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9199(1 / 2)
士,可就算是为太子办事,那也不能枉法呀!难道你是看在谢司阶的面子?那谢司阶的面子也大不过太子啊!”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一阵哄笑,陆冬至本不善辩,吼了一声叫他们安静,便只剩气得铁青的面色。露微见状,两拳不由握紧,却是忽然瞧出些别的门道。
先前谢探微手下金吾起争端,她便得知,谢探微履新之后未能收服人心。看来陆冬至也差不多,履新职,带新兵,手段更比谢探微生疏,此人敢当面取笑已是明证了。
故而越是这般,就越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而既已提到谢探微,便也算更加提醒了露微。她了然一笑,目光直视那人道:
“陆中候固然不能枉法徇私,但你就能以下犯上了吗?”
此人倒也没多大底气,一句话就低了头,只是面上仍悻悻。陆冬至见状,不欲露微为他出头,憋下一口气,又将人拉了过来:
“别管他!我还是先送你回家,有什么事我来担着。”
露微自然不是只想逞口舌,心中计策已定,摇头道:“你现在就把我送到京兆府。”
“什么?!”
……
京兆大狱幽深的甬道不知打过几个弯折,两侧铸铁的栅栏隔开一间间可怖的暗室,隐有粗重的喘息,哀怨的啜泣,掺杂着阴寒而腥臭的风袭来,叫露微禁不得连连寒颤。
自陆冬至手中接管她的狱吏也是头回见她这样的犯人,一路都在偷眼打量,直至甬道尽头的刑室,也只是叫她一旁等候。
与幽暗的甬道不同,刑室灯火通明,左右开阔,四壁都是砖石密密砌成,只有接顶处开了几个小窗,难见天色。
她目光环顾一圈方转到堂上,只见狱吏正与伏案的主官耳语。此人绿袍银带,不上壮室的年纪,倒很有些清正的气度,既掌管刑狱,当是京兆府的法曹参军事。
似也为她的身份来由所惊,法曹很快起身下来,迅速端量了几眼后,口气倒并不客套:
“下官贺伦,是京兆府法曹。赵学士既主动认罪而来,便是熟知本朝卫禁之律,但凡犯禁,不问出身男女,皆要受笞刑。如赵学士这般初犯,则是五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