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 2)
但是不多。
“柳柳?”
越长歌敏锐地捉住了她的话头,那双凤眸凝滞不动,又轻轻一眨,似是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然而柳长老吝啬得很,再往多的深的,她从来不谈。
她抚了一下那盆九转回魂草的叶片,若有所思道:“此种灵株娇贵难养,放于房间朝阳处,记得通风。”
“事情就是这样了。”
鹤衣峰的半生酒太苦,但茶还不错。尤其是一味“春山笑”,据说取自群山青翠,日光一照熠熠生辉之景。
尝起来也有种春天的蓬勃清甜味道。
越长歌借茶消愁已许久,舌尖一点回甘聊胜于无。
对面一方坐着云舒尘。
另一方坐着卿舟雪。
还有一边蹲着只三花小猫。
云舒尘温声道:“你说她因着一个轻吻,冷声与你计较许久?这便有些复杂了。不喜与人接触也分很多种。一来是如我小时候那般,认为女女授受不亲,太过暧昧有失体面。二来是单纯性子内敛含蓄。三来则是嫌弃的意思。”
“受教了。”越长歌眨眨眼:“那么我足智多谋的云长老,你以为医仙大人这般意思,是哪一种?”
云舒尘有些头疼:“嗯……光凭你寥寥数语,这相当难说。卿儿?你觉得呢。”
没有回答,只有细小的咀嚼声。卿舟雪端着碗,就着桌上三两小菜,吃得斯斯文文,专心致志。
闻言咀嚼声一顿。
云舒尘叹气:“罢了,你先咽下。”
越长歌和云舒尘看着她一脸祥和地咽下了一口。
随后卿舟雪搁下碗筷,从容道:“此事,一定要知道吗。”
“自然。”越长歌软下嗓音,“十万火急啊小师侄,你可怜一下你那被柳寻芹折磨到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越师叔。”
卿舟雪闻言二话不说,掏出了传音玉牌,一道灵光打过去,清清冷冷地问道:“柳师叔?你现在忙吗。是这样……”
越长歌顿时花容失色:“你这孩子,也不用这么激进!”
那道玉牌险些没被打飞。
被迫打断。
卿舟雪话头一顿,神色似是无奈:“子非鱼。”
“你还是给她留几分薄面好了。”云舒尘说。
云舒尘用手理了理衣袖,又慢条斯理地将茶满上,“有的人自小性子虽然泼辣,但每对上柳寻芹却怂下三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越长歌气得手一哆嗦,险些没端稳那杯好茶。
舌尖上略微的回甘自此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