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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律其实不需要这么早去学校的,但想了想早点走吧,反正周折野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等南律刚到宿舍半小时不到,就听到他不久前仔细检查锁上的门,没由来发出解开锁的声音,待他目光睇在门后,下一秒门被打开。
他不可思议,好似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周折野。
敛回目光那一刻,他就确定了是本尊。
他看到周折野黑着脸走进来,反手把门锁上,南律有点累了,才刚刚放下矿泉水,一抬头能看到周折野既震惊又开心。
而周折野塌着脸,浑身都是怒气值,一步步走近南律,南律还没能收回惊喜的神情,忽然一把子,他被周折野拖拉着站起来,继而一脚踢开南律的轮椅,南律整个人所有的支撑点都在周折野攥紧他脖子前的衣服。
南律的双腿是不可能站起来的,腿完全没知觉,周折野不管,粗暴的拉着南律像是故意要让南律再次清楚的知道,他站不起来,为什么还要自作自受的离开他。
没有他,南律竟然半分不舍都没有,反而还逃离似的,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南律被迫接收周折野所有的脾气和庞大的怒气,南律也止不住害怕的眼泪淌在周折野手上。
周折野这一秒沉默了,只好小心翼翼的又把人放在宿舍的桌子上,宿舍还没打扫,周折野也顾不上了,双手撑在两侧箍着南律,南律上半身被吓得贴在周折野胸前,坐在桌子上拉着一小角周折野衣服下摆。
听着周折野猛烈跳动的心脏,好像会说话似得,向南律传达:“眼前的这个人真的生气了。罪魁祸首就是他。”
南律也抿紧嘴不说话,很没有安全感,感觉整个人都是悬空的状态,尤其是一双没有知觉的腿,加重了他的胡思乱想,想着想着。
谁也不知道时间过得很漫长,许久,南律不知道什么时候,觉得有些冷了,就环着周折野的腰了,立马就感受到暖了,手还在周折野腰侧掐了掐。
他以为周折野发呆了呢。
一分一秒还是谁也没说话,周折野只做不说,好像终于魂魄归位不久前发疯的人不是他,他现在已经回过神了,装模作样的从粗暴转为心疼,一手托住南律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报仇似的,一口咬住南律的耳朵,南律的耳朵上还有不少头发,周折野用力咬,空隙间沉声道:“谁要你报这个学校的,非要作是吗,非要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是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说着动作力道反而还重了起来。
“疼——”南律疼的挣了挣,周折野抱人收紧,南律只好受着。
又听到周折野诉苦。
“梦里的时候哭着喊我,动不动就要求我亲你,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吗。”周折野很温柔的寻找答案,找南律要答案。
南律听到这话,僵住了,这怎么可能是他!
两个人都这么亲密了,周折野从咬着他的耳垂,到把舌头伸进他的耳朵里舔,发出啧声。
南律还不愿意相信和承认。
先开窍的是周折野,南律占有欲太强了,忽然又说不需要周折野,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南律对于爱情什么都不懂,是一种懵懂的状态,而周折野什么都懂。
周折野不是不能感觉到南律的占有欲,但是他知道南律的占有不是那种感情的占有,他只是某种情感的不适应。
南律怔愣住,他不懂了,周折野说的是他吗,南律还是从心底觉得,这不可能是他,他只是……他只是觉得周折野很蠢……很好欺负……他怎么可以乱说。
南律给自己找借口的摸样十分狼狈不堪,连借口都是断断续续,这里给自己填补找借口,那里又怪周折野瞎说。
脑子全在反驳周折野的话,那里还能感觉到被人吃豆腐了。
周折野舌头舔上了南律耳垂的敏感处,激的南律睁大了眼睛。
周折野在南律耳膜说话声音很大,南律不舒服想推开他,但其实周折野已经很轻很小声了。
南律的逃避让周折野很心酸,那一根自持断裂。
周折野面无表情看着南律,明明羞涩地不断蹭他怀里的人儿,轻慢地笑了。
