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应战倭国10（1 / 2）
陈楚声的意识里有了画的风格，给宁望舒画了一幅素描，每一笔都画出宁望舒的凄风冷雨。
“郡主，你说我这画画水平能赢倭国吗？”
“你们都在质疑我的判断，为了能赢倭国，我叫皇上提前把纪扶光给释放。”
“这个纪扶光的音律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他和陆小虎联手真的能变成传奇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一个用古筝，一个用这个年代谁也不会的乐器吉他。演奏的曲子也是最经典的高山流水，不能说成为传奇，经典应该算得上。”
“书法这场比赛的人为什么是褚遂良呢！他可是一直都不同意你的观点。”
“个人恩怨和家国大事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即使他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他的博学是令人佩服的，书法这场比赛也是非他莫属。”
“你推荐的人真的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是又都是真才实学。就连皇上都想不明白你的做法，为了赢倭国你确实煞费苦心。”
纪扶光和陆小虎抱着乐器来找宁望舒，默儿领着他们来到别苑花园。
“郡主，纪公子和陆公子来了。”
纪扶光跪在宁望舒面前。
“参加郡主，得蒙郡主赏识，让皇上提前结束罪人身份。”
“能不能提前结束你罪人身份就要看你自己了，皇上满意你罪人身份才能结束。让我先听听你们是怎么合的…”
还没开始纪扶光紧张得连古筝都拿不起来。
“我知道你们的压力，别紧张，像往常一样就行。陆小虎，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互倚伴。把别人认为的不可能变成可能，这才是你的初心。”
纪扶光一直不在状态，宁望舒不停鼓励他。
“虽然还是无法达到我的要求，比刚刚好多了。你们再弹一遍给我听听…”
纪扶光一开始就把高山流水拉到最高潮。陆小虎用轻柔的吉他声配合，到了转调时，纪扶光又揉了下来。陆小虎的手指在吉他弦上飞舞，陈楚声随着音乐入境。宁望舒比谁都清楚，其实陈楚声的吉他弹得比陆小虎还好。只是画这场比赛需要他。
“就是这个感觉，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走，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宫。”
纪扶光有点抗拒。
“郡主，我…”
“有些东西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有抗拒，必须面对。哪怕他是帝国之主，即使威严犹如雄鹰之爪，深不可测，让人不敢稍有逾越。可他也是人…也有人的善良。”
纪扶光和陆小虎跟着宁望舒进宫，李治喝了一口茶。
“纪扶光、陆小虎，郡主极力推荐你们作为琴这场应战者，我相信你们是有实力的。今天我把所有要应战的人叫进宫来，也让我看看郡主选人的眼光。素商郡主，我可是连罪人都赦免了，希望你给我的是惊喜。”
“皇上既然连罪人都赦免了，我又岂会让你失望呢！”
接到李治的口谕，应战的人都纷纷入宫。最激动的就是王元芳、狄仁杰王悦忻，程潇卉和罗燕还有苏笑醒以及长孙博，他们作为评判，必须一丝不苟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宁望舒和李治还有王皇后及四妃作为总评判更加不能马虎…孟锦书和俞梓明站在李治和宁望舒左右…
为了这场比赛，宁望舒暗示陆小虎恢复了他们的记忆。
一场宿醉醒来的他们，都有了二十一世纪的记忆。
陈楚声从一开始就聚精会神的作画，刘公公刚敲响锣鼓，他就已经把画呈到李治面前。
看到陈楚声画的是王皇后深情看向李治的瞬间，每一笔勾勒出李治在她眼里的独一无二。
“妙、妙、妙…这种什么画法，真的是前所未有啊！”
宁望舒小声在李治耳边说。
“这叫素描。”
“听都没听过。但是真的画得很好，就连眼神里的柔情也画得如此浑然天成。”
王皇后看着那幅画，她心里、眼里的深情和委屈被陈楚声以这种方式放大。
“从始至终，深情的只有我一个人。”
李治盖上自己的印章把画送给王皇后。
“朕把这幅画送给你，好好保存。”
“多谢皇上。”
褚遂良已经在舔笔，王皇后还在欣赏陈楚声的画。刘公公偷偷提醒几次。
“皇后，到褚大人的书法了。”
褚遂良边写边念。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狄仁杰和王元芳把书法不足的地方画了下来。宁望舒和李治也看出褚遂良有所保留便说出自己的意见。
