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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早就警告过你,那谢探微碰不得,与他相关的人都不要碰,可你呢?你舅舅一看那匹马就知道是你闯的祸!娘更明白,你是故意针对赵露微放的马。真没想到啊,我的女儿竟然一个是天大的蠢货!”
李柔远稍稍撑起身子,满脸难以置信,这些她已经承认的事实被母亲这般说起,竟叫她生出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娘和舅舅都看出来了,可他们也看出来了吗?为什么娘不愿意保我,反而要让女儿自首?娘是六宫之首的贵妃,为何如此惧怕谢家?”
贵妃听来却是一笑,目光缓缓拂去:“六宫之首是皇后,娘,只是一个贵妃。”
李柔远瞧得出母亲笑意中的自嘲,可也仅此而已,“那日确实是女儿故意,在路上偶然瞧见赵露微,看她一身官服,神气得意的样子便气不过。我打听过,她也有一个前夫,就是那个玉树临风的医官姚宜苏,驸马还受过他的疗治,也是个比驸马强百倍的男人。所以凭什么?凭什么她次次都嫁得比我好?只可惜,我没料到会有人来救她,便没有及时将马收走——她的命就这么好?!”
“她的命就是这么好,因为她比你聪明多了!”紧接着女儿的话音,贵妃沉沉掷声于地:
“若她是你,贵为公主,必不会自甘下贱与臣女夺夫!便要下手,也不会选在大街上!沉不住气,便成不了事。”
李柔远终于感到了几分奇怪,蹙起眉,觑了眼,一时无言。
贵妃长叹了一声,仍有些笑意挂在嘴角,竟像是得意,又被殿内的空荡衬得几分诡异:
“你当真以为谢家不知?那晏令白可顶得上三个你舅舅,他拼死拼活替你瞒了两天就叫人怀疑了!若当真让他们先发制人,不仅是你,娘的贵妃之位也是小事,是你舅舅必然丢官,