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金暮雨的自我独白(下)35(2 / 2)

虽然不知道在这里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但是我开始越发地希望,就这样让我一直在这个洋馆当中待下去吧,这样我既便每天都不用辛苦地工作,也不至于没钱饿死,还有着一个不用花钱就能住的地方,“邻居”还是个亲切的姐姐,虽然另外一边的“邻居”是个相当讨人厌的女人,但是只要我不理她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久而久之地,我这样的情感逐渐转变地有些病态,我开始想要永远待在这里,我每天晚上总会提心吊胆地,像是能够听到自己门外的走廊里面有着什么可怕的声音,当然我肯定是没有那个但量能独自一人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这样的情绪会让我变得害怕,于是一直失眠,这也就引发了我在情感上的一些变化。

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真正的幸福的吧,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在之前的打工生涯当中我总是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自己生活,不用再害怕父母突然打来的电话,不用担心老板在下班时间还要强制我去做些什么,否则就要用不发工资来威胁我,不用担心身边所有人都对我怀有恶意,至少有那么一个能够对我亲切友善的人在,就好了。

现在这些,我似乎全都达成了,只要我一直留在这个洋馆当中,我就可以一直拥有这样的生活,求求把我带到这里的人了,让我一直留下来吧,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洋馆当中的人,越来越多了,在我来到这儿的几天之后的一个日子,应该是接近黎明时分,从洋馆的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的人,男人。

在这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被在一楼大厅上方的那个音响装置发出的声音,吸引到了一起。

我听到了,相当不现实的话……

在他的话结束之后,已经是早上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很难睡着,洋馆当中没有任何钟表一样的器具,对于时间的认知,也只能是透过窗户外面的景色。

在那之后,很多人都是拿着一些在餐厅当中的东西,选择离开了洋馆。

而我也终于得到了被兑现的,一顿丰盛的早餐,但我却只是吃了几口,就没什么继续吃的胃口了。

对于那个最后一个来到洋馆的,大概看上去也就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让我胆子变大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竟然上前去,主动和一个异性开始攀谈了起来。

结果是非常好的,我不仅没有被嫌烦,还认识了来到这里之后,第二个知道名字的人。

他叫“易箫”,他甚至还给我写下了他的名字应该怎么写。

但,好运不会一直眷顾我,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的事。

在那之后,我很庆幸,那个讨厌的女人离开了,这样我就能安排我另一个朋友住在我的隔壁。

但我把这一切都毁了,我依旧是个睡不着的夜晚,依旧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声音,但这一次却莫名其妙地觉得那声音更加真切,简直就像是在我的耳边。

我选择去在半夜打扰一个我刚认识没多久的,不表现出明显地讨厌我的人。

他真是太善良了,人真的太好了,他选择替我去声音发出的方向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在那之后的事情,我只记得他再也没有回来,而在他离开我的视野几分钟之后,水云姐姐走出房,即便在我向她说明了情况之后,她还是半带强制性的语气,让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要再出来。

第二天,易箫失忆了,躺在那个,我非常讨厌的女人身边,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感到非常愧疚,在他被大家用绳子绑起来之后,我能做的仅仅是偷偷把食物送到他嘴边,我甚至不敢发出声音,让他认出我来,虽然他失忆了,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我已经没脸再去找他说些什么了,即便最后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终究是无济于事。

在那之后,看见他从水云姐姐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多少有些惊讶,但我也完全没敢多想什么,只是下意识之间喊了他的名字。

失忆后的他,像是第一次得知了有关于自身的信息,但他却很奇怪的,叫我保守他的名字的信息,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一定要听他的,因为自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在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些我没办法理解的事情,几个男人,和易箫,还有水云姐姐之间好像产生了什么相当大的矛盾,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

最后,易箫走了,离开了洋馆。

在那之后,我的心情开始更加封闭,我开始不断地回顾和易箫的每一次对话,思考着会不会是我的缘故,才让他选择去明明已经知道了很危险的室外。

水云姐姐呢,她又和易箫发生了些什么?

我没敢敲水云姐姐的门,但在下午的时间,我像是听见了隔壁传来了什么非常吵闹的声音。

首先,应该像是隔壁,就是水云姐姐的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的声音,然后一阵吵闹,在逐渐平息之后,又是一个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阵吵闹……

在接近午夜时分,洋馆当中又一次响起了惹人厌的音乐声,这代表着那个令人不安的音响,又要说些什么了。

而在我听完了死掉的三个人的播报之后,我此时此刻,才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我冲出房间,一把拉开了隔壁水云姐姐的房门。

她的房间当中,在床底,是一个早已没有血色的男人尸体,床上,躺着一个腹部插着一把长刀的,另一个男人的尸体。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悬挂着已经上吊死亡多时的,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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