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怒了 (二更)53(1 / 2)
陆语想着,这倒好,有人陪着他畅饮,夜间大抵不用独酌了。可是,病愈没多久,酒喝多了只有坏处,他以前的、新得的丹药,在她和姨父姨母手里,病痛万一发作起来……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蹙眉,数落自己:他怎样,关你什么事?专心应对原大太太才是正经事,言行间亲近一些,日后问起母亲与姨母出嫁前的事,更容易得到答案。
这种陈年旧事,不能只听一两个人的说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顾虑或忌讳,对她一定有所保留。那么她该做的,便是多方面打听,将听闻的枝节拼凑完整。
沈笑山并没贪杯的意思,瞧着原家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便说点到为止,改日再开怀畅饮。
原家四人见他面色毫无变化,便知真是海量,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不敢再劝。
用过饭,喝了几口茶,沈笑山与陆语起身道辞,原家的人一起送二人出门。
原大太太又与陆语提及明日下午去傅宅的事,“你可别忘了。”
陆语笑道:“怎么会。我等着您。”
沈笑山则对原溶说:“有些事情想请教您,明日下午您若是得空,能不能移步到傅宅?”
原溶立时道:“当然有空,我一定去。”傅清明、原敏仪的事情成了他一块心病,急于知晓原委,只要有一丝打听消息的机会,便会抓住。
又寒暄几句,沈笑山与陆语返回傅宅。
沈笑山叮嘱她:“我有空就到地底下转转,你记得吩咐下去。”她的人要是把他当贼,未免尴尬。
陆语一笑,“我记下了。”辞了他,唤齐盛到外院书房,将所需要安排下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齐盛一一记下,随后道:“杭七爷、林小姐一起审讯安置在沈宅的那些人,早就带着口供回来了。都乏得紧,用饭后歇下了。”随后将口供交给她。
陆语只是问:“解家那两个人改口没有?”
齐盛摇头。
“那就先交给沈先生过目吧。”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她需要时间消化,实在没精力核对口供中有无细微的出入。
齐盛称是。
陆语去给姨父姨母请安,闲话一阵,回到绣楼,早早洗漱歇下。
夜半醒来,短暂的恍惚之后,最先浮上心头的事,是他说喜欢她。
他说他栽到她手里了。
她有种立刻下地照照镜子的冲动。
虽然那厮心狠嘴毒促狭的时候十分可恨,但在她心里,终究是值得尊敬的一号人物。所以,实在是想不通,他看上自己什么了?
可要说是逗着她玩儿的玩笑,也不可能。她何德何能,值得他毁掉自己的清誉?
呸呸呸——她揉了揉头发,他清誉重要,她的名节就不重要么?——这般贬低自己的想法,委实不该有。
不用有了。
在彼此面前,他的清誉、她的名节,都各自亲手毁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