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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红了还不冷”,岑致替他整理好了,收回手,瞥他一眼,“感冒的时候就难受了。”
“我体质好”,沈郁亭扬起眉梢,语气很骄傲,“不怎么生病的。”
岑致摸摸他暖烘烘的手,指腹蹭蹭他温热的掌心,“体质好也不能放松警惕”,他一顿,话头一转,“对了,你刚是要说什么?”
沈郁亭牵着他的说塞进外套兜里,握地紧紧地,闻言低头看他一眼,只是说,“没什么,只是想到时候送你回家。”
岑致哪能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这话肯定不是他之前要想要说的。
沈郁亭平时大多没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般人很难看看出他的想法和心情。
岑致一开始也这样,后来才渐渐摸索出来要怎么样去‘解读’这人的情绪。
皱眉是烦躁生气,脸红是害羞不好意思,像现在这样说话时眼神不望着他,和他眼睛一碰上就迅速移开,就是在说谎了。
这样的时候不多,但刚好岑致每次都能精准捕捉,一来二去的,就摸清楚这些小动作是什么意思了。
他扭头看了沈郁亭一眼,点头应了句,“好,我们一起回去”,说完忍不住,还是道,“就只是要说这个?”
沈郁亭别开脸,‘嗯’了一声,“就这个”,他看眼手机,提醒,“快走吧,得去占座。”
说话时握着岑致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下。
岑致感受地清清楚楚,看破不说破,轻轻捏捏他手指,顺着他道,“那就快点走吧。”
沈郁亭明显松了一口气。
岑致扬眉看他一眼,心道果然有事。
他笑着摇摇头,想这人还真是不会撒谎。
傻乎乎的,破绽百出。
*
时间回溯到一周前,沈家庭院。
俞伯甩手一丢,手里亮色的飞盘越过一丛灌木飞射出去,大白摇着尾巴动作敏捷地越过灌木丛,去叼落在地上的飞盘了。
“真是不消停啊”,俞伯呼出一口气,擦擦额角的汗,继续修剪枝干,本来早上就该干完这活儿的,奈何大□□力旺盛,一直缠着他不放,怎么着都得玩一会儿。
这边他刚剪掉一条树枝,忽地听见大白叫了几声,这一声很凶,和撒娇的时候不一样,他登时心中机警,握紧手里的签字,朝着刚才大白过去的方向轻手轻脚走过去。
远远能看见棉花似的一团白正对着面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吠叫,俞伯看那人眼熟,先把大白唤过来,一句‘请问您是’还未说出口,对方一把摘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俞伯无语凝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沉默良久,无奈地开口,“陆少爷,你干嘛打扮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