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寿阳(1 / 1)
战冥愣是憋了一口气,从巢湖边,跟着菱纱和天河走到了寿阳城口,这十几公里的路程,可是考验了战冥的忍耐力,他只是感觉到眼前一黑,快要站不住了,“咱们就在城中有名的寿阳酒楼住下吧,那里口碑在周围的县里也是很有名的。”菱纱对着天河和战冥说,天河高兴地说道:“好,走了一上午了,肚子都快饿死了!终于能饱餐一顿咯!”菱纱一脸嫌弃:“哼,就知道吃。”只听扑通一声,战冥高大的身躯倒在了寿阳城门前。周围一下子围起了人,“战冥,战冥醒醒!”菱纱跪坐在在战冥身旁唤着战冥,这时过来了一位长胡子老大爷,走到了人群中央,“这不是李先生么。”周围人指指点点,“小兄弟,姑娘,赶紧把他带到我的药铺吧,我给他好好看看。”“谢谢您老先生!菱纱抱拳感谢道,天河一把背起了战冥,“小伙子,轻点,别扯到了你同伴的伤口,小姑娘,你赶紧给他止血,我们快点走。”菱纱拿出天河包裹里的纱布,压住了战冥胸前肩窝正在流血的口子,两个人带着战冥,赶紧跟着李老爷子去了他的李记药铺。
李老爷子问道:“你们三个人是一起的吗?”菱纱焦急地问道:“是的,我的朋友他怎么样了?”“你们这朋友怎么当得?他的内脏被震伤,应该好好静养,还有他胸前和肩窝的伤口,这么深的伤口,要不是他身体健壮,恐怕早失血过多撒手人寰了。”李先生指责着菱纱和天河,“我看你们三个应该是才到的寿阳吧,本来就受了不轻的内伤,还跟着你们这样奔波,伤势加重,没有半年是痊愈不了的。”听完李老爷子的责骂,菱纱却想起了清晨西北方向传来的巨响,“咳咳,”战冥咳出来一口血,“老先生,他。”菱纱大惊,“无妨,体内淤血咳出来对他是无害的。这是护心丹,清晨一粒,睡前一粒,温水服下,切记!一月之内,千万不要让他剧烈地活动,谨记!”老先生留下来一包护心丹,“姑娘,随我去账台结账。”“好。”菱纱跟着李老爷子走了,天河看到战冥额头上冒着冷汗,赶紧拿出来毛巾给战冥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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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带着母妃快走,我来挡住他们!还有小彩,跟着你嫂子走,快点!”“哥,我不走!我要跟着你!”“听话!”一把把妹妹推倒,瑶儿扶起了小彩,“小彩,听话!你留在这里,哥哥会分心的!”等着家人走后,看向眼前慢慢冲上来的妖兽,战冥一脸决绝,长啸一声,长槊一挺,冲向了敌群。
。。。。。。。。。。“啊!”战冥从梦中惊醒,赶紧坐起来,看到了自己光着膀子,皮甲被褪下,身上好像被擦拭过了,很干爽,此时已是深夜,战冥平心静气,感到了胸前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不过压迫感有所减轻,“呼,看来,受了不轻的内伤。”战冥盘坐在床,开始静坐恢复伤势。
翌日清晨,菱纱悄悄地推开了门,以为战冥还在休息,却看到了战冥赤膊盘坐在床上,躯干上出一层汗水,一块块爆满的腱子肉充满了阳刚之气,看的菱纱面红耳赤,但是腹部上的一道伤疤,确实骇人。“菱纱,你刚来吗?”战冥站起来,看着菱纱端着早饭,一碗小米粥,糖包和小菜,“多谢了,菱纱。”战冥赶紧穿上了皮甲,“战冥,你为我们受了重的伤,对不起。”“菱纱,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是伙伴,既然我能力强,我就要保护你们!”战冥大口的吃着糖包,“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菱纱关切的询问,“嗯,恢复了不到两成,近一个月,我是不能动武了。唉。”战冥如实的回答。其实这么重的伤,一夜就能恢复两成,战冥的恢复能力还是很惊人的,“昨夜,是你帮我擦得身子吗?”“嗯,天河笨手笨脚的,指不上他。好不容易端过来的热水,一下子就让他打翻了。”“谢谢。对了,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战冥想起昨晚菱纱被挂伤了腿,。菱纱笑了笑,“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我也得谢谢你呢,随手施展法术把我的外伤恢复好了。”菱纱坐在了战冥的旁边微笑着看着战冥大口大口的喝着粥,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菱纱就跟一枚小女汉子一样,没有在意那些世俗礼法,仔细帮战冥擦洗了身子。还好昨晚只有天河知道,要不然可真得让别人念叨念叨。
