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309（1 / 2）

　　若非遇到温向前往遮蓬之地捉魂，她怕是和族人，会徒劳一场。

　　不过，她在恢复记忆之后也曾想过，如果不是丢失了记忆，自己会不会杀了温向，思考后得到的答案，和现在一样。

　　她不会杀温向，因为她舍不得。

　　她想，如果她的位置与温向对调，温向也不会杀她。她十分笃定这一点，从未质疑过。

　　冷季伏在温向的身上，伸出素白的纤手，用拇指抚摸着温向的温唇，感受着那里还残留着的滚烫温度。少顷，探过身子，噙着，亲吻了起来。

　　温向对于冷季的投送，从不拒绝，只是这一次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冷季似有察觉，停下了亲吻，捧起了温向与前世一样让她着迷的脸颊。

　　冷季对温向前后的态度变化太大，虽然她们很早之间便是如此，但在她们快要分开的时候，冷季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来到前世与她拥有太多记忆之处，还是因为她追来这里，早已经放下了对她的芥蒂。

　　温向闻言看着冷季柔魅的脸庞，不忍打断此刻旖旎，“没事。”

　　温向说完，眼眸微敛不去看冷季，但才低眸，冷季便又捧起了她的脸，强制着让她看向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冷季不太会猜人心，但她心口直，总是憋不住，尤其是面对温向。

　　温向看着冷季染了一丝担忧的眸子，沉默了许久，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夫人此刻爱我，是因为我是白晨，还是因为我是温向？”

　　冷季看着温向的唇瓣一张一翕，说出来的话，让她心中一瞬便有了答案，是白晨。她最爱的是白晨，可是温向，她同样也爱。只不过细想之后，她又觉得不论是白晨还是温向，她都无法将她们分开。

　　前世与现世的温向，都是她所喜欢的模样，连她们待她的举动都是一样的，虽然开始她爱温向是失去了记忆，但她爱的这个人，同样是一如既往的用着属于白晨的方式宠爱着她。这让她如何区别开来？

　　“我都爱。”

　　“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冷季听着温向的话，怔住了一瞬，眸子中满是不解：“你想我爱谁？”

　　“爱现在的我。”温向占有欲从未这样强过，连自己的前世都要吃上一杯醋。但当她开口说完，便又后悔了，她怕冷季会觉得她幼稚。

　　冷季的唇张了又张，始终没有说出顺从温向的话语。

　　冷季虽然会说好听的话，但却没有在这种事上想要骗温向。如果温向并不是前世的白晨，她此刻一定会很痛苦，但庆幸的是，温向是白晨，白晨也是温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