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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许再想了。”谢探微的脸色一沉到底。

……

贵妃周氏大逆难赦,按律赐死;周崇灭九族,章圣直、陈自和以及监门卫的叛军皆是随坐从诛;周氏之女李柔远,连同从头至尾毫未参与,却为母所累的吴王李循,皆是废为庶人,发配边地。

许是天子从未想过朝廷竟会接连大祸,在发落罪逆的旨意之后,又添下了格外深重的八个字:纵缝恩赦,不再酌免。

至于平叛有功的众人,皇帝却是将谢探微摆在了首位,不仅封他武威侯,还让他二十余岁的年纪就做了正四品的翊府中郎将,虽不再分属金吾,却是将监督京城昼夜巡警的职责交给了他,仍是与金吾相关的紧要武职。

余者赵家、姚家,还有蒙冤受屈的晏令白和甘州军士,都得到了朝廷的宣慰,官复原职。赵维贞被天子授爵黄国公,又下了严旨,不许推辞,晏令白亦授魏国公,顾夷中授河西侯,所有人的赐赏皆是不许辞让……

如此逆党论罪,功臣封赏的浩荡声势,正是在露微昏睡的两日间如同泻川而下。

她因而想起困于闭室时,与周贵妃的一番辩驳,“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其实这陵谷之变,地覆天翻,高山为深谷,沧海作桑田,原不可能在朝夕之间。

但天理常数,总随世事转迁,哪里是一定的?纵是高者难攀,卑者易陵,试问上古至今,岂无江山更迭,人事代谢?终究还是要常怀敬畏,永远都不要做一个蒙昧痴傻的人。

“夫人在想什么呢?可是要伤了神,还是去睡睡吧?”

露微坐在案前凝神,其实心境平和,雪信进房一见,却恐她如今身子不同,不敢叫她再有闪失,便急忙过来相扶,自然是被按下,又听她问道:

“长公子怎么还不见回来?”

谢探微自将露微带回家,连日未曾移步,今日却是一早就不见了人,留下话是说职上有事,多少有些怪异:他可是连御前听封都没有亲自去的,还是丁仁成将旨意送到了谢家。

然而,雪信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夫人若是无聊,不如奴婢去请陆夫人和杨夫人过来?先前她们就来过,只是那时夫人实在虚弱,便也不敢劳你多说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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