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洛女锁心中(1 / 2)
假装哭了两声,“岭北临河,可有乘船的泊口,拉我去那处罢。”
长幸上了船自陆改水,她过了第一道关门,心下无助惆怅,又松了小口的气。
之所以改走水,是她清楚,这里的陆敌匈奴靠岸生活,没有发生过水上的战役。
陆兵的联络关节就比水兵的更多,更敏锐,岭南这种高山区域,水兵必然会比陆兵更迟钝,它们不受军事的重视,还是未曾深入开拓的军法领域。
结果船行了一半,前头的船通通掉了头。
长幸让船夫打听打听。
船夫告诉她,“听闻是丢了个物什,不知什么高官家里的藏品,这么大的本事,直接请衙门将河道封了,所有船都得查了才能过。”
他将划水的木桨一顿,排队在后等着。
长幸躲在低矮的船舱内,依稀辨认出,远处商船上站在最高处的黑衣男子身影。
影子倒立,散在她盈满泪光的眸中,化成了一滩晦暗的水渍。
长幸不敢再看,猛地背过身去,她背着身到了船尾瘫坐在那里,望着四周无垠的山水连绵,看向光滑的湖水镜面。
自天俯瞰望去,水淡蓝碧绿,两侧的一字秋黄染上了江山。
小船夹在两岸的高山连绵之中,犹如蜉蝣立在天地间,渺小轻柔地浮飘在河面,缓缓转动。
正如她当时的心绪,无头而苍茫。
水面平静,倒映出弯眉樱唇的女子面,吧嗒的一滴泪,使得水画在了水里破坏了镜面,成了现实中的一圈涟漪。
“劳烦船家——”
船夫转过身,半拱形的船坞中央端坐着两苕鬓下散发清扬的女子,背着光,似一尊道家的神像,船家为这错觉眨了眨眼,听她道,“送我上岸罢。”
她从半程的河岸往回走,惶惶度过终日,走到了天黑。
岭北之地的崎岖不亚于岭南各郡县,下了大雨地上的泥沙又湿软不会反光。
因为不熟悉地形,一脚踩了空,从高坡上连人带脚滚了下去。
坡底下是大水,她掉下了激流勇进的河流之中被大水冲走,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抓住了一根飘来的浮木。
***
“好险,你不会凫水?”月阔格儿惊叹。
“我会。”长幸回忆起当日的境况,心有余悸,“但是水太急了,我便挣扎不动。”
“好啦好啦,姑娘命大,现在什么事儿也没啦。”月阔格儿拉住她的手,左晃右晃,“你叫什么?”
“长幸。”
“长——幸——幸姑娘,待你好些就继续回家奔丧。”
“我父母皆去世,无意回家。”
“你有丈夫吗,有孩子吗?”
“没有。但有个心上人。”
“那去找他啊。”
“不了,他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