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院(1 / 2)

  白嘉言道了句谢。司洲母亲刚出门,父亲就说对方情绪不稳,要过去陪着安慰几声。

  病房里只剩下了白嘉言和司洲。他这才敢伸出手,用温热的掌心去触碰司洲的脸。虽然他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许如果不是他这么莽撞的告白,对方也不会落荒而逃,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想着,他另一只手也心疼地抚上司洲的脸颊,视线不断地在对方精致的五官上描画。

  “嗯?”

  白嘉言一瞬间将手缩了回去。躺在床上的司洲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投向他的视线淡漠得可怕。

  “醒了?”白嘉言放下心头大石,“感觉怎么样?伤得重吗?”

  “还好,应该没什么大碍。”

  白嘉言被司洲那股冷冰冰的态度刺中,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早晚要面对的,还不如痛快一点。

  司洲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记得了。”

  白嘉言被这一句噎住了喉咙,他早就听说撞伤头的事可大可小,但也没想过这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司洲身上。“那就是说,你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我吗?”

  司洲半天没说话,空气里漂浮着的沉默许久才被打破:“……嗯,不记得你了。”

  本来这不是什么好事,白嘉言却莫名有点庆幸,他在良心的谴责下将这种情绪收敛起来,重新凑到司洲病床旁边:“我是白嘉言,住在你家对面,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

  “是吗?”司洲随手拿过自己放在床头的包,从里面摸出手机,顺带把平时用的卡包也取出放到面前。白嘉言见他拿手机,下意识添话:“真的,你看手机聊天记录,就知道我没骗你。我……我昨天晚上还跟你打电话呢。”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司洲手上的动作显然顿了一下。这位病人立马摁了两下电源键,扬言手机没电关机,转而就去拿卡包,接着从里面抽出一张拍立得照片,右下角用铅笔写着老婆的批注:“我们应该是一对吧?”

  “……”白嘉言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啊?”

  司洲将手里的照片展示给对方看:“我还记得一点,我喜欢给拍立得做批注,对吧?而且这张放在我卡包最显眼的地方。”

  “那是你开玩笑写的,不是真的。”白嘉言连忙解释。

  司洲不以为然:“那怎么解释我把它随身带着?”

  白嘉言半天说不出话,司洲接着给他摆论据:“你刚才还摸我的脸。”

  “反正都是男人,我就摸一下……”白嘉言使劲辩白,“我那是心疼你,看你有没有别的伤。”

  “看伤要摸得这么暧昧?”

  “我没有暧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