“褚大人，这副字写得…行云流水、力透纸背、笔走龙蛇、但是我感觉你还有所保留。”
褚遂良一改往日的作风。
“是的，既然只是赛前监查不是真正的比赛，我就没有必要把全部实力拿出来。保留点实力是以防万一…”
“褚大人的顾虑是对的，谢谢褚大人。”
秦千凝是最后的王牌，监查也就没有出来。谁也不知道围棋应战者到底是谁，张宇安拔出佩剑简单耍了一下，现场的人好像很不满意。宁望舒给孟锦书和俞梓明一个眼神，两人腾空而起和张宇安打了起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激烈，看得所有人心潮澎湃掌声连连…
三个人不分上下，也让质疑张宇安的人从此不再议论纷纷。
纪扶光和陆小虎准备就绪，宁望舒点了一下头。古筝起头，每个人都闭上眼睛。聆听优美的高山流水，听着曲子里有潺潺流水声。
两个人把两首曲子用两种乐器完美融合，层层分明，让人陶醉。
曲终时所有人还在回味，李治满意点点头。
“素商郡主，陆小虎那个是什么乐器。”
“吉他。”
“吉他…？他们的曲子是谁选的。”
“我选的。”
“我不得不说这次比赛你选的人给我太多惊喜。陈楚声的素描画法。陆小虎和纪扶光的合奏，秦千凝的围棋。张宇安的剑术，褚大人的书法。你很能抓住他们每个人的优点。你识人才，我用人才。这场比试大唐绝对天下第一。”
王皇后看着李治和宁望舒有说有笑踢了一下萧淑妃。萧淑妃嗲着声音。
“皇上…，你们在聊什么啊！王皇后这幅画好特别呀！我也想要陈楚声为我和你画一幅。”
“觉得特别就叫王皇后给你看一眼吧！”
萧淑妃拿过画，王皇后白了萧淑妃一眼。
“萧淑妃，别怪我没提醒你，弄坏这幅画我就要你的命。”
萧淑妃嘟着嘴缩回手。
“一幅画而已，至于吗？”
宁望舒坐在一旁，看着每个人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她的重任也得到了一丝安慰。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表现调节情绪，谁也没有注意到脸色苍白的宁望舒。
王皇后端着一杯茶走到宁望舒身边。
“郡主，喝杯茶吧！”
“怎敢让皇后给我倒茶。”
“你跟皇上都是无话不说的知己，我一个不在皇上心里的皇后其实最羡慕你。”
“起码你是坐稳了皇后这个位置的。”
“皇后这个位置我只是暂时保管，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心里的想法。”
想到王皇后的结局，宁望舒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皇后娘娘，这茶真好喝，是什么茶？”
“蒙顶山茶。郡主若是喜欢等一下我命人给郡主别苑送去。”
“那就写皇后娘娘赏赐，我们也该出宫了。”
和陈楚声他们收拾好就出宫去苏笑醒酒楼。刚出宫门口遇见江灵泽…陈楚声第一个冲上去。
“江灵泽，真的是你…”
苏笑醒在江灵泽手上找不到手链。
“你的手链呢！”
江灵泽摇摇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手链，还有我不叫江灵泽，我叫江灵泽一。”
王悦忻在江灵泽身上摸索。
“别跟我们整那些没用的，什么江灵泽一，穿越过来就成倭国人了。难道倭国人在二十一世纪对我们国家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也忘记吗？”
藤原真善骑着马过来，江灵泽一把推开王悦忻。
“你们在干什么…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简直无礼。”
宁望舒走到江灵泽身边，芯片探测仪在她身上抖动得厉害。江灵泽瞪了她一眼…
“看着你我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可我看你不是很舒服，你一再强调你是倭国人。仔细看看，还真的很像。忻忻，我们走…”
苏笑醒命人提前把酒菜备好。陈楚声一杯接着一杯，恢复记忆的他记忆里不但有了对家的牵挂，还有对二十一世纪那个幽默风趣的自己忧心。
纪扶光给宁望舒倒满。
“素商郡主，这杯我敬你，感激的话都在酒杯里。以后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望舒摸了摸肚子。
“我最近身体欠佳，不宜饮酒，要不以茶代酒吧！”
张宇安抢过酒杯。
“这杯我替郡主喝了。”
宁望舒一回头，发现身后有一桌客人死死盯着他们。故意把筷子扔在地上，弯腰去捡那桌人的桌子底下藏着几把刀。
“难怪觉得背后发凉。”
宁望舒端着酒杯靠近那桌人。
“几位小哥怎么不叫吃的呢！是吃不起吗？今天我高兴，我请你们吧！”
一个面恶凶狠的男人一把把宁望舒推开。孟锦书迅速扶住宁望舒踢了那个人一脚，
“你敢推她，不想活了吗？”
