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128(1 / 2)

  奚吝俭没有急着回答。

  “孤对他是何想法,无须过度体现在举动上。”

  奚吝俭故意说得模糊不清,以防让苻缭看出端倪。

  苻缭仍然是在意季怜渎与自己的关系,才会继续待在自己身边。

  苻缭一旦知道真相,指不定就去追求季怜渎了。就算知道季怜渎没那个心,也不会再想着和自己……

  奚吝俭陡然一僵。

  和自己做什么?

  自己与苻缭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

  苻缭就算不再对着自己发表什么乱七八糟的观点,京州这点地方,苻缭身子又不好,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自己闭着眼都能数出来。

  他们又不是见不到,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奚吝俭反复质问自己,而答案在这些质问中渐渐清晰。

  自己想从季怜渎那里抢过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仅是那一点特殊关切。

  他要的是全部。

  苻缭不能对别人有一点儿特殊的关照。

  一点都不行。

  不仅是他对季怜渎的偏心。

  苻缭关心很多人和事。

  祖紫衫和蓝倪、季怜渎、林星纬。

  他都关心。

  他也关心自己的伤、自己的名声、自己的近况。

  但这种关心不一样。他察觉得出来。

  奚吝俭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自大,兴许这对苻缭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是自己小题大做。

  但,是苻缭自己主动的。这怨不得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早该有这样的准备。

  心跳声震耳欲聋,让奚吝俭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

  擂鼓时士气高昂,但他宁愿永远听不见鼓声响起。

  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奚吝俭略略垂眸。

  苻缭现在就在他怀里,毫无防备。

  就算他有所防备,自己照样可以把他锁在府里。

  没人会知道。

  没人敢知道。

  这就是所谓的……情爱?

  奚吝俭不知道。

  他的记忆里,没有对这种情感的具象化。

  自记事起,他的父母便同床异梦;去了边疆,也只听人说起过哪家的汉字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随后再没下文再回到皇城时,又见到吕嗔这样的人,他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可以稍微代表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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