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执念18(1 / 1)

深夜,三人带着战冥回到了旅馆,也幸好旅馆老板留了个小二给四人留了个门,要不然四人就得留宿外面了,菱纱给小二塞了两块碎银子双手作揖表示感谢,小二点头哈腰的赶紧把银子塞进了怀中。小二也不是傻子,四人口音并不是本地人但是身手矫健,气质不凡,身上还带着家伙,店主与小二也是会来事的人,加上菱纱战冥谈吐得当,提前打点好了关系,小二就知道这四个财神爷得好好伺候着,不能得罪,见战冥气色虚弱,手臂滴拉着血,赶紧上楼拿了点金疮药给菱纱递了过去。“多谢兄弟,我的朋友带着外敷的疮药。还有我们四人今晚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还望海涵。”战冥拍了拍小二的手臂。“知道,这位爷,我给您打盆热水吧?”“不用。。。”“打一盆吧小哥,多谢了。”菱纱截住了战冥的话头。

天河将战冥放在了床上,菱纱着急的上前就要拔下战冥的衣甲,看菱纱的手法还挺熟练。。。。。“菱纱,你,你干什么?”战冥赶紧反抗摁住菱纱的手,“给你敷药!”菱纱撇着嘴恼着看着战冥,“让天河来就行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不合适。”“天河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战公子,我也来帮你,我们是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梦璃挽起袖子,过来脱下了战冥的长靴,随即一股阳刚之气散了出来。

“谢谢,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战冥想要收腿结果牵动了内伤,哼了一声就放弃抵抗了。二女没有在意战冥的脚臭味,轻轻褪下了战冥的衣甲,梦璃被战冥饱满的腱子肉羞红了脸,不过晚上蜡烛光线暗,也看不到。“战冥,你又背着我们干什么去了?”菱纱一边用热水擦着战冥的手臂,一边问道。战冥欲言又止,“唉,你总是这样,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好朋友。”“战公子,你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并不是。。。。”“那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就说出来嘛!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菱纱急的一巴掌拍在了战冥的胸膛上,疼的战冥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啊?对不起战冥,我。。。”菱纱赶紧给战冥擦了擦嘴角,“无妨,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但不是现在。”战冥摁住了二女的手,坐起身,“我对你们有隐瞒,但绝无欺骗,请你们谅解,你们只需要知道,战冥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就够了。”战冥将寿阳李老先生开的药服下,“琴姬明天会来找咱们的,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赶紧休息吧!”二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天河背着战冥走了这么远,也累了,躺下就睡着了。而战冥确认天河睡熟了之后,轻轻推开了窗户,爬了出去。

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了屋顶,等待着战冥,战冥走上前问道:“请问你为何救我?”此人淡淡地说道:“本尊做事向来没有缘由,只是看你贵为王族,却与这等低贱的人类为伍。”话毕,神秘人扭过头,满脸的洒脱却掩盖不住英朗霸气的面庞,“影族注定是要衰亡的,即使你不信命,也绝无复族之望,这就是对你爹当年做过的事最好的惩罚!”“你?!”“我重楼活了这么久,阅人无数,这样榆木脑子一根筋的,你是第二个。”原来这个神秘人是魔尊重楼,魔界现役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扛把子大拿。“也不知那个老东西看上你哪一点了,哼,你的真元不纯,今天本尊为你净化了躯体,至于如何回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希望你早点看清这一点,别干没有结果的事情。”重楼说完话就消失在了原地。而战冥心情复杂的坐在了屋顶,掏出白色手镯,眼泪不甘心的落了下来。

“冥哥,我们去后山看丁香花好吗?”

“冥哥,请一定要平安归来,瑶儿等着你。”

“冥哥,请怜惜瑶儿。。。。。”

“如今我们影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请各位同仇敌忾,共同面对强敌!”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妻子的一言一语,听到了异动,战冥擦干了眼泪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两个,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听到了异动,战冥扭头注视着天窗方向,“对不起,战公子。。。。”“战冥。。。。。。。”“既然都听到了,就坐在这里,陪我说会话。”菱纱和梦璃眼前一亮,也顾不上屋顶有多脏,赶紧跪坐在战冥的身旁,也能感觉到二女的好奇心多强烈了。战冥简述了妻子洛瑶的故事,“因为曾经与妻子经历生离死别,如今看着琴姬走了我当年的老路,我怎能不帮呢,可能是秦家公子的执念感动了上天吧,他的魂魄一直没有被阴差带走,在他家祖坟徘徊了数月,要不是咱们来了,他得落个魂飞魄散的结果。菱纱,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枚手镯么,我今天就告诉你。”战冥长话短说,二女知道了手镯是战冥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二女还想问战冥妻子的身世,但是战冥只告知了二女妻子离世多年,却并说其它更多的事情。

