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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暗操兵权”的描摹。旬日之间,连同陆冬至在内的一众甘州出身的金吾军士都被解了官,悉数押入了大理寺待罪。
露微已连日未出门,听杨淑贤说得泣涕如雨,愤恨不及,她只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细细抿茶,慵慵倚榻。
“阿兄说,国家安宁,数十年来就只有北边经历战事,甘州边军可想而知是骁勇过人。这二十万甘州将士若真要造反,难道是千里之遥可以抵御的吗?真不知陛下何来的疑心!”
淑贤几度说到激昂处,转过眼来都只见露微神游天外,想想也知她如今心境不同,可又再无别处去说,含泪一叹,牵住她道:
“阿姊,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冬至他……听闻牢里很冷,我都不及给他多送一件衣裳……阿姊,纵然你不想管金吾的事,可就不怕谢家,赵家也快……”
“不怕。”露微忽然打断,脸上却是似笑非笑,“你父亲是学官,既无兵权也无涉政事,不会被人放在眼里。至于你阿兄,与谢家有姻亲,又是谢相的部属,就更不怕了。如此,你的冬至不过金吾小卒,断无性命之忧。”
“阿姊是说,这案子牵连不到旁人么?”虽然她用词奇怪,但淑贤还是听得懂的。
露微瞥了她一眼,道:“牵连谁,也牵连不到谢家。你不见谢探微身为金吾,又是晏令白的义子,还好端端的在家么?”从自己腕上推开了她的手,又道:“你回家吧,将军府虽然没了,你只好好呆在杨家便是。”
将军府随同晏令白下狱已经封没,淑贤自是住回了本家,只是露微的态度越发判若两人,实在又很难理解:“阿姊,你到底怎么了?”
露微不再与她多说,唤来雪信将她带离。她失神片时,临转身前,投来失落而失望的目光,露微亦未理会。
少顷,雪信了事回来,却变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露微想是淑贤大约又问了她,便道:“不知道的事,不说话就对了。”
雪信却摇头,咬唇半晌方支吾道:“奴婢才在书房外面,碰见长公子,他……问奴婢,夫人有没有按时吃饭。奴婢说夫人一切如常,他便点点头走了。奴婢又多嘴追问了一句,公子要去哪里,他就没有说了。”
自那日后,谢探微再未踏足过卧房,院里尚有许多空置的厢房廊屋,但唯有书房最近。露微心知肚明,沉静片刻,却是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