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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他不会死的,除非他的灵魂彻底溟灭。他会一直重生,直到灵魂溟灭。”

张坤水:……谁这么狠,居然让一条金龙,生生世世当移动的气运工具人。

中午,除了巫庆梅做的三合面馒头,张坤水继续做了干煸的大餐,不过没有继续放土豆,而是换成了茄子,豇豆和辣椒。

巫庆梅很高兴,跟大家炫耀她的菜园子,在场雨下,已经硕果累累了,这样下去,她说不定今年还能晒一些干豇豆,茄子干什么的。

张坤水默默的吃饭,顺便给旁边两只闻着菜香,就馋的哈喇子直流的小狗,夹了两条裹了玉米粉的泥鳅。

“呜汪:好吃。”

“汪汪,呜呜,好吃,凡间的蔬菜居然带灵气。”

“呜汪,凡间的肉也好吃。”

“汪汪,太太爷爷跟十五哥说,下仙界有好吃的,能吃肉,比天庭好,果然是真的。”

张坤水:……

敖胤之给张坤水夹了一块黄鳝段:“今天运气好,遇到一个黄鳝窝。”

张村长听了,立刻笑道:“可不是,那黄鳝被水淹的直接往外爬,要是只有我一个,怕是都跑光了,敖知青和我一起,这才没让它们跑了。”

“那真是不错。”巫庆梅应和。

“呜汪,把黄鳝给我吃,我要吃龙气。”

本来不想吃的张坤水,默默将黄鳝放进嘴里。

敖胤之看了,眼底一片笑意。

下午,雨水果然又大了,与雨水一起的还有时不时响起的雷声。雷声闷闷的得,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又像是某种警告。

只是这警告显然是没用的,到了傍晚时分,雷声就直接变成了炸雷。

张村长下午淋了一下午的雨,晚上喝着儿子特意炖的小鱼豆腐汤,忍不住道:“老七,你昨晚上那酒还有吗?”

张坤水瞥他一眼,很想跟对方说没有,但他的确有,并且以他手中的仙酒存量,起码能兑换几百斤凡人能喝的酒。

看着对方那张风吹日晒,饱经沧桑的脸,再想到对方现在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他到底还是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瓶酒:“省着点喝,再喝完可就没了。”剩下他的,他准备放地窖里,窖藏一段时间。

张村长看到酒,就嘿嘿直笑:“你放心,昨天那不是和大家一起分享,今儿我自己喝。”说着对敖胤之道,“胤之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就不喝了啊!”

“瞧把你小气的,怎么,这瓶酒,你真准备一个人喝?”敖胤之还没说什么,巫庆梅同志先不高兴了,转身就去神柜上拿了俩小酒杯,“来,你儿子不喝,我和胤之可是淋了雨的。喝点酒,也正好出出湿气,胤之你可不要拒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昨晚上,喝了这酒,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风湿不那么疼了。今晚自然是必须再试试。

敖胤之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张村长见是小酒杯,又是媳妇要喝,直接就给满上了。

敖胤之平时不爱喝酒,但是张坤水拿出来的这种果酒,不仅宿醉之后不会头疼,喝完还让他浑身暖洋洋的。

甚至好像能够平复,他自出生就有的那种沉重和缺失感。

“呜汪,仙酒?”

“汪汪,这条龙有福气了,要是他一直喝仙酒,提升了自身的龙气,别人就吸收不了。”

“呜汪,仙气能让他化龙,可是凡间哪里来那么多仙气?”

“汪汪,小童子有啊,小童子把仙气从天上偷下来了。”

张坤水:“我可没偷,我那是垃圾处理。这些酒都是别人喝剩下的。”

“呜汪,小童子私带仙酿下凡,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张坤水:……

艹,果然不愧是二郎神家的狗,看看,小小年纪,就如此冠冕堂皇。

“呜汪……”

“汪汪……”

“哎呦,这咋回事?我这还没昨儿晚上喝得多呢,怎么就天旋地转的?”吃完饭,张村长刚要起身,就感觉身体不稳。

正忙着收盘子的敖胤之身体也跟着晃了晃,连忙站直身体,下一秒面色突变:“叔,婶,可能是地震。”

“地震!怎么可能?”

