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调查组进驻医院,惊天秘密被揭开70(1 / 2)

2012年7月31日,星期二

心神不宁的沈莎莎用赵贵卫送给她的红色苹果手机给赵贵卫发了一条信息:东西买没?棉3斤,麻214。

正在县上开会的镇长赵贵卫看到沈莎莎发来的信息内容,他立刻明白了,下午三点在棉麻宾馆的214房间见面。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毕竟沈莎莎和自己还不是合法夫妻,上面这段时间正在对自己进行考察,一旦通过,党委书记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了,那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沈莎莎生活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赵贵卫心里笑了起来,马上就回复了两个字,买了。

这些对于外人来说,看不明白的暗语都是沈莎莎和赵贵卫他们商量的暗语,为的是他们的约会见面,防止万一被旁人或上级抽查手机而想出的约会“密电码”。

确认赵贵卫可以脱身后,沈莎莎提前一点多就来到了县城外的棉麻宾馆214室,这个房间几乎是她的包房,只要她来就要214,所有的住宿费全由她开票交给赵贵卫在机关报销。

她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这几天她寝食难安,坐卧不宁。这不,早上不是又让省上调查组来的人找到谈话了。

已经找她谈过几次话了,从来没有经这样场面的沈莎莎,真是被调查组人员的问话吓得不轻,她可能涉及到参与之中,那便是帮凶也可能被定罪。

这几天医院人心惶惶、业务几乎停摆。为的是省调查组进驻医院,上下人调查组都在找谈话,特别是原来在产科的所有人员,都要逐个单独谈几次的话。特别让沈莎莎一直萦绕在他的耳旁的是,你到底帮助他们改没改病历?认真想想。

就是这句问话,让沈莎莎也觉得自己到底改没改都不知道了,他一直在努力的回忆着,越回忆越糊涂,越糊涂越回想不起来。今天已经是调查组第三次和他谈话了,虽然调查组对他们这些人员的行动自由不受限制,也不进行跟踪监视,但沈莎莎出来的时候还是东躲西藏,担心被跟踪。

她如坐针毡,担心万一这件事牵扯到自己,可能就是要坐牢的事,毕竟这次是省上直接下来的调查组,县上人是说不上话的。

人常说怕怕处有鬼,痒痒处有虱

沈莎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因为他在早几年前就给丈夫吴之玄谈过离开医院的事,丈夫当时考虑的是医院是铁饭碗,为了孩子的户口,坚决不允许她辞职,她为了孩子还是坚持了下来,但现在这件事被抖落出来了,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沈莎莎也知道,这一次是省上直接来的人,就是县医院和市里想盖都盖不住的事件了,毕竟影响太大了,而且有些人已经在网上发了帖子,把这件事捅到了网络上,民情气氛瞬间点燃,医患关系更加紧张。现在他们的医院都成了全国的焦点了,全国人的眼睛都紧盯这件事。

沈莎莎觉得,虽然自己现在在行政岗位上,但有些事都是在她在产二科的时候发生过的事,具体改没改病历她真记不起来了,都七八年前的事了,所以她的心一直在悬着,通知在人劳局上班的赵贵卫来给自己出主意。

躺在宾馆里的沈莎莎,一闭上眼睛就是周淑敏主任那慈眉善目的表情,他见人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副弥勒佛的神态,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好亲切,好和蔼。如同邻居大妈一样普通、平凡。

令沈沙沙不明白的是,这个曾经和自己在一起工作过的医生,获得过十几次的荣誉和奖励,真的就拐卖七八个婴儿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到这个周主任,那可真是个人才,卫校毕业后分到县医院,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从护士干到现在的县医院的妇产科副主任,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想以往,在县域这个地区是有名的好妇产医生,也是产妇心目中的放心医生,熟人医生,邻居医生,自家医生,无人不知,她的热心积极成为产妇家属喜欢她的理由。而目前调查组已经让停了她的工作,听说还把他带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谈话去了。想到这,沈莎莎一阵紧张,他真担心,调查组把哪天把自己也叫到什么地方去谈话?

如果谈话,那就意味着她也有犯罪的嫌疑。

说到犯罪这两个字,沈莎莎一阵惊悚,她知道犯罪和犯错的区别有多大,她更明白现在的姐姐仍然心里有解不开的结,就是原来她也是犯过罪的人。

犯了罪的人都是会失去人身自由的,何等可怕?

县上谁人不知道妇产科的周主任?手术又高明,人缘又特别好,许多人生孩子的家属都托关系找她,认为周主任是非常可靠的人,可没有想到的是,周主任,拐卖婴儿在县域熟人的社会中,他的行为颠覆了人们之间的温情,撕裂了人和人之间的基本信任,毁灭了产妇对她的良好形象。

而事件的起因还是因为周主任的熟人的儿媳妇生孩子。

31岁的赵胜男在一家石油公司上班,妻子是一名幼师,育有一双女儿,夫妻二人你恩我爱,家庭幸福。

看似和睦祥和的背后,赵胜男的妻子一直有个心愿,就是给赵家一定要生个男孩。

她知道胜男的爸爸和爷爷都是单传,对于独生子的赵胜男来说,和媳妇结婚七年来,连生两胎都是女孩,赵胜男妻子总觉得对不住赵家,经过努力现在媳妇已身孕八个月,一家人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媳的这次分娩上。

