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铜剑穿身过(1 / 2)
第1章 铜剑穿身过
这叫皇后颇为吃惊。
窦矜一向不近女色。
去岁也曾寻觅邻国的适婚公主入主未央宫,可听闻他暴名无人肯出,他也甚是无意,送来的妖娆女姬被他随意发配,甚至给了宫城外的乞丐。
他平日里不仅不叫人近身,更是厌恶年轻女子。
“你方才说,是母后宫里的?”皇后怪道。
“嗯,长信宫。”
“是谁?”
窦矜面无表情,“长幸。”
皇后与贴身侍婢面面相觑。
“聒儿是否弄错?母后宫中可没有这个人。”
“你倒是不必保她?”窦矜道,“我不是要杀她才讨。”
皇后爱惜羽毛不假,但他已想过,前次没死成今次也没死成,权当天意。
先不死了。
那婢女爱走夜路,且手里的灯火总不灭,不如用来伺候他失眠时引路,待心情不好再杀不迟。
“聒儿.......”
皇后想到蔡春禀报窦矜时常夜半梦游,且上次在前殿追着空气对话,不禁悲从中来。
两目有担忧有愧疚,“聒儿若是想要女婢子,明日,尽管来母后宫中挑挑,可是确没长幸这位了。”
窦矜看懂皇后的怜悯,“母后这是觉得儿臣疯了?”浅笑,自答道:“那便是疯。”
往后几天都疯狗一般扫荡宫内,势必要将这天下第一胆大妄为之狂徒揪出来。敢骗他,五马分尸?大切八块?
还是做成人彘会更合心意些!
窦矜画了此女,道教水陆画里的仕女风笔,画里的人着长裾蓝袍,薄衣出水,有点神仙的初晨之气,发派下人各处去找。
足足一周,也还是没有消息。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加上失眠,又开始走起了老路,一些破败的,不堪的无人过道。城墙绵亘,墙头悄无声息一只武军随身伺候,怕的是当朝的疯太子再闹自尽。
静可掉针的氛围里,某人散心到路口,忽而有模糊迁徙的阑珊灯火。
窦矜眼睛眯起,瞳孔印上火苗,点星挂在目间。
身后人见他猛地停下,有些胆颤。“太,太太子?”
“嘘......”他作势噤声。
宦官忙将手捂住嘴,眼若铜铃。
“孤叫你找的陶缸找了吗?”
“找好了找好了。”
“灭灯。”
灯灭了,着玄衣的窦矜彻底隐入暗色。
“她来了。那个人彘。”窦矜又扬起瘆人的笑,“叫墙头里的侍军准备好,孤要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