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 2)

  晏子渊这个傻子,他从来都斗不过师叔,他以为落到现在这个境地,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是坐在他跟前,一派道貌岸然的高大高僧。

  庆峰听着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的胡话,一面心里嘲笑,一面神情不耐地往里头送了一壶又一壶的烈酒。

  晏子渊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喝了许多许多,或有意又或无意地冲他面前盘膝而坐,轻端酒杯的人诉苦,“你可知我现在的难处?”

  “我那新妇,整日缠着我想我与她圆房。”

  “我真是……”

  “嗤,厌极她了。”

  陆道莲一本正经地问:“怎么,她生得不合你意?”

  “那倒不是。”

  晏子渊:“我只是现下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公务上,你知道近来都不太平,我阿耶瘫了,偌大的晏家光靠阿翁与我撑着,已经用尽了精力。哪还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根本不说是自己那方面出了问题。

  只一味地表示,是宝嫣不识大体,或者说急切难耐,没见过她那样不懂羞臊的妇人。

  陆道莲默默听着晏子渊表述对宝嫣的不满,哪怕是被虚构出来的、不存在的缺点,他也听得十分认真。

  直到晏子渊再次把手伸向酒壶时。

  陆道莲终于冷不丁道:“可你不能一直不去她房里,她嫁给你,就是你的妇人。她想与你圆房,本就是为了完成夫妻间该做的事,有此种想法无可厚非。”

  “除非,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子嗣?”

  子嗣就是一个家族的命根。

  晏子渊怎么可能真会不考虑延续自己的香火?可是那天夜里,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废了。

  他拿什么让新妇有孕?

  晏子渊:“我……”

  陆道莲:“你现在伤好,不久后就能继承家主之位,后宅有妇人,不算空虚。就算新妇不逼你,你底下的客卿,还有晏家的其他人也迟早会提起此事。”

  他说得对,这也是为什么晏子渊找陆道莲诉苦的缘由。

  或许冥冥中,有一种声音催促着他来这。

  陆道莲盯着晏子,见他神色变来变去,料想他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

  “你只是不喜你那新妇,并非不能碰她。”

  “与她成婚的是你,总不能叫人替你去圆房……”

  晏子渊闻声怔住了。

  他可能是真的醉了。

  在对面陆道莲黑白若山水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注视下,他望着那张与他十足相似,韵味气质又各有不同的脸。

  陡然衍生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想法。

  晏子渊:“若是我想,请你代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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