因此,全家人高度重视。

还在赵胜男媳妇显怀的时候,公婆鞍前马后的侍候在儿媳的身旁,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从公婆的经验来判断,她认为,这一次肯定生一个男孩,在公婆的经验中,她认为肚子圆的是生男孩,肚子如果太尖了,就生女孩,当然公婆的这种判断可能也有民间的经验在里边吧,我们也无法判辩。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赵胜男的母亲早就托熟人和在医院妇产科的周淑敏主任见了几次面,不是送菜,就是送奶,为的是周主任的高度责任心和敬业精神,更是她那没架子、接地气的自家妈形象和口碑,深得产妇家属信赖。所以赵胜男的母亲就认为找到周主任给儿媳接生也是一份荣耀和信任,更是自己人脉关系的体现。

在县城,县医院妇产科主任周淑敏,现在就相当是妇产科的权威代表,是全县人民最信任的接生婆,一是技术好,二是人缘好,三也算是县城上的名人。如果谁家生孩子,遇到了周淑敏主任,那就是最大的福分,周淑敏的名字就是县妇产科的一张名片,许多产妇家属认为,找周淑敏就是省心,安心,放心,因为它是最能信得过的人。一想到这赵胜男的母亲就信心满满。

7月20日晚上,赵胜男陪着妻子住进了县医院的妇产科的206床。

赵胜男夫妻俩很自信,因为他们知道母亲已和周主任打过招呼了,见了数次面,而且几乎每次来产检都是周主任亲自安排。

胜男的妻子来荣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7月22号早上9点10几分,赵胜男的妻子被推进了产房,赵胜男跟着进去了,让护士轰了出来。赵胜男妈妈怀抱着给孩子准备的小衣服和小被子站在产房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对于赵胜男来说,他的心一直在揪着,因为他一直在担心媳妇再生下个女儿,就是自己头大的问题了。

赵胜男坐卧不宁,转来转去,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就是担心妻子的肚子不争气,他也无法向父母交代了,他心中在想,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这一次就直接让人家抱走,但他又不希望让人家抱走,毕竟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啊,赵胜男一直在纠结,他默默心底在祈祷,妻子呀妻子,要你的肚子一定要争气,这一次一定要生一个男孩子,如果再生不下男孩子的话,我赵胜男就在我这一代就绝后了。

其实要说心急的话,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赵胜男的母亲的心,也是忐忑不安,虽然她说评测自己的经验可以分辨出儿媳可以生男孩还是女孩,但那都是凭经验和封建迷信的说法,真真正正进了医院。面对科技的时候,当儿媳进了产房的时候,看见儿子在产房门前转来转去的动作,她的心底也没有底了,毕竟自己的判断自己都不相信,她心里一直告诉自己那些根本不靠谱!

这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赵胜男的母亲毕竟是过来人,他分析道,儿媳的胎位正常,各行的指标一切均好,现在又是第三胎,顺产应该是非常顺利的事情啊,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出来?况且进去的时候,护士都说羊水马上就要破了啊。

焦急万分的赵胜男的母亲想推门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赵胜男的母亲马上推开了产房的门,把头探了进去。

“诶,你干啥”?一个正在换工服的女护士问她?

“哦,我想找一下周大夫,问一下产妇是什么情况”?胜男妈妈面带笑容。

“哪个周大夫?里面姓周的多了?你找哪个”?

“哦,就是周淑敏主任,我想问一下…”,还没等张胜男的母亲说完,那个女护士就说:“周主任正在忙着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护士有点不耐烦,准备往里走。“就想问一下,刚进去的206现在生了没有”?胜男妈妈仍然笑着问。

“在外面耐心等吧,生了会通知你的,不要进来”。护士说着,进了产房的二道门,砰一声关了门。

张胜男的母亲只好出了出来了,站在门口的赵胜男听到母亲和护士的对话,就对母亲说:“人家没叫咱,你就别进去,省得人家讨厌你”。

“什么讨厌不讨厌的,我心着急呀”。胜男妈妈小声吼道。

“你再着急也要注意素质,不能推门进去啊,我心里也急,我们都等了十个月了,还在乎这一两个小时吗?你说对吗”?

听了儿子的话,赵胜男的母亲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说:“我咋坐不住呢,心里老犯嘀咕,傻孩子,你知道人生人会吓死人的,有时候有生命危险的…”

赵胜男非常不高兴地瞟了母亲一眼:“你今天是不是没话题就难受?你咋不能说一些吉利的话呢?说这些让人听着讨厌的话”。

赵胜男的母亲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也有点不对,连忙说:“呸呸呸,我这臭嘴净胡说”。

在旁边等待其他的产妇家属偷偷的笑了起来。

看到旁边的家属在偷偷的笑,张胜男的母亲不好意思的也笑了起来:“你也说的对,十个月我们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两个小时,好吧,让我们都静下心来,在这里静静的等吧”。

赵胜男的母亲把放在椅子上的孩子的小棉袄,还有小被子,用手翻弄着说:“好像这个棉袄有点厚,现在这个天气,孩子如果出生了,给他穿这个有点热,我应该给孩子缝薄一点的衣服,让他穿”。

站在母亲身旁的赵胜男,看着母亲说:“你不要把娃的东西放在椅子上,不干净。再说了,现在买的都是现成的,连体的,可能没有必要穿棉袄吧”。

胜男妈妈把衣物抱在怀里说:“我知道注意卫生,你不知道前面两个孩子都是用棉袄裹着出来的吗?亏你还给孩子当父亲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让我这当母亲的不再为你们操心”。 赵胜男没有吭声,看了母亲一眼,向一旁走去,他站在窗前向下望了望说:“孩子在母亲的面前永远是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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