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期末前夕36(1 / 2)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

日子过着过着,不知怎地转眼就又到了学期末。

姜盛这段时间一直被某位张姓热心青年“死死”地扒拉着一起,或主动、或被动地忙里偷闲做了数量可观的“好人好事”。

若是有心拿给张紫乔做一个“富有社会责任感的当代青年”合辑公开发表,估计早就会因为他出色的外貌条件和已有的传奇经历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世界分别都狠狠地圈上一波粉。

不过姜盛素来对出名无感,对“人怕出名猪怕壮”的流传俗语也一向都颇为认可,比起和张紫乔一样沐浴着万众瞩目的目光在央京大学完成学业,他还是宁愿选择做个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

只是日常忙碌的事项增多了,多少会对原有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影响。

例如,这学期“好人好事做多了”的副作用显然包括他们平均能够花费在学业上的时间和精力肉眼可见的下降了不少。

饶是学霸姜盛,面对学术造诣一个比一个高超的央**律学院教授,自然也是不够看的。

为了防止老师们这学期末也会突发奇想地给他们增设些出其不意的“挑战”,学期末的最后一星期,姜盛直接按住了随时蠢蠢欲动的张放,正式宣布他们11号楼2004室宿舍暂停接收支援业务,开始进入期末闭关复习时期。

至于刚打开新世界大门不久的学渣张放更是新奇感满满,根本无心学习,满心里想的都是跟着他盛哥和鸢姐到处“行侠仗义”——还得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怎么想怎么暗爽。

内容太多,时间紧迫。

姜盛至少还能挑重点看了,再凭借自己以往的学习积淀,争取保住自己“年级第一”的宝座这次不会被“虎视眈眈”的邵斯明给夺走。

张放则早已经是咸鱼一条,前几天尚还能够硬着头皮紧跟姜盛的步伐,强行自欺欺人地拼死挣扎抢救一下。直到期末周来临的前夕,十点过后洗完澡回来的张放终于对自己绝望,彻底放弃了垂死挣扎,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躺倒在床,安详而又坦然地准备等待命运的降临了。

深夜十一点,央大宿舍区准时熄灯,张放侧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便安逸地翻身平躺,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就在他距离正式踏入梦乡的境土眼看着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隐约感到阳台的窗帘像是抽搐似的诡异地晃了一晃。

原本在一脑子知识投屏的映射催眠下昏昏欲睡的张放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径直从床上坐了起来,动静不小不说,还又一次差点撞到上方的天花板。

——这可不能怪他一惊一乍。

自从自然觉醒成为后天鬼见者、彻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张放对他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直线上升,再加上之前的某些亲身经历,眼下的这一情况很难让他不产生一些不太好的猜想和反应。

尚还端坐在书桌前抓紧时间复习冲刺的姜盛自然也听到了张放的动静,却是一脸平静地转过身来,颇为无奈地向着阳台的方向道:“沈鸢,你又不小心吓到他了。”

下意识地蜷缩在天花板和床板的角落里抱住脑袋自保的张放大脑宕机了一瞬,也看向了阳台的位置,发现在黑夜中徐徐显现出的身影是他鸢姐以后,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我们鸢姐啊。吓‘死’我了。”

“不然呢?现在央大周围的小鬼们都知道你们俩是我罩着的了,还有哪个不怕揍的跑来找你们麻烦啊?!”

沈鸢和回自己地盘似的,毫不客气地穿阳台门而过,大大咧咧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斜了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的张放一眼,第N次语气幽幽凉凉地嫌弃他道:“放放啊,瞧你这么浓眉大眼、身强体壮的,胆子怎么就这么的一言难尽呢?!就你这忽大忽小、时灵时不灵的胆子,还想和我跟小盛一起继续‘行侠仗义’啊?”

“你当初勇闯香花大酒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好的表现应该继续保持才是啊。”沈鸢对着张放悠悠地摇了摇头,一脸怒其不争地“奚落”他道,“难不成你的胆子,只有在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情抑或是美女的事情时才能够‘膨胀’成刚好够用的尺寸?”