“战公子,你今晚是去探查先天八卦阵了吗?”“哈哈,就知道瞒不住你们两个。”“那你遇到巢湖那夜的剑仙了吗?”“并没有,我被阵法反噬,若不是一位高手救了我,我恐怕就死在这里了。”“那个高手是谁?”“我也不认识。”战冥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你真能急死人,以后你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冒冒失失了。”菱纱急的说话都带着哭腔,“好,我答应你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战冥站起身坚定地立誓,从伙伴们的关怀中,战冥体会到了温暖,这也让他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大的希望。二女刚才看到了神秘人,自然知道刚才说话的那位就是战冥口中所说的高手,也没多问,一左一右搀着战冥下了楼。

翌日,四人起床洗漱完准备出门打听怀朔的消息,下楼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琴姬姐姐!”菱纱高兴地上去挽住了琴姬的手,却发现琴姬一改昨日忧郁阴霾的情绪,换上了一身浅蓝色束腰道袍,腰间挂着三尺青锋,只凭外观就能看出绝非凡品,琴姬见到了战冥,眼前一亮,上来单膝下跪致谢,“多谢恩公了却我多年的愿望,琴姬此生愿为恩公所驱驰,永不背叛。”琴姬此时没有了一丁点妇人的气质,完全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女大侠。“琴姬姐请起。”战冥赶紧拉起琴姬,“你不必如此,举手之劳。大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楼上说。”在大堂喝早茶的人都看着琴姬和战冥,带着不解的眼光。

走进了天河和战冥的屋子,梦璃将屋门掩好,琴姬难掩激动地泪水跪在战冥面前。“恩公。”战冥双手扶起琴姬,“琴姬姐,我如此做也是为了报答你告知于我先天八卦阵的方位。你这样称呼我,我反而觉得不自在,以后你就跟菱纱和梦璃他们一样称呼我就行,恩,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我战冥就可以。”“嗯。”琴姬感激地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从今往后,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见了相公一眼,我也不用再坚持曾经的誓言了,昨晚重新拿起宝剑并重新许下了诺言,余生愿常伴你们左右保护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当然可以,不过,昨天答应我们了,你得给我们唱上一曲呢。”战冥很是高兴地说道。“对啊,琴姬姐姐你还没给我们唱上一曲呢。”菱纱激动地鼓起掌。“好,今晚就在湖边。”琴姬点头应下。“姐姐你还是穿上长裙吧,这身装扮与你的木琴格格不入啊。”梦璃捂着嘴笑道。“好啊好啊,琴姬姐姐唱的歌肯定很好听!”天河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琴姬姐,我们来陈州是为了寻得数日前遇到的剑仙,因为事关我兄弟天河父亲生前的秘密,也为了菱纱的心愿。还请姐姐白天在城内多留意一下。”战冥把四人的目的跟琴姬简单的阐述了一下。五人白天分头行动,先打听打听再做打算。

因为璇玑只有十三四岁大,孩子玩心重,菱纱和梦璃天河三人去往了集市方向。琴姬在陈州弹琴为生已有数月,身边也认识了一些各个阶层的平民,小商小贩,于是她前去打探消息。战冥倒是没有前去,因为这阵子奔波并没有时间恢复身体,昨夜与魔尊重楼的甜蜜邂逅着实加重了他的伤势,趁着伙伴们都分开了,他赶紧回到房间运功疗伤。

话说昨夜。。。。。。。。。。。

“小子,十几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重楼戏谑的看着战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又一次阻拦我?”“哼,如此出色的资质,却不中意力量的增涨,光顾着儿女情长,真是个废物!”“你!”虽然知道来者无比强大,也知道跟他动手就是螳臂当车,但是受到辱骂,就算被揍死,战冥也得干。在阵中战冥感觉到自己的战斗力大幅度减弱,每一次呼吸都能牵动自己的旧伤,但是战冥依旧挺起长槊运足全力上去就是一刺,然后重楼单手抓住了枪尖,战冥使足了力气却也难以撼动分毫。。重楼一使劲,战冥再也抓不住武器,刷的一声长槊脱手,手掌被擦出了血渍。“你太弱了。”重楼随手将战冥的长槊丢到一边去了,“现在的你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我劝你一句,伏羲的宝物可救不了蚩尤血脉的子民,别白费力气了,战轩残暴不仁,灭亡是必然的,望你好自为之。”指了指战冥腰间的长疤,重楼意味深长的微笑着,此时战冥哪里听得进去,双手化成利爪,长啸一声冲向了重楼,然后被重楼一掌拍懵后,扔了出去。。。。。。。。。。