“南律,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了吗?”周折野手不老实的从南律衣服里面钻进去,两手掐在南律细腰上。
南律睫毛轻轻颤,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躲开周折野做坏事的手,南律轻声喘着气,居然渐渐的什么时候费力闭上了眼都不知道。
周折野受有一种魔力,每一处经过的地方,南律都感到很舒服。
周折野没看南律,手逐渐蜿蜒往上滑润的皮肤,带过一阵阵让南律软下身的电流,南律的腰也就魔障了还朝上抬了抬,周折野仍旧不顾南律的轻抖的哭泣声,很用力抓着南律。
南律不敢开口了,憋着还是发出抽泣声,竭尽全力缓慢抬眼,只能看到周折野的喉结上下滚动。
“南律,你知道的,我在摸你的身体,亲你的肌肤。”周折野红着眸,逼迫南律承认,动作上也有点粗鲁,不似往常的温柔。
周折野要不是打不通南律的电话,他也不想这么早吓到南律。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停不下手来了。
周折野手在南律裤子扣上,手勾了勾,试图想要钻进去。
南律什么也不懂,眨巴大眼睛浑身无力的靠在周折野身上了,他浑身发麻软的不行,周折野的手每到一处都是一阵炙热,快感接踵而来,南律仰头呼吸很慌,而抱着周折野的手,早就软在两侧了。
好在,周折野冷静的很,知道这是在一个陌生的宿舍,南律还有舍友的。
停止的速度,仿若无事发生过。
怀里的人只是被他亲软了,其余什么也没发生。
“好了,”周折野没再进一步了,赶忙把衣服给南律放下来,搓了搓南律柔软的脸还彤彤的。
把南律抱在怀里走动哄着,周折野一手托着南律,南律趴在周折野肩上脸朝着侧脖颈,南律还没缓过来,张着嘴呼吸,脸很热,南律的头发偶尔会戳到周折野喉结,太感性了,周折野都能想起来,他刚刚舌头连带南律的头发挑逗南律半天,想到这儿,喉咙又发干。
就这样,抱着南律好一会儿,周折野才掏出手机,要干什么来着,对,他找了找号码,拨通了司机大叔的电话,冷淡道:“学校门口等我们。”
和司机大叔还说了不少话,比如从c大到a大,不堵车的情况下需要多久。
还问了这附近有什么饭店,把地址店名整理好发他一份,也看看这边的房子。
第二十六章
南律听着周折野打电话,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很养耳朵,以至于确定了,脑子暂时不能腾出来,去想周折野说的话,他只知道,他亲吻周折野,是从小就会的事儿,为什么现在就要分的那么清楚,所以无聊的在他的脖子上吹了吹,看着周折野脖子上的小戳毛摇摆的样子很有意思。
而周折野感觉脖子上痒,歪头压了压南律,南律脸被压扁了,有点生气,上手扯了扯周折野的耳朵。
“别闹。”周折野笑了笑,宠溺的话音,听在南律的耳朵里很舒服。
快到中午了,周折野带南律去吃顿饭。
南律穿着各种昂贵的衣裳,全身都是贵公子的气息,但可惜是个残废。
路上不少人投来目光,南律一下子心跌落低谷,被人审视果然还是不能习惯,好在停留的目光很短。
周折野抱南律上车,让南律坐在他边上挨着,把南律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他自己则打开电脑处理事情,他那边学校也就这两天要开学。
但他需要请假几天,因为上手过程中,公司那边确实有很多东西需要深度沟通一番。
好在陶枫莹给周折野配了一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下属。
陶枫莹这些年身体不如以前那么无所顾忌了,所以陶枫莹在看到南律和周折野两个人都渐渐能抗事了之后,稍微很欣慰了。
陶枫莹虽然现在大部分心思都在周折野为人处世上,但对能力的培养从不忽略,南律于她来说,她希望南律能过得开心。
大概陶枫莹的目的多少是已经达到了,周折野对南律的态度和行动上,都已经让陶枫莹很满意了。
不满意的人应该是司颖惠,回家和陶枫莹大吵了一架,质问她母亲多少是分不清楚谁是自己血缘亲情。
陶枫莹不顾司颖惠的无效抗议,把该有的股份一分不少的都填给了南律。
陶枫莹此时,正坐在书房里带着老花眼镜看最近谈下的合同,她知道许清看了她很久了,欲言又止,尤其是今天让他把司颖惠挡在车外的样子,就已经很太对劲了。
陶枫莹翻开合同很认真的看,有一件事她已经憋了很多年了,却忽然打算说出来了,但视线未曾从合同上挪开,吊着金色链那一副眼镜,用一种早已熟知的态度,说:“你就是当年让我女儿怀孕的人吧。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