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9(2 / 2)
无论是何家的人还是林家的人,以及或光明正大或遮遮掩掩看热闹的女眷都惊呆了。
两个姑娘手牵着手,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误会,一场误会。”
竟然化干戈为玉帛,看热闹的人觉得无趣,见没热闹看了,很快散了。
人群一散,林幼荀放开何文笙,“我要回家了,这雅间给你吧。”
林家的人一走,何家嫂子心急火燎地问,“怎么回事啊?文笙,这到底怎么回事?”
“都出去!”何文笙突然大喝一声。
“刚刚出什么事了,文笙,你怎么丢了魂儿一样!”只有何家嫂子留了下来。
何文笙从恐惧中恢复理智,却僵硬的像一尊雕像,刚刚林幼荀要她哭她就哭,要她笑她就笑。她被林幼荀玩弄于鼓掌之上!
强烈的崩溃感冲击着何文笙,她越是自负聪明,越是痛苦,她终于受不住,掩面失声痛哭。
……
马蹄慢悠悠踏着官道,穿花拂柳。
林幼荀倚着大靠枕,半躺半坐,轻轻哼着小曲,她心情极好,舒爽愉悦直透心脾。
平瑶很是贴心,悄悄掀开纱帘,嘱咐驾车的小厮再放慢一点速度,良辰美景,可缓缓归。
听得后面马蹄声急促近来,驾车小厮勒马停车,先让开了路。
骑马那人冲过马车,却在前方猛地一扯缰绳,座下骏马“咴儿”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撩起,那马调转头,竟是直奔林家马车而来。
“可是林家……小姐的车?”
马上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头戴镶玉飘飘巾,身穿缎面直裰,眉眼含笑。驾车小厮松了口气,不是拦路的强人。
平瑶却更为警惕,贸然拦路,不知是哪家轻狂小公子?
“素不相识,请小公子让路。”
那少年察觉出她的警惕戒备,像是受了羞辱,眼睛立即瞪圆了,“你们不认识我吗?”
平瑶越发觉得事情不对,一边口中敷衍,“小公子翩翩少年,却与我家不相识,还请小公子让一让路,莫让人误以为是轻薄男儿。”
一边暗示驾车小厮打马飞奔。
“站住!”那小公子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大声叫喊,“你竟然说我轻薄,你怎么能凭空污蔑我。你下来,今天必须分说明白!”
官道被他堵了一半,驾车小厮不敢硬闯,他对“轻薄”两个字反应极大,“你是林家……小姐的丫鬟,你怎么能说我轻薄,你要害死我吗?”
驾车小厮和平瑶被他逼着跳下了马车。
“公子,我们真的不相识,这些话从何说来?”平瑶很是无奈。
“你不知道?”小公子指着自己鼻子,“我……”
他话未说完,另一骑飞奔而来,旋风一样直至马车前勒缰,却是个极其英俊的年轻公子。
他并未下马,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竟有种渊停岳峙之感。
一股无形的压迫扑面而来,平瑶愣了一下,想要上来拦住他时,被那小公子拖到了一旁。
“你们老实待着。”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林幼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车帘一挑,阳光透进来,一个男人笼着一层淡金的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幼荀伸手挡在额前,皱眉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感到慌乱。
“哪来的登徒子,快放下帘子。”平瑶惊慌失措地喊。
“你别瞎喊,”那小公子气急败坏,“我们姓祁。”
那男子紧紧盯着林幼荀,轻轻笑了一声。
“不认得为……我,嗯?”
林幼荀脑子轰地炸了,祁寰!
他怎么在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