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是我?那么我是谁?我分不清啊!134(1 / 2)
纽约市,尼格朗医学中心。
“快,让开让开!”护士焦急的提醒着路上的行人,她左手推着运送病人的推车,右手则抓着床上女孩的手,试图给这个看起来虚弱到随时会睡过去的女孩一点力量:
“别睡,醒醒!马上就要到了!千万别睡!”
女孩躺在担架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红色的长发被她压在身下,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鲜红色的血迹从她的腰间向外涌出,将身下的床单浸染的一片血红。
女孩看着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稚嫩的脸庞上还留有一丝受到惊吓后流下的泪痕,像是在表现着她刚刚的惊恐。
“啧,真是畜牲。”看着女孩颤抖的双唇,护士满脸怒火十分气愤的怒骂着对女孩施加如此暴行的凶手:
“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约会……”
“而不是被某个畜牲枪击后,扔在小巷里差点死去。”冷静的声音从女人头顶传来,他将她没有说完的话茬接了下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伸出,他将女人夹在胳膊底下的病例抽了过来,这是女护士在救护车上所做出的简单诊断。
“子弹从肚子射进去,然后穿过腰椎,最后卡在了里面。”女人简要概述了女孩被施加的暴行,她定定的看着高大的男人:
“史蒂芬,你会治好她的,对吧?”
“不,这种情况最好的结果就是她的下半生在轮椅上度过。”
男人看着女人略带期许的目光,却微微是撇过脑袋,他一边接过女孩的病床往手术室推去,一边小声的说:
“克里斯汀,现实一点,你是一个医生,或者说护士,我们不能和任何人保证!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的。”克里斯汀低下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史蒂芬·斯特兰奇满意的点点头,他推着病床走进了手术室的准备间,然后转身将想要跟进来的克里斯汀拦在了门外:
“你得在外面,克里斯汀,我们不需要……”
“不需要一个容易产生极端情绪,天天和患者家属共情后给你找麻烦的人,我知道,你已经说了几百遍了!”克里斯汀打断了史蒂夫的话,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谢谢你,克里斯汀。”史蒂芬作势来了个飞吻,然后转身从消毒室做完准备后,走进了手术室中。
“晚上好。”
手术室内,数个护士正在进行准备工作,而助手将手中的屏幕递到了刚刚走进了的史蒂芬面前,屏幕中的X光片上显示着一条略微有些弯曲的脊椎骨。
“显而易见。”
“什么?”
“你的博士学位是买的吗?这么明显的弯曲看不见?”史蒂芬张开双臂等待着护士为自己绑好手术服,语气略带一丝讥讽的意味:
“这表现出她每天坐在桌子前的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并且还有严重的坐姿问题。”
“……斯特兰奇,我们马上要进行手术。”助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已经紧张到,给腿上装个螺旋桨就可以起飞了。”斯特兰奇戴好口罩,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她的叮嘱,于是他的语气微微柔和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听着,里昂,这场主刀的人是我,你没必要紧张。”
看着助手终于不再抖动的右腿,没有管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戴上护士递过来的手套,接过工具后,自信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浮现:
“现在,又轮到我们和死神抢人了。”
……………………
瓢泼大雨从漆黑的天幕中飘落下来,纯白色的灯管弯弯曲曲的在楼顶拼凑出W的字母,散发出的白光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男人站在霓虹灯下,雨水顺着他绿色的头发向下滴落,被打湿的暗紫色西装皱皱巴巴的贴在他的身上,他走到天台的边缘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脚下被雨水模糊的城市。
“这可不是哥谭……”
男人低声的嘀咕了一句,他从口袋中掏出烟卷和火柴,将烟卷放在嘴里试图点燃,但潮湿的烟卷和火柴并没有如他所愿。
突然,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将火柴收回盒子,然后站起身,将手中的烟卷递到身侧。
“砰——”
男人身后的阴影中,赤红色的火光乍现,子弹在雨水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线,直直的从烟卷的头部擦过,赤红色的火光在大雨中燃起。
男人将点燃的烟卷放到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飘向天空后渐渐飘散。
“所以,是你让我来这里的。”苍老的声音从男人的身后响起,一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那把硝烟还未散去的火枪,冷声道:
“如果你只是让我来给你点烟的话……”
“如何?”男人的唇角突然扬起,他语气轻佻的反问。
“那么下一枪打的就是你的屁股了。”带着面具的老人耸了耸肩,他的声音苍老但有力,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希望你的屁股可以防弹。”
“呵~”男人将烟卷叼在嘴中,伸出双手将自己头顶被雨水淋湿后有些杂乱的绿发收拢到脑后,似乎完全无视了身后已经蓄势待发的火枪。
带着面具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似是在思考下一发子弹到底打在哪里,而这时,男人终于吸完了手中的烟卷,将最后的那点火星用力的甩了出去。
那一点亮光在黑夜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轨迹,然后慢慢归于无形……
“你就这么忍受着我们?在你的城市中肆无忌惮?”男人终于在对方忍耐到极点之前开口说道,尖锐到让正常人近乎无法忍受的声音响起:
“哪怕我们占用你们的地盘,甚至于抢你们看好的人选。”
“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带着面具的男人笑了笑,故作热情的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男人转过身,他用手指了指对方手中的火枪,手舞足蹈的说着:
“你们真的就这么接受了这件事?接受蜗居在一个名叫纽约的狗屁城市?”
说完,男人揉了揉脑袋咒骂道:“你们不应该是参与了城市建设吗?为什么它还是叫这个该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