宁望舒给苏笑醒他们使了个眼神。苏笑醒自然明白宁望舒的意思。
“素商郡主，需要清理干净吗？”
“不用，都是些小喽啰。必须放长线，钓大鱼。”
“明白…”
宁望舒一阵犯恶心，陈楚声关切的问道。
“郡主，你没事吧！”
“没事，我去后院透透气，你们慢慢吃。”
宁望舒到后院，那几个人也跟了过去。孟锦书把他们打倒在地…
“说，谁派你来跟踪郡主的？不说我杀了你们。”
“孟将军，留他们狗命”
“郡主，留他狗命干嘛！”
“都是受人指使，你问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来。放了吧！都是几个蠢人，别坏了我今天的兴致。”
“那就这样放了吗？”
“放了吧！”
孟锦书把人放了却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宁望舒欣赏着苏笑醒养的鱼，看着看着就吐了。王悦忻和张宇安恰巧看见。
“你们两个出来吧！”
“素商郡主，为什么我感觉你越来越像小舒妹妹呢！”
“你们又想宁姑娘了是不是？”
“她为了我们才来到这里，却死在了这里。就算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也不会安心的。”
“她为了我牺牲性命，我也会遵从她的意愿照顾好你们。虽然我做得不如她好，我会尽力的。如果能看到你们每一个人和最爱的人相爱到老那就更圆满了。”
王悦忻斩钉截铁的说。
“可我们始终不属于这里。”
张宇安带着微微醉意。
“郡主，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开这里，你会想我们吗？”
“应该会吧！忻忻，我要吃糖葫芦。”
王悦忻跑进厨房拿出几串糖葫芦给宁望舒…
“够吗？”
“你早就买好了的吗？”
“是的，知道你最近喜欢吃糖葫芦，所以我们各自家里都备了点。”
孟锦书匆匆跑来。
“郡主…”
“等会再说。”
宁望舒余光扫到酒楼就被人盯上了。匆匆回到包厢，狄仁杰扶着醉醺醺的陈楚声准备离开。
“他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苏笑醒。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休息。我们出不去了…今晚，怕是有点难熬。”
王悦忻探头，一支箭飞了出来，宁望舒扔出椅子把箭打掉。
“你不要命了伸头出去。”
“酒楼被包围了？”
“包围酒楼不太可能，从这支箭的力度来看。应该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万箭齐发…我们一出去就会被射死。”
“万箭齐发…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程潇卉提着两把大斧。
“什么意思，难道准备把我们困在这里一晚上吗？不行，我不想被困在这里，出去和他们拼了。”
程潇卉刚打开大门，几只箭射了出来，王悦忻把她拉回来。
“你想死啊！”
宁望舒扔出去一个碗，被箭射得粉碎。
“看到了吧！现在一出去就会被射成筛子。”
苏笑醒从门缝中望去。
“郡主，射箭的人是躲在哪里啊！”
“就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而且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孟锦书风一样的速度冲出酒楼，瞬间箭如雨下。他腾空而起飞到半空接住射来的箭反扔回去，就见一声惨叫。箭越来越多，即使他有很高的轻功，也敌不过万箭齐发的猛烈。
宁望舒紧张的心快跳出来了。
“这样下去孟锦书撑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孟锦书胸口被箭射中，宁望舒叫了一声。
“孟将军…”
孟锦书一边抵挡一边说。
“谁也别出来。”
越来越多的箭射在大门上窗户上。
张宇安手持长枪要去救孟锦书，宁望舒赶紧拦住。
“你明天要应战不能受伤，给我乖乖待着。”
一支箭对着孟锦书心脏处射去，宁望舒扔出一只锅盖把箭挡住。俞梓明和张宇安把几张桌子踢到孟锦书前后把他围在中间。
孟锦书推动着桌子往酒楼走去…
看着孟锦书血流不止的胸口，拿出银针护住他的心脉。
“孟锦书，我要把箭拔出来，你忍着点。”
还没等宁望舒伸手，孟锦书自己把箭拔出来了。罗燕赶紧给他包扎伤口…
王悦忻跑到后门，刚打开门，几个劈雷弹炸得王悦忻退了回来。
“后门也被盯着了，用的是劈雷弹。到底是谁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不管是谁，现在去追究已经是于事无补。既然想到把我们困在这里，那对手已经掌握我们的方案。所有人都在这里，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要是明天唐方没有及时出现，那大唐会因为缺席判为输家。输的不是大唐颜面，而是国土。我们现在不但要想办法出去，还要重新想个应对之策。纪扶光和陆小虎的曲子可能要换成野蜂飞舞了。”