张坤水听着两只小狗的叫嚷,脑海里多出了一道信息,那是之前他忽略,或者说是某些存在不想让他提前知道的。

随着这道信息,他不自觉的看向了敖胤之。

“呜汪,那条虺要来吃小龙崽子了。”

“汪汪,吃了小龙崽子它就可以化为蛟了。”

张坤水:所以原文中,那个在抢救河堤时被蟒蛇吞了的没有名字的知青,是敖胤之?像敖胤之这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就因为被他这个炮灰对照组沾染了,之后连死都没有名字?

“咔—嚓——,轰隆隆……,”

头顶炸雷滚滚,张村长和他媳妇还没来得及接受,他们这边居然有地震,就被远远传来的敲锣声和叫喊声震在了原地。

张村长当即头也不晕了,拔腿就往外跑。

巫庆梅同志跟着起身行动起来,快速地拿了手电,蓑衣,在张村长换好雨鞋后,给披在了肩上。

“当心点,跟着大部队一起。”巫庆梅交代。

张村长接过媳妇递过来的手电:“放心,我就是去看看接下来的安排。公社那边的领导一会儿肯定要过去,路过咱们这儿的时候,说不定要叫人,我要是不过去,说不过去。你们在家早点休息,晚一点,这说不好,就得过去修堤了。”

“呜汪,呜汪。汪也去,凡间的虺蛇,汪还没见过。”

“汪汪,汪汪,凡人,你喝了仙酒,就算那仙气再淡也是仙酒。虺蛇出来,肯定先吃你。带上汪们,汪们可是天狗,小小虺蛇,不敢吃你的。”

“走吧。”张村长还在跟媳妇唠叨,耳边就传来一阵狗叫,接着自家‘亭亭玉立’的儿子,就一身整装待发的模样站在背后催促,重要的是人手里拿着一卷蛇皮袋。

张村长:这是干嘛去的?

巫庆梅不愧是孩子他老娘,看儿子这模样噗呲就笑了出来:“大晚上的,你这占便宜,也不挑个时间。”

张坤水随手拿起门口的一把铁锹道:“我要是大白天这么干,还不得被人骂死。”才仨而已,他记忆里这次那水库里跑出来的鱼,大得能有四五十斤,他就仨蛇皮袋,能装几条?他已经准备好偷渡到天赋空间去,要是能养的话,养到冬天正好当粮食。

张村长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败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凑热闹?赶紧给我回去。南山水库要真的全线决堤,你就是条鱼也能给你淹死了。那洪水是开玩笑的吗?就算没有洪水,你拿那么多蛇皮袋,万一被人看到,我这老脸还要不要?”

张坤水顿觉他这便宜爹话多,一把抄起俩小狗,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咋还把狗带走了。这么小的狗,再淋雨了,要生病的。”

“呜汪,你才生病,汪们可是天狗。”

“汪汪,天狗不生病,汪们是去看虺蛇的。”

巫庆梅被这两小一大逗得大笑,还不忘记交代:“出去可以,但要注意安全。”

“你就惯着他。这要不是情况所迫,我看他就是个二流子。”

“一个男娃子,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拒着他?”巫庆梅看向自家男人,“况且,你觉得今晚上有几个人睡得着?”

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张村长看向儿子,眼里溢满愧疚。如果不是敖知青深明大义,他儿子恐怕就得暴露身份,真那样的话,那结果……他几乎不敢想象。

幼时记忆里的宗族力量,太让他刻骨铭心了。

为了儿子能活,活得自由,他宁愿儿子一辈子被当女人。

“叔婶放心,一会儿我俩一起行动。”敖胤之走到张坤水身边,接过对方手里的铁锹。

张坤水看着敖胤之,到底没说什么。这家伙跟着的话,他倒是不用担心,一会儿大队招人去抢修河堤的时候,这家伙被虺蛇叼走。

待在家里的母亲他是不担心的,下午的时候,他就将一片天赋空间里的旧鳞片埋在了院子里。那东西就算再凶恶,那鳞片上的威压,也能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你跟着我干什么?”三人一起出门,走到半路,张村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

“保护你啊。”张坤水理直气壮道,“要不然我闲得蛋疼,顶着炸雷往外跑?”

张村长快速看了一眼一边的敖胤之,道:“滚一边去,我还需要你保护。”

“那可说不准。”

张村长不想继续跟儿子争辩,压低声音道:“越是这种时候,各个大队的民兵巡逻就严格,一会儿你们差不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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