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章文昭偏执阴暗的一面,他想换了其他人,会责备会生气,却不会告诉他要与他同伤。(1 / 2)

  “我宁愿伤的是自己。”章文昭说着真打算干脆给自己划上一道算了,他受伤也是一样。

  可宁远依旧不肯。且不说章文昭皮糙肉厚,树枝把他伤到流血的程度究竟可不可能,就说他自小习武,怎么会这般不小心,连个树枝都躲不过去?

  “驸马,还是听殿下的吧。”锦绣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再这样僵持下去没完没了,到头来殿下生了气亲自动手,他不懂武功没个技巧与轻重,定然伤得更重。

  章文昭瞪了锦绣一眼,却也知道她说的没错,他与宁远之间,肯定是他会妥协,这样的僵持没有意义。

  见章文昭终于下了决心,宁远将自己的左臂往前一伸。章文昭只得深吸一口气,一闭眼,照着那处就拿手中的树枝戳了上去。

  一声抽气声响起,章文昭忙丢掉染血的树枝,上前查看宁远的伤势。只见宁远名贵且轻薄的衣衫被划破,一道血口子出现在他左臂处,正往外不断渗血。

  “叫王福去宫里请太医。”章文昭对着出门扔树枝的锦绣吩咐道。随即回头心疼地凑近了宁远,“忍一忍,我给你吹吹。”

  章文昭见不得宁远受半点伤害,这伤口其实不大,他却觉自己双手都在发抖,小心凑近了伤口处给他吹气。

  宁远却将他一把推开,自己用右手伸进伤口里,将这伤痕人为地撕大了些。

  没见过宁远这样的一面,章文昭怔愣一瞬才忙上前阻止他,可宁远用的力气很大,伤口流的血更多了,他的右手指尖也满是鲜血。

  “你做什么!”章文昭勐地握紧了宁远的手腕,阻止他继续。

  章文昭这回是真生气了,他知道宁远是嫌伤口不够大不足以被郑重对待,但也不该这么伤害自己。这股仿佛不要命的决绝,章文昭上一世已经见过一次,这一世无论如何不愿再见。

  “宁远,不得再有下次。”章文昭捏着宁远的手越发收紧,他不知他能如何威胁宁远,只要把柄是宁远自己,他就无可奈何。

  他犹如一只困兽,一座名为宁远的牢笼困住了他。

  “你若再这般,我愿与你同罚。”章文昭最无奈的挣扎,是他只能以自己为代价。他与宁远的博弈,筹码便是他们自己,端看谁更难受一些。

  他这样说着,便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往胳膊上扎去,动作半点不掺假,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宁远这才真的慌了神,不管不顾要用手去挡,而章文昭躲开他,匕首将将停在自己昭胳膊上,匕首尖抵着易破的布料,在他胳膊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凹陷。待匕首移开后,便留下一个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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