“可是郡主，我和纪扶光就是无法将两种乐器融合那首曲子你才叫我们演奏高山流水的。”
宁望舒把陆小虎拉到一边。
“陆小虎，你对音乐的造诣是那么的高。你一定有办法的…”
“你怎么知道我对音乐的造诣很高？你到底是谁？”
“你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是没有办法改变。我就是素商郡主，勃辽来和亲的素商郡主。”
“是郡主…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去融合那首曲子啊！”
“一晚上的时间够不够？”
宁望舒回头看着苏笑醒。
“苏笑醒，酒楼的地道通向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的酒楼有地道？”
“像你这么有成就的人，酒楼的大门绝对不是唯一出去的路。”
“带上陈楚声跟我来吧！”
狄仁杰把凳子弄成人形，盖上衣服，给外面的人一种迷惑。
所有人跟着苏笑醒从地道出来，宁望舒看了看周围环境。
“这不是城东外树林吗？从这边这条小路走离我别苑很近，今晚都去我别苑吧！”
一路摸索到了宁望舒别苑后门，俞梓明一跃而起跳了进去把门打开。默儿听到动静拿着扫把跑来…
“什么人敢闯郡主别苑。郡主…怎么是你们啊！有大门不走走后门。”
“默儿，去收拾几间客房，今晚他们都留宿别苑。”
“是郡主…”
“俞梓明，你给陆小虎和纪扶光安排一个清静的房间练琴。今晚他们是没发休息了…”
都各自回房去准备，宁望舒把郡主别苑的护卫都安排守在大门。王悦忻和俞梓明轮流看守别苑一举一动。程潇卉和王悦忻一组，罗燕守在张宇安身边。狄仁杰深更半夜还在陪秦千凝复盘宁望舒教的每一局残局。
宁望舒来到陈楚声房间，醉梦中喊着他妻子的名字，帮他盖好被子…
“你放心，现在只差我师兄手里那把钥匙就可以把你们送回去，到时候你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宁望舒离开后陈楚声坐了起来。
“你果然是小舒，是那个关心我的小舒。”
宁望舒巡视着别苑每一个角落，一个娇小的身躯穿梭在黑暗里。罗燕提着灯笼来到她旁边。
“素商姐姐，你去休息，他们的安全就交给我们吧！”
“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只知道他们的目的却不知道他们的手段。虽然现在我们逃离酒楼，难保不被发现。陈楚声交给我，你去守在张宇安身边。程潇卉和王悦忻已经守在陆小虎他们门外，苏笑醒和俞梓明也在秦千凝门外守着。”
宁望舒忍受着孕反守护在陈楚声门口。
孟锦书端着一杯水坐到宁望舒身边…
“孟锦书，你怎么起来了，受伤了不知道吗？赶紧去休息。”
“郡主，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我命令你赶紧去休息。”
宁望舒起身扶着孟锦书。
“郡主，使不得啊！”
“刚刚在酒楼只是随便帮你处理一下，我这里有各种伤药，我重新帮你包扎。”
宁望舒小心翼翼帮孟锦书处理伤口，就连破伤风的药她也给孟锦书用上，孟锦书痛得汗如雨下。
“郡主，这是什么药，好痛啊！”
“预防破伤风的。”
“什么是破伤风。”
“就是…箭头是铁做的，铁会生锈，被生锈的铁弄伤不用破伤风的药做预防的话。得了破伤风你命都没了…”
“可是怎会如此痛…”
宁望舒吹了吹孟锦书伤口。
“这样会不会好点。”
“一点都不疼了…”
宁望舒给孟锦书包扎好伤口又是一阵反胃。孟锦书以为是因为她看见血才会有此反应，起身要把带血的布拿走。刚起来就晕了过去，宁望舒用尽全力才把他扶到床上。
一把脉整个人惊住了，陈楚声推门而入。
“郡主，孟将军怎么样。”
“箭伤离心脏太近，动一下就会牵动心脉。希望他能挺过去…”
“放心吧，孟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借你吉言吧！你赶紧去休息，明天的比赛全靠你们了。”
“你也别太累。”
孟锦书呼吸越来越弱，宁望舒拿出自己研究的手动呼吸器给孟锦书带上。一下一下帮孟锦书呼吸…
深更半夜孟锦书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宁望舒累得满头是汗。
“郡主…”
“你醒了。”
“郡主这是做什么。”
“别动，这是我研究的呼吸器，你的伤离心脏太近。稍有不注意就会牵动心脏，呼吸困难，我只能用这个帮助你呼吸。不过，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只能用手一下一下去按。”
“郡主就这样按了一晚上？”
