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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段距离的水流照样哗然,可见他淋得有多狠,连带嗓音也使劲:“我说过了,你那张嘴今天就让让我,说点好听的话。”
“不说,我讨厌你,你才是骗子。”说出这话,她只得了一室沉默。
被梁尔璐讨厌了。
林瀚睿目眦欲裂地凝滞视线,冒血指腹的痛感持续,接连灼细了紧绷心弦。
分明处在躁期,他却郁得想死。
而短促有力的开锁声突兀,令他回神。
“太子爷,我来了!”
“好浓!我的香水……算了,太子爷有钱赔我十七八个的。”
“不愧是太子爷,没想到一元硬币就能开锁吧?”
“其实我是来重新刷牙的,全怪你那碗焖饭。”
布局俨然宽敞,梁尔璐走近些才探见淋浴间的玻璃轻轨,目光被地面的淋漓红水攫取。
她当即将茫然的林瀚睿扯离花洒下:“你疯了?十指连心痛!”
偶尔会有高烧不退的病人需要她扎指头穴位进行放血治疗,哭嚎得可惨。
“哑巴了?”顺手关停水,梁尔璐扶稳此刻弯腰抵着墙,绝对已是疼到头晕目眩想吐的男人,带去干燥的玻璃外壁靠坐。
也许一句哑巴说坏了,他出声反驳:“你可以去别的浴室刷牙。”
她听清林瀚睿语气中强压的嘶嘶颤意:“我就喜欢这间,不行吗?”
“充满回忆,是吧?”
“你这狗东西再说荤话试试?害我头发又湿了,自然卷发质真的很可怜!”
梁尔璐拂过几绺触碰面颊的湿发,撩去肩后,双手环住林瀚睿腰颈位置与玻璃未贴合的两处空隙:“我就勉为其难地抱抱你吧,药起效之前,你的狗爪子不准碰我!真的,我现在骨头还疼着……”
长时间冲冷水,失血且伤口沾水,这病弱祖宗可别感染发烧了。
不多拖延,她松开拥抱,瞥眼男人冷汗涔涔的苍白脸色,托高他的伤手之际,用抽取的几张洗脸巾用力压迫创面来止血。
整整五个,得疼死。
连她作为施救一方都下意识皱起五官,嘶声后仰。
因此听见林瀚睿漾声轻笑。
伤口深了点,出血量大,梁尔璐也同时按压指根两侧的血管。
掀开少许棉巾查看血流状况,她迅速换第二节手指处理:“你就是看我工作内容太闲了,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