“……”

张放听沈鸢这么说,一边心虚地耷拉下了脑袋,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自己抱着脑袋的双手,一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天使一般的他鸢姐先前把一众前来惹事的小鬼随随便便按在地上摩擦的碾压场景,怂唧唧地把自己身上盖着的小被子裹得更紧了。

一米九的大个子缩在一团不算太大的被子里,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放再次收获了他鸢姐对他这一怂货表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嘲笑。

沈鸢不再看张放那怂货,转过身望向了书桌前的姜盛,微笑道:“小盛,伸手。”

姜盛闻言,听话地伸出右手,递到了沈鸢的面前。

沈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撮毛发模样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姜盛向上平摊开的掌心:“我给你的期末祝福——小盛,你明天开始的考试都带着这个去。”

姜盛垂眸注视着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掌心里的一小撮一看便知其来处不寻常的毛发,不禁有些不解地抬眼询问沈鸢道:“……这是什么?”

“解修宁的头发。”沈鸢朝姜盛颇为得意地笑了一笑,“你们不是明天就开始法学专业课期末考试了么,带着解修宁的头发,发挥得肯定能够更出色一些。”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姜盛和张放:“……”

姜盛思考了须臾,反应过来沈鸢说的解修宁究竟是谁后,愈加沉默了。

——他发现,沈鸢的脑回路真的和正常人很不一样。

他在思路贯通的第一瞬间,是真的很想问沈鸢:那位鼎鼎大名的解修宁先生知道你拔了他的头发吗?还是说你是被哪一位信口雌黄的非人类界的奸商给骗了?

但他也只是想了想,这话刚弹至到喉咙口,便又被他尚存的理智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相对于姜盛反应更加迟钝的张放凝滞了似的静默了片刻,方才后知后觉地从迷惑不解的情绪里抽身,然后义无反顾地投身坠入了无比震惊的情绪中去。

他当即“哼哧哼哧”地从周身裹紧的被子里半拱半钻地脱身了出来,“嘭”的一拳捶在身下的被褥上,喝了假酒一样慷慨激昂道:“……解修宁???是我知道的那个解修宁吗?!”

沈鸢:……

姜盛:……

“我哪知道你知道的是哪个‘解修宁’啊?”对于姜盛这位心地特善良、但平日里总是二过头了的室友,沈鸢真的是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来表示自己发自肺腑的无语之情。

“就是新闻里常常出现的那个‘解修宁’啊!”张放清楚沈鸢没有恶意,对于她日常的凉凉吐槽和白眼攻击早已习以为常,完全不放在心上,只一心扑在突然闪现的他在法学专业领域内最为崇拜的不二男神身上,神采奕奕道,“央京四大律所太平长安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之一,法律行业业界知名的传奇青年律师大佬,解修宁。”

解修宁,央京四大律所太平长安律所的金牌律师,业内最年轻的律所高级合伙人,年纪轻轻就稳坐央京四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之位,并获得了法律行业内最高等级的终身荣誉——同时也是张放心目中他这类凡俗人等注定望尘莫及、只能远观瞻仰的高富帅超强学神兼不二男神。

也不知道是被张放崇拜至极的夸张神情给闪到了眼,还是暗地里又默默地沉吟思索了些什么,沈鸢听了张放的言论后不由得默了一默,而后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答他道:“对啊,就是他啊。”

“所以这真的是我男神的头发吗?你刚才偷偷跑去他家,从他头上剪下来的?!”张放愣了一愣,便立即激动地滚下床凑了过来,望向姜盛掌心毛发的眼神亮得惊人,嘴上却还在难以置信地挣扎着。

“这真的是解修宁的头发。”沈鸢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继续为他们答疑解惑道,“不过不是我偷偷跑去他家,从他头上剪下来的——而是我光明正大地跑去他家,从他那里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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