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那年夜雪,他背她走了十里长街109(1 / 2)

雪夜静谧的巷里响起数声犬吠。

苏寒山鼻尖一阵酸楚,顿足站在原地。此时此刻身后便是有千军万马逐杀,他的脚也再移不开半步。

悄然抹去眼角那滴泪点,他转过身面带微笑朝秦舞阳走来。

黄裳儿委屈之极地哭泣着,口中还不停数落苏哥哥的种种不是,诸如没良心、负心汉、花心大萝卜之类关于心的词语。

让苏寒山感觉,今夜自己的心该是被方才犬吠的狗给吃了,否则何以笨拙至此?

他走到黄裳儿身旁,伸手揉了揉舞阳已与自己下颌齐高的脑袋,温柔笑道:“苏哥哥是不是很笨?”

“笨死了!”

苏寒山转身弯膝,向身后伸着双手:“笨死的苏哥哥背你回家。”

黄裳儿抹着脸蛋儿上的泪痕,抽泣几声,旋即又抿着嘴无声笑了。

雷雨过后天初晴的她跳到苏寒山背上,一路将数月的经历与封印尽诉与君听。

“舞阳。”

“嗯?”

“答应苏哥哥一件事。”

“你先说。”

“以后别再揭去封印了。”

“为什么?”

“苏哥哥担心你身高体重长得太快。”

“太丑了吗?”

“不丑,很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

“我怕以后背不动。”

夜深人静,天下着雪。

苏寒山背着秦舞阳沿都城走了十里长街。

……

醉仙楼楚南诏居住的客房外,苏寒山敲门。

房间里传来南朝太子爷李天下的声音:“暗号。”

苏寒山闻之微愣,心想有必要如此谨慎?

与黄裳儿对视一眼,苏寒山旋即说道:“天蚕。”

只听李天下答道:“土豆。”

房门打开,楚南诏站在门后。

虽说在此之前李天下刚刚说完今夜寻芳楼发生的故事,可当视线落在苏寒山身旁黄裳儿身上时,仍是露出几分惊讶。

……

朝廷机构林立的皇城里,有位道童一手撑伞一手挑灯自钦天监走出。

那道童走路颠簸,不是因为雪夜路滑的缘故,而是他生来跛脚。

道童名为辟邪,是钦天监老祭酒南怀子晚年收的徒儿,也是当朝太师李国初的师弟。

辟邪离开钦天监后,一路朝出皇城的方向朱雀门走去。

……

有辆华贵的马车由外城驶入朱雀门,马车里坐着的是鼻青脸肿心中积郁诸多怒气的长皇子苏解语。

寻芳楼里他听出了那声音。

他很确定将花魁带走的那个少年是苏寒山,他的九弟。

换句话说,他的九弟苏寒山今夜非但去了寻芳楼消遣,而且还刻意隐藏身份,联合来历不明的花魁给自己难堪。 甚至还想杀了自己?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