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夏人的生化武器(1 / 2)

王衣缓缓说道:“我们前几日所经过的城池营寨,爆发瘟疫还可以理解。要么可能是有外人带病进来,要么可能是从河水上游漂下来的瘟虫。”

“但是在这伊特部里,既没有外人来往,附近也没有河水,估计是用井水供给。那这么一个封闭的环境下,瘟虫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身边几人一听这话,都陷入了思考。

沈大夫思索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这瘟疫是被外人带进来的?”

王衣答道:“我也无法确定,说不准也可能是打猎时感染的瘟虫,但可能性没那么大。”

“那二郎的意思是……”

“我们须得找到这伊特族的水井,来看个究竟。”

“俺知道那水井在哪。”史进冷不丁插了一句嘴。

几人纷纷看向史进,发现史进神色有点怪异。

王衣疑问道:“你说啥呢大郎,这一路咱都是一起过来的,我咋没看见那水井?”

“就在咱一起经过的那满是尸首的空地那里。那空地正中间有一口水井,你们可曾看见?”

王衣和沈大夫都没说话,就听见身旁几个随行的兵士也应和了几声。

得,除了王衣和沈大夫,其他人都看见了空地中间有一口水井。

几个人轮流背着少女,走了百余步,重新站到了通往村中空地的路口。

一片惨淡景象,不对,更应该说是地狱景象,重新浮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王衣站在史大郎身后,努力使自己不去看这番景象。

王衣抬头找沈大夫,看见沈大夫正藏在西军派来的护卫头领身后。

那护卫头领姓齐名嗣,绰号“虎头刀”。是种相公手底下的一名指挥使,王衣几日之间便与他相熟。此次他被种相公派来护送沈大夫以及药材。

齐嗣不敢笑话沈大夫,但是调笑一下王衣还是没问题的。看向一旁躲在史进身后的王衣,揶揄道:

“二郎,你看看你兄长,再看看恁。恁可是个武人,怎的胆子这么小?”

“沈大夫还是军医呢,见过的血不比我多得多?他都害怕,我为啥不能害怕。”

“二郎,我必须说明一下。我是个郎中,不是个仵作。一般来说,我只负责开方子和拣药。”

王衣看齐嗣面不改色,又道:“齐大哥,你们西军的人是真他妈牛逼。”

“‘他妈牛逼’是什么意思?”齐嗣不解。

王衣道:“便是“好生厉害”的意思。”

“那是自然。每次和西夏人打完仗,打扫战场的时候不知道比这惨烈多少倍呢。那才是真算得上是‘尸山血海’,眼前这点景象,算不上啥。”

一想到一会儿几人要从这密密麻麻的尸体之间穿过,走到那水井旁,王衣便开始一阵干呕。然后便引得沈大夫也一齐干呕起来,身旁的西军兵士们看了都笑。

王衣心里越发佩服大郎,不愧是“九纹龙”。

虽然在王衣看不到的正面,史进的脸色也已经苍白无比,他也仅仅是个富裕的农家子弟。

沈大夫终于鼓足了勇气,下令几人往水井处前进。齐嗣领头,身后依次跟着沈大夫、大郎、王衣和三个兵士,留下一个军士原地看护少女。

王衣实在没有勇气去低头看脚底下的景象,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史大郎的后脑勺,不去思考脚底下偶尔的“吱吱嘎嘎”声,到底是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死亡的味道弥漫在王衣的鼻腔,熏得王衣头晕目眩。王衣真的想现在就回头,直直地冲出村外,骑上马匹飞奔回车队。

在苍蝇的拥簇下,王衣却连驱散开苍蝇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苍蝇围绕着自己。苍蝇的嗡鸣声如同死神的低语,其与王衣肌肤的摩擦便好似死神轻柔的抚摸。

这几十步对王衣来说是如此的漫长,好似是跨过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终于,几人围在水井前,一股腥臭的味道从井里弥漫出来。

齐嗣向井里一看,却没发现任何物体,但很明显,这井水之中必然有蹊跷。

齐嗣命令一个军士,将井绳缠在腰背之上,下井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军士下了井后,安静了一会。然后井下传来一声惊呼:“这是个什么腌臜东西?!”

齐嗣一听这话,询问井底下发现了什么。

军士答道:“耗子……娘的……一只特别大的耗子,拉我上去吧。”

几人一听,二话不说,一齐使劲将井底的军士拉了上来。

军士一上来,便把一团黑乎乎如同小牛犊一般大的物体扔在了地上。

王衣定睛一看,大骂了一声:“麻了个痹的,这世界上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耗子。这傻逼耗子身上怎么还他妈穿着衣服。”(王衣今天爆粗口的次数比以前多的多。)

沈大夫交代齐嗣,把老鼠带走然后回去拿石灰腌起来。

齐嗣又命令一名兵士去做。兵士便从身后的空地上随便找了一张干净一点的布,把大老鼠包了起来,提在手里。

沈大夫给众人还有那头大老鼠施法。依次清理过瘟虫后,众人背着少女,回到了村口。

见此间事毕,也不在这伊特部久留,几人翻身上马,返回了车队。

返回车队后,王衣与大郎先找到了李忠,给李忠汇报了在伊特部的所见所闻。

李忠听说了伊特部之事后,也是连连叹息,而后便询问了王衣袖口上的血迹:

“二郎,你受伤了?”

“没有,今天沈大夫去给这小姑娘的父母治病。沈大夫治病嘛,懂的都懂。这姑娘为了救她爷娘,便咬了我两口,然后便被大郎一棍子敲晕了。”

然后王衣撸起袖子来,给师傅看:“我也没甚大事。师傅你看,沈大夫已经给我治好了,现在就剩一个牙印了。”

李忠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小女孩的爷娘救下来了吗?”

王衣摇了摇头:“没有,她爷娘太过虚弱,承受不住沈大夫的法术,都没了。”

李忠又长叹一口气,让王衣和大郎去把少女安置好。

二人将少女捆好,安置在一架药材车上,吩咐一旁的卫兵好生看护,便动身去找沈大夫。

车队众人正围着沈大夫和齐指挥,去看和小牛犊一般大的耗子,议论纷纷:

“这耗子可真大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大的耗子,怕不是都要成精了。”

“这耗子怕不是能一顿吃五六只猫……”

“这估计是整个关西的老鼠祖宗,你看还穿着棉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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