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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探微自是另有事办,昨日也叫叶氏传了话,一笑,正要回应,却被母亲身后的弟弟抢先道:“阿娘,你怎么忘了阿兄今日有正事?了了此事,才算安稳的。”
李氏倒并没忘记,瞥眼二郎,摇头一叹,对长子道:“不就是下书么?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讲究的,叫个门奴送去就是。”
谢探微笑意抿于唇边,微有一滞,道:“我自会安排,母亲不必操心。”转将双目看向二郎,又道:“快陪母亲去吧,我这事岂能算是正事?去岐王府才是正事。”
谢探隐早不是昨日形景,穿得上下一身新,精神奕奕,道:“是,阿兄放心,我会好好陪阿娘的。”
李氏至此也不再多说,在二郎扶持下出门登车去了。
谢探微望着母弟远去,一箱箱贺礼却仍未搬完,上头刻印的金猪纹样总在他眼前晃过,不知为何,他的身躯忽然平地一震——
“司阶!司阶!出大事了!”
他尚未回过神来,门楼间却飞奔来一人,满头满脸的大汗,急得火烧眉毛一般。
“郑复,你这是,怎么了?”他勉力聚起些许散碎的精神,脸色愈加发白。
在一众甘州旧部都随晏令白下狱之后,谢探微身边就剩了郑复一个亲随,二人仍是一道上下职,谢探微便也不知他能有何要事。谁知,郑复盯着他,反又退开了几步,质疑道:
“司阶如今,还在意……在意赵学士的事么?”
谢探微只觉咽喉一哽,半晌道:“你只先说是何事,不要颠三倒四,有头无尾。”
郑复低头又抬头,重复了多次,方吐露:“我一早出门,就听巡街的金吾议论,说赵学士昨日在山间被人掳劫,她长兄带人找了一夜都没找回来。”
“你,再说一次?”谢探微先时还未还魂,此刻竟忽作癫狂般,将郑复衣襟一把抓起,拽到眼前,“你再说一遍!!”
郑复吓了一跳,眼珠震颤,道:“是真的!我还去赵家附近打听了,遇见赵学士身边的雪信,拉了她来问,她说昨日陪赵学士去乐游山祭母,赵学士一个人上山去,半日不见回来,再去找时,只见散了一地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