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2)

  孟贽应了声是。

  殷如掣不敢说话。

  绕这么大的圈子,这不就是要去找世子吗。

  奚吝俭迈出一步,转身看向殷如掣。

  后者打了个冷颤,立时道:“小屋之事,属下已着手去办,不出一天便会见效。”

  聚在他身上的目光这才散了,脚步声逐渐远去。

  渐渐地靠近苻缭。

  黑马率先停下步子,闻见主人的味道,苻缭顿了顿,才意识到奚吝俭来了。他示意之敞等在一边,自己迎上前去。

  “殿下还有什么事?”

  他有些疑惑,末了看见自己手上的缰绳,又尴尬地递出。

  见奚吝俭接过,苻缭收回手,在唇边呵气,发丝凌乱地散在身后。

  似是为了打破先前总是归于的沉默,苻缭低低地开口了。

  “既然知道小屋里没有实质证据,为何非要选在今日?”

  带着几声不舒服的鼻音,奚吝俭感觉到他真诚的态度,如同前一晚他说自己还能找到办法的陈述。

  他确实找到了。

  “你以为你有资格追究孤的想法?”奚吝俭嗤笑一声,“倒不如孤来问你,为何非要抓着孤不放。”

  苻缭抿了抿唇。

  “你非要廷杖吕嗔,是为了暗示你与官家的身份。”他动了动唇,“你想警示群臣,你如今的地位,已经是可以从‘妾’成为‘妻’了。”

  苻缭知道如今的皇上就是废物一个,虽然众人都将这个原因归于奚吝俭将他操纵成傀儡,但实际上是不敢惹怒这个穿着黄袍的小孩。

  但奚吝俭从不爱惜自己名声,以至于他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被挂上丧尽天良的名号。

  他想做皇上,这事对苻缭来说无可厚非,至少他的治理水平比如今的皇上好太多。

  若原文里奚吝俭没死,他本是该登上皇位的。

  苻缭盯着奚吝俭棱角分明的侧脸,水滴在他俊挺的鼻尖悬挂,描摹出英姿飒爽的线条。

  深色的瞳孔在此刻无比清晰,盯着自己的目光似是猎物看着已经送到嘴边的食物。

  浑身的冷意激得苻缭瑟缩了一下身子,思绪也一同被拉回。

  “你以为宴会上的那些人看不出么?”奚吝俭俯视着他,话里听不出情绪,“不过是借着机会哄闹舆论罢了。”

  苻缭顿了顿。

  他知道,他却不理会。

  他本不该承受这些。

  苻缭看着他道:“这就是我的原因。”

  奚吝俭张了张唇,脸上的淡漠神色似是已做了多年的帝王寡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