“卧槽?我这是在哪?”战冥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这个人好可怕。”揉了揉眼睛,战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墓群中,想爬起来,发现浑身剧痛无比,闷哼两声,咬紧牙关,战冥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四处瞧了瞧,在看清楚了几个墓碑之后惊喜的发现这个地方好像就是秦家的祖坟所在地,借着月光,战冥很快就找到了琴姬丈夫的墓,“秦兄,都是缘分啊。”战冥对着墓碑自言自语起来,“白天我路过陈州,遇到了你的妻子琴姬,也碰巧知道了你们之间的牵绊纠葛,对于你们夫妻的遭遇我深感遗憾,琴女侠为了给您上三炷香可是遭遇了千难万险,一会我就带她过来,让你们见上一面。”战冥打算离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位男子的声音“真的?你见到了琴儿?”这一声吓得战冥一哆嗦,机械的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你。。。。。。”饶是战冥这样的抠脚大汉也被鬼魂吓得两腿打颤。“公子莫怕,我是秦逸,离世之前遗憾没能见到妻子一面,唉,因为如此,我在此处已经躲藏了数月,勾魂的鬼差一次次的来找我,如今再不走,我得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请求公子成全秦某的愿望,让我与妻子再见上一面。”战冥定睛一看,发现秦逸长相确实清秀俊朗,声音很很有磁性,怪不得能收了舞刀弄剑的琴姬当妻子呢。“请秦兄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过来,待会小弟略施小计,能让您的魂魄暂时寄托于肉身,不过法术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有什么话赶紧想好,到时候抓紧说啊。”“多谢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况且琴女侠对我也有不小的帮助。秦兄,事成之后,希望您在那边帮我照顾一个叫洛瑶的女子,他是我亡故的妻子。”战冥深深一礼,嘱托秦逸了这件事。

视线回到旅店,战冥慢慢的恢复着自己的伤势,重楼昨晚似乎话中有话,净化自己的躯体是什么意思?然后净化躯体就是把自己打成重伤?还有就是先天八卦阵中的宝物对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的帮助,这着实让他失去了斗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母妃,您究竟在哪里啊?”将烦心事放到脑后,琴姬的加入,让战冥感到很开心,因为琴姬阅历丰富,也有一身的本领,以后保护照顾天河三人可以帮战冥减轻不小的压力。

“战冥,我们回来了!”菱纱的声音响起,推开了门,发现战冥盘坐在床上疗伤。战冥闻声睁开了眼,“怎么样菱纱,找到什么线索吗?”“这倒没有,只是刚才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画画特别丑的小子,还给别人作诗呢,哈哈哈,真是个白痴,写的什么破诗。”菱纱提起刚才在街上遇到个傻小子叫景阳,是个官二代,爹是礼部侍郎景恒,“枉费景大人这样一位治世能臣,儿子却是一个绣花枕头。”“菱纱你知道的还不少呢。”战冥对政治方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上心,谁当官,谁被撤职查办发配边疆,跟自己这个草民有个毛线关系。“哈,那是。”菱纱很是得意。“战冥你好点了吗?”“好些了,啊。”战冥刚想起身,胸口的剧痛疼的虎躯一震。“你,战冥你不要紧吧?”菱纱赶紧上前扶住了战冥,将战冥安稳的躺在了床上。“你,战冥,你的伤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这就去叫天河。”菱纱想赶紧出去叫天河过来,被战冥一把抓住了手。“菱纱,这不是普通的伤,小点声,咱们并非本地人,行事越低调越好,以免惹祸上身!”战冥说的话不无道理,陈州毕竟是个繁华的大城,鱼龙混杂,四人风尘仆仆手执刀剑,难免会被人盯上,而战冥现在不能动武,假如遇到紧急情况,只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菱纱赶紧打了盆热水给战冥擦了擦脸,这时,梦璃和天河回来了,而梦璃带着一丝愁容。“梦璃,可打探到消息?”战冥问道,“并没有,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件事情。”梦璃缓缓道来,原来,在欧阳家门口有一块求助告示摆了近九年,家中的小姐无缘无故沉睡了九年,说是生病了但也不似生病,你说不生病,她就这么睡着也不醒。因为家主与夫人双双离世,家道中落只剩下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仆钟伯与欧阳家的小姐,可欧阳小姐不知何事竟然昏迷了九年,寻遍了高人名医,也没有查出什么病情,梦璃精通法术,热心的去府中相助,见到病榻上的欧阳小姐之后,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被人施了法昏睡了九年,而且不吃不喝,身体特征都很平稳。梦璃施法进入梦中之后,没一会就被一个神秘男子轻松的赶出了梦境。“竟然有这样的奇事,咳咳。”“战公子。你?”战冥此时浑身虚汗,说话底气不足。“无大碍,只是不能动武了。”

“战冥,我打探到消息了”琴姬一脸激动地进了门,并随手关上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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