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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你从两年前辞官,说要专心教他,我只以为是像对谢探微小时候那样,可你……哎呀!”
晏令白自然知道要听她埋怨,只是也瞧出了她另有心事,才会如此急躁,笑着劝道:
“我虽辞官,却也知道朝中大事,太子不日便要元服加冠,之后便是大婚,可这也用不着你来操心啊,你还有什么烦心事?”
露微听来唯余叹服,果真是逃不掉晏令白的眼睛。皇太子李衡已足十五岁,天子将他的婚冠之事列上了章程,虽说其间礼仪繁琐,加冠的日期总要到明年,但露微身为东宫女官,由来特殊,便被天子钦点,命她做未来太子妃的教习博士,直到大婚礼成。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要在这大半年里给太子妃当老师,若是婚礼仪程出了半分差错,她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晏令白听来也是惊讶,细想那太子妃倒是去岁就选定的,出身惠文皇后的母家南阳林氏,与太子同岁,是个娴静知礼的清贵淑女,便应该本就是颇有学识的。
“阿父,我不是烦心,只是怕力不从心。”
晏令白点点头,将女儿揽到身侧,开解道:“你辅教东宫也有几年了,连太子都赞你服你,太子妃自与太子同体,难道还能为难你不成?别怕,许多事也不必你一人独挡,不说掖庭里的宫教博士,就是郡主,深谙宫事,也不会不帮你啊。”
“阿父……这话却是。”露微恍然解悟,原来是自己把担子都一力挑了,一时入了穷巷,舒了口气,心境大改,“谢谢阿父,阿父也帮了我。”
见女儿展颜,晏令白也放了心,父女相视而笑,目光又不由同时转向院中那一群孩子,谢如晦已没了记性,七人中唯他声音最高,活像只野猴子。
露微无奈摇头,目光追视,缓缓倒是落在了最年长的姚泽兰身上,泽兰的性情已比小时开朗许多,模样也愈发出挑了,“阿父可知,颍王和兰儿也是同岁,都足八岁了,前几日我偶遇贤妃,听她话中的意思,大约是要给颍王和兰儿约定婚事。”
这倒是晏令白不能察觉之事,问道:“那姚家可知道了?”
事情未成明章,露微不好揣定,只想起这双儿女的前缘,颇有感慨:“贤妃当真担得起一个‘贤’字,竟一直记着兰儿的生母是为她无意* 所累,丢了性命,不从世家名门选妇,也不加恩她自己的母家,若真叫兰儿成了颍王妃,应也算是一件佳事。那颍王我也算知晓的,与太子亲厚,是个纯善的孩子。”
“既是佳事,便静待佳事吧。”
孩子们的欢笑声一无间断,露微也不舍收回目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