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05(1 / 2)

  “你们都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我们中的谁当了皇帝,其他人自然而然起到辅助支持的作用。谁知你们一口一句陛下,一口一个微臣、臣女,把多年情谊弄得跟蒲公英似的,一吹就散了。”

  虞令淮为此感到郁闷。

  这皇帝又非他自己抢着当,怎的就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们便也算了。”虞令淮拈起容绪的乱发,一缕一缕帮她别至耳后,低声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又有多年情分,不该这样疏离。”

  听着是在怪罪她。

  然这怪罪又极尽温和。

  容绪抬眸,接住他的目光,并从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一抹情绪,看着像是委屈。

  要说疏离与生分,这是难免的。

  便是与宋衔月,也要坐下来说上几句话,才能使双方回到从前那般熟稔亲近。

  而面对虞令淮时,容绪心中更多的是别扭。

  这种别扭来自于原本总是让着、捧着、哄着她的人,忽然之间地位远高于她。还不止,他决定着鄞朝所有人的生死,自然也可以对她呼来喝去,予取予夺。

  可是他没有。

  正当虞令淮认为不会再从容绪处得到回答时,听见她说:“蒲公英被吹散,种子也因此落在四处。”

  虞令淮微怔,盯着她两息,唇畔衔起笑意,“什么种子不种子,你嫌我在朝堂上听的屁话还不够多?干脆直接说大白话,你仍然跟我站在一头。”

  容绪嗯了声,当作回答。

  “妥了。”虞令淮笑意更甚,习惯性伸出手指,却想到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便将拉钩换成击掌为盟,灿然道:“成亲后我们把聂家踹了,自己家还是要我们自己当家做主为好。”

  这话来得骇人,容绪一度疑心自己听岔了。

  虞令淮当着她的面,毫无遮掩地表示要与聂家为敌?

  他就这么信得过她?

  “愣着干嘛,击掌啊。”

  虞令淮拉起容绪的手,与自己掌心贴在一处,啪的一声脆响,震得容绪掌根微麻,不由拧起眉头。

  “年纪轻轻,老皱眉干甚。以后你可是国之小君,高兴点。”

  虞令淮笑意盛然,指腹揉开容绪眉心。

  犹嫌不够,他伸出两指,分别抵在容绪嘴角,歘的往上一戳,强行戳出一个笑。

  “对,高兴点,以后能让你生气的人可不多了,先习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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