“虽然累，好在效果明显。你也不负众望醒来了…”
默儿揉着眼睛进来。
“孟将军，你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郡主都要割肉为你煎药了。”
孟锦书看着精疲力尽的宁望舒。
“郡主，我不值得你这样。”
“在我的世界观里，生命是平等的。更何况我视你们为亲人，难道我会看着自己亲人生命垂危见死不救吗？默儿，孟将军醒了，接下来你按照我说的频率来按我休息一下。”
宁望舒倒在孟锦书脚边很快就睡着了。默儿把孟锦书昏迷时宁望舒为他做的一切一一道尽。
“孟将军，你感觉到没，郡主和以前变化很大。她说的做的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都有点怀疑她不是我们勃辽素商郡主。”
“别瞎说，谁敢冒充郡主啊！这不是破坏邦交吗？”
“如果是为了两国邦交才冒充的呢！”
“你是说…”
“你还记得那个为了救郡主而死的宁姑娘吗？当时现场就她和郡主两个人，事情的发展也只有她俩知道，而且两人还长得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从那以后，郡主性格变了、爱好变了，精医术，懂武功，逢案必破。”
“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是哎！以前在勃辽的时候她只会跳舞哪会什么武功啊！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女子。现在我感觉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她不会的。”
“不过，她对我们是真的好，我从来不敢想象过一个下人会和主人同桌吃饭。就拿你这次受伤来说，真的只差割肉给你做药引了。”
宁望舒喊着孟锦书的名字清醒，一把接过呼吸器。
“孟锦书，你不能死，不能死。”
默儿摇了摇宁望舒。
“郡主，孟将军没死。”
宁望舒和孟锦书对视一眼转过头擦掉眼泪。
“天快亮了，默儿，一定密切关注孟将军的情况。我去看看其他人…”
刚走到院子，那首野蜂飞舞直入宁望舒的耳朵。所有人都被这美妙的音乐惊醒…
陆小虎和纪扶光兴奋的点点头。
“我们成功了，纪扶光，我们成功了。”
“陆小虎，你真的是音律天才，没有你我一辈子也弹不好这首曲子。受教了…”
“我们去告诉郡主…”
宁望舒推门而入。
“我听到了，我们都听到了。很完美，融合得很完美，陆小虎、纪扶光，你们定会成为传奇。”
默儿慌慌张张跑来。
“郡主，不好了，孟将军突然抽搐得厉害你快去看看。”
宁望舒手刚触碰到孟锦书额头。
“这么烫。”
扒开衣服一看。
“我一直担心伤口会感染，果然一点惊喜都不给我。”
她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刚研究出来的青霉素。
“弄不好是要死人的呀！可是，他现在也是命悬一线的地步了。”
宁望舒拿着青霉素返回到孟锦书房间，支开所有人迟迟不敢下手。看着孟锦书垂死挣扎…
“郡主，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孟锦书，我还有一个方法，你要不要搏一搏？”
“哪怕有一线生机我都想搏。可是郡主，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挺不过去了。”
“没办法了…”
宁望舒颤抖的手拿出芦苇做的针筒和针把药水从孟锦书臀部打入体内。
“郡主，你这是做什么啊！传出去有损你的声誉。”
“是我的声誉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你的声誉比我的命重要。”
“闭嘴，看在我连声誉都不要的份上好好配合。”
宁望舒又一下一下按着呼吸器直到孟锦书脉象恢复，安静睡去。
“默儿，进来一下。”
“郡主…”
“孟将军身边不能离人，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比赛结束我立马赶回来。若有什么事马上去通知我…”
“是郡主，这个呼吸器还要按吗？”
“他现在呼吸均匀可以不用按了。他的伤口我也处理了。如果他醒了想吃东西只能给他吃粥。”
“知道了郡主。”
王元芳一早就和王右衽进宫，倭国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宁望舒他们故意把时间拖了一会。李治坐立不安，藤原真善站了起来。
“唐王陛下，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
李治给刘公公一个眼神，刘公公一挥手，几个舞姬甩着水袖开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