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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说她和丫鬟爬山时失足坠崖,除了他和他这几个手下,便不会有人知道这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能继续欺压庄户。
沈景晴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但看着江德业正大摇大摆地朝她这边走来,一副全盘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她也不再挣扎,眉头因为喘不上气而紧紧拧着,而唇边却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弧度,让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而江德业很快就注意到了沈景晴的异常,心头突突地跳了一下,只觉得周围静得可怕,沈景晴被勒住发不出声响,可她那丫鬟的声音怎么不见了?他明明还没叫人对这丫鬟动手。江德业回头望去,只见小福依旧是被人反绑着,但却并未挣扎了,* 而是紧紧地盯着他,不,不是在盯着他,而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江德业没来由地一阵惶恐,赶紧移开目光回过头来,却正好撞上沈景晴的一双眸子,正在静静的盯着他。他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么可能有人会有这般清明的神色?他刚要环顾四周,头顶就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他仰头,只见一只利箭的箭镞直直朝这边射来,一分不差地插进了勒住沈景晴那庄农的肘窝。那庄农的五指如遭雷击,立刻从麻绳上松开,整个人因为疼痛而摔做在地上。沈景晴终于能吸上一大口气,面前之景也逐渐清晰起来,江德业就在她近在咫尺之处。感觉到手上逐渐恢复了力气,她想也没想,抬手照着江德业的脸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没事吧?”高大的树上,此时飞下来一个人影,三两下便到了沈景晴身边,他牵过沈景晴打人的那只手放在掌心,是林燕飏。而随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侯府的护卫,方才都隐匿在这些高大的松树上。
这些护卫都是林燕飏醒来之后亲自挑选的,多是从军中退兵为民的军士,身手比这些庄户还是要强上不少,不过眨眼之间,这些由江德业带来的庄农便都被护卫们制服在地了。小福也被顺利从他们手中救了出来,她一被松了绑缚,就往沈景晴身边跑。
而江德业好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被沈景晴打偏的头久久都没有扭过来。侯府的护卫一脚踢中了他的膝盖窝,随着噗通一声,江德业狼狈地跪坐在地,这时才如梦初醒,开始可劲儿地磕头:“小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种该死的事情,小的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愿往后每年给侯爷夫人多交一千两租子,还望侯爷夫人留小人一条性命,小的愿给侯爷夫人做牛做马……”
“没有今后了,”沈景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还带着些嘶哑,“你欠下的这些账也该算清了。把他绑起来,送到官府去,他意图谋害主家,亲口承认自己身上有人命官司,或还有横征暴敛,欺压百姓,抢占地租之罪。”护卫闻言,二话不说便把江德业五花大绑,让他再无挣扎的余地,嘴也被堵住,拉下了山去,那些跟随江德业一道来的庄户也被人押着下山了。小福见林燕飏来了,便放心许多,也跟着他们一道下山,给小欢他们报信去了。
林燕飏一直握着沈景晴的手,她的手冰凉,过了这许久也还是捂不热。他知道,沈景晴虽然能猜到江德业会做什么,但被人这样勒住脖子,总还是会害怕的,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他低头看去,沈景晴的脖子上留着一道深深的痕迹,他的心也跟着被勒了一道似的,透不过气来,道:“你今日此举太冒险了,就算是天大的事,都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安危,今日他们是拿着绳,若他们拿着的是刀,生死不过只是一瞬的事,往后切不可如此。”
那夜沈景晴同变成鸟的他讲了自己的计划,今日她是故意激怒江德业,鼓动对方对自己动手,如此一来,谋害诰命夫人的罪名便是铁证如山,他逃脱不得,其余的找不到证据的罪状便自然也能够一一被连带着查清。林燕飏若是是人的时候听着,肯定是不会答应她这个冒险的计划。有什么事难道不能慢慢查,非要急于这一时么?况且这江德业发起狠来,真害得沈景晴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今日果然就应验了他的担心。不过那日他除了嘎嘎叫几声反对也别无他法,只能今儿早早的就绕路赶到了轻水庄这山上掩藏起来,等待沈景晴的到来。
沈景晴拢了拢披风,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只道:“我相信侯爷。”
林燕飏一时语塞,心中复杂,他想问沈景晴是如何笃定他会来的,但又犹疑着不敢开口,怕暴露自己的秘密,半晌只道:“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