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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原来是你啊”,他忍不住重复一遍,有点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就是你小时候最惯着老沈了,咱三儿一起玩,出了事他哭一哭你就帮他去了!”
陆珩这话说的百分百真情实感,颇有点像现在长大后的岑致告曾经还是个小孩儿时候的岑致的状的意味。
岑致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没什么底气地给自己辩解,“我总不能看着他哭嘛。”
小时候的事情一提起来,距离就一下拉近许多,陆珩抱着手臂哼了一声,对他的解释不太满意,“别解释,你那时候就是偏着他。”
这件事算是事实,岑致琢磨着要再解释一句,没能说出话来,只得到,“对不起。”
陆珩知道他和岑致小时候也是认识的关系,说话随意了些,他屈起手指,轻点几下桌面,忽然问他,“那你还记得我吗?”
说话间,他视线往窗外瞥了一眼,正正好对上沈郁亭的脸,吓了一大跳,他忍着没出声,视线往下,却看到他手里抱着一束花。
“卧槽”,这下忍不住声了,“岑致,你先别说”,他敲敲窗玻璃,隔着透明玻璃对口型,“你搁这儿站着干嘛?”
岑致一怔愣,转头去看,看见了一个肩头上落满雪花的沈郁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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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起这么早是去买花了?”,陆珩自他进门后就一直盯着他怀里那一束深蓝的鸢尾,要盯出个洞似的。
他们这个位置僻静,现在却有点热闹了。
刚才沈郁亭从门口一直走到这里,带着一身寒气,怀里的花包括落在肩上的雪花店铺,让他看起来更显眼了,坐下来的时候,身后害带着许多束热切的视线。
岑致不想承认,自己的注意力被鸢尾花攫取了大半,而剩余的一些也没有多余闲置下来,轻飘飘落在沈郁亭的发间、肩头。
深蓝的花瓣上掺杂着雪片,很纯粹的漂亮。
他抿抿唇,想,这是在外面站了多久啊。
陆珩和岑致一同出现在一个地方这件事莫名触碰到沈郁亭的某种神经,让他不太舒服,开口时语气自然算不得好,“你不是看到了?”
“……”,陆珩一噎,嚷嚷着,“还不让人问了。”
岑致瞥见他脸上懊恼的神色,轻轻笑了笑,岔开这个话题,抬眼望着沈郁亭,问他,“外面很冷吧,你怎么一直不进来?”
陆珩顺着他的话点头道,“是啊,想想你刚才一直站在外面我就觉得渗人”,他很夸张地抱紧自己,“想不到老沈你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偷窥我们!”
“……”,沈郁亭转头看着岑致,开口时拥着花束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不冷”,他微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裴潭的那条围巾,开口时有点不受控制,“出门的时候忘了戴围巾。”
关于为什么不进来的问题只字不提。
他不想对岑致说谎,但也不想直接说自己不进来是因为不敢。 这也太胆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