌百大战突厥几万大军。
战场上遇劲敌早已分出胜负,不管从那方面,宁望舒根本就不是敌人的对手,单单身经百战这点来说,宁望舒已经败了。
铁世超一招横扫千军把王悦忻和陈楚声连马打摔在地。宁望舒也被一脚从马上踢飞出去…
三人被敌军围在中间,铁世超仰了仰头。
“弟弟,我现在就把杀你的人送来黄泉陪你。你们受死吧!”
几件兵器从天而降,把铁世超手臂划了一道口子。王悦忻和陈楚声拿起兵器占住两头,几个女孩策马而来接住兵器…
“犯我大唐必诛之…”
铁世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斧头穿胸而过,倒地时还向宁望舒射出一枚带毒的暗器。
“既然偷袭我,有你做垫背我不亏。”
宁望舒捂住肩膀不让王悦忻和陈楚声发现,几个女孩子下马走到宁望舒面前。
“你就是宁望舒宁姐姐吧!果然够胆识,敢一个人和铁世超打。”
宁望舒看着她们手里的兵器。
“罗家枪,秦家锏,程家斧…原来救我们的是将门之后啊!”
“你认识我们?”
“听过却没见过。”
“我叫罗燕,她叫秦千凝,她叫程潇卉。我们是长安三支钗…听说你被皇上特许随大军出征,我们羡慕死了,也求皇上让我们来做支援。”
宁望舒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就晕了过去。程潇卉一把把宁望舒抱起来。
“打开城门…”
陈楚声和王悦忻把剩下的敌军杀之干净,瞬间的宁静让世丰城变成一座孤城。
虽说宁望舒是一介女流,上了战场也不含糊。斩敌军头颅绝不在话下,和张宇安连战二十多天。即使累到精疲力尽,即使满身是血也要死守城墙。
张宇安把宁望舒接过去抱回营帐
“来人,把李环山大夫找来给小舒治伤,快去。”
宁望舒的伤口以肉眼的速度变黑,李环山看了摇摇头。
“宁先锋中的毒我解不了。”
陈楚声抓着李环山的衣领。
“你是大夫,长安城最好的大夫怎么解不了呢!你想办法啊!”
“她中的是七虫七草毒,要想配置解药必须先知道是哪七虫哪七草。因为时间有限,我怕解药没配好她就…”
罗燕问李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