吃完了早饭,菱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从药铺出来到街市上寻找天河了,看到了天河在寿阳酒楼门前和一群捕快交谈,两个人以为天河犯了什么事,赶紧跑上前。“官小哥,我这位朋友不懂事,给您添什么麻烦了?求您多担待点!我们给您赔不是了。”菱纱赶紧上去陪着笑脸,“她就是你说的同伴吗?”捕快问天河,“是呀?”天河挠了挠头,捕快赶紧知会了旁边的同伴,同伴听后,赶紧离开了。战冥感觉不对劲,眼神示意菱纱,两人同时看向天河身后的告示牌,上面是个通缉令,画像上面的姑娘,跟菱纱画的一模一样的,暗叫不妙。“一名身着官差服装,身形干练,四肢修长,长得颇有侠客之风的年轻捕头带着十多个捕快围住了三人,这名捕头身高一米八左右,剑眉朗目,年龄大概二十五岁,俊朗的外表掩盖不了一身刚毅干练的气质,因为长的确实很俊,菱纱和战冥也多瞅了这位捕头几眼。
捕头看向了菱纱说道:“这女子应该就是通缉令上的贼人,拿下!”捕快拔刀准备强行拿下菱纱和战冥,“且慢。”这名捕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画纸,看向了天河,“请问小兄弟姓谁名甚,哪里人氏?”“额,你问我?我叫云天河,刚从山上下来。”“果然是云公子,裴剑代我家大人请云公子去府上一叙,请一定赏脸。”裴捕头抱拳道。战冥暗想,卧槽,这是什么鬼。“啊,什么意思?”“哎呀,就是他家老大请你去他家玩。”菱纱无语的解释道。“我家大人乃是寿阳县令,大人与云家颇有渊源,叮嘱我留意云家人的行踪,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剑受罚事小,大人多年夙愿却难了却!”“好,没问题!”天河一副激动的样子。“嘻嘻,这不没什么事么,喊打喊杀干什么,一场误会。”“对不住,姑娘和这位公子请和诸位官差回衙门一趟,最后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然会还你公道!”裴剑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手软。“什么啊,我们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鱼大肉,我们吃牢饭的道理!?”菱纱懵了圈,战冥摁住了菱纱的肩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们就跟您走一趟!请善待我的兄弟。”战冥抱拳道,“我们家大人和云家人颇有渊源,定不会怠慢云小兄弟,这点请你放心。”“姑娘和那个通缉要犯实在太像,我们不能就这么放了你,请姑娘谅解。”“你们真的要把他们带走吗?”天河大惊,挡在了两人面前。“哈哈,天河,他们只是把我带走例行询问罢了,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拍了拍天河肩膀,战冥带着菱纱跟着官差走了。天河则跟着裴剑捕头去了柳府。
“哼!什么世道,凭什么一个野人就可以受到一方父母官的厚待,而我们就得在这昏暗又潮湿的地方受罪!”菱纱蹲在寿阳狱中,环抱双膝坐在了地上,而战冥则在一旁闭目休息,恢复伤势。“现在你在这里坐着,也不陪我说个话,唉,不公平!”菱纱一脸抓狂。“菱纱,这是个可以好好休息的机会,别错过了,咱们毕竟是为了修仙,得罪了官府可是件棘手的事情。”战冥闭目轻轻地劝导菱纱。“哎,我就是想不通。”“云叔是个侠义的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想寿阳的县令以前一定受过云叔的帮助。只是可惜,天河都快二十了,还没有下过山,闯闯这有趣的世界。”战冥双手放到了膝上,继续呼气吐纳。而菱纱则躺到了草席上,从怀中偷偷拿出了一枚白色的手镯,抚摸着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