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安分的奴隶就该打(2 / 2)

  老鸨说更来劲儿:“公子给评评理,他一个贱籍奴才,还不如头猪来得值价,也配享人享的快活?”

  当初要不是她花钱将人买下,那贱奴即便没让奴犯子打死,早不知被变卖到何处,哪有的如今安稳日子:“老嬷我就是再苛待他,好歹还拿他当个人看,早知是个不知耻的玩意,就该拿条链子当狗拴了,关去外头看门!”

  赚钱买卖不晓得做,倒是好,白给人睡,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难听的,那贱蹄子给谁攮不是攮,本就是没人权的东西,与其便宜别个,倒不如卖、”

  “住口!”听老鸨将人辱作家畜,谈吐粗俗,一口一个“贱奴蹄子”地叫,心中不快,煞气重得骇人:“景南是猪狗,那你说,我是什么?”

  老鸨猛一寒战,遭如待死物般目射,瞬想起眼前人买了景南一晌身子,她詈骂那贱奴,无疑是将这位财神爷也诟谇进去。

  眼望着财神变死神,老鸨吓得六神无主,一向厉害的嘴直打瓢:“老嬷嘴贱,不是有意骂公子,不不不,老嬷不是骂公子,情绪激动讲的烂话,公子大人有大量,就请宽宏我这回。”

  没得主上首准,沈寰倒不敢随性杀人,警慑老鸨嘴放干净,问及景南偷人经过,从其所述抓出关键,凛色问她:“具体事发是哪日?”

  老鸨惶然道个日期。

  沈寰屈指算算,心中骤然有个猜测:“人是在庋房发现的?”

  “人倒是没捉到,但发现了地上的血。”

  受问详细,老鸨犯憷道:“那日后院来人告发,说是景南最近行径鬼祟..”

  进庋房进得勤密,饭食也多是拿去里头再吃,进出第一时间将门上锁,生怕人进去似的。

  房中多是摆放的杂物,老鸨欲将屋子腾做他用,顺将些没用的器物变卖,景南专是后院干杂役的,老鸨能省则省,不另请工,就让他个人包揽全活,限其半月内将里头收拾出来。

  老鸨知景南胆小如鼠,量他不敢偷动手脚,庋房亦没养值钱东西,如是放心,那段时日暂就把钥匙交给景南在保管。

  娼子轻贱,人尽下品,只有遭人欺的份儿。

  景南打小性格恇怯,人又孤僻,再是贱籍奴隶,下品之下,倌院中人对他多是鄙夷,即便有所交道,皆是奔着欺凌去的,为在他那儿体验高人一等的滋味。

  那些个娼倌在恩客那受够屈辱,转头即拿景南发泄,对他客气之人也有,却仅是不刁难,尽都不屑与其往来。

  景南无友,独来独往惯了,那几日行径并不见怪,本不该惹人疑。

  坏在告密之人与景南有过结。

  那人叫王二,是厨房的伙夫。

  有日老鸨到后厨视察,看有无人偷食客人饭菜,顺将采买的物资做个清点。

  点数时,将手中没来得及入账的银两随处一搁,走时遂忘记拿,后头找回,紧发现碎银少了二两。

  老鸨将那钱袋子丢上灶时,控火的王二为首瞄到,见有鼓鼓囊囊一整袋,眼开生歹,趁无人往此处探,假装拿灶布擦溅出的油汤,后当没看见那袋银子,随手将灶布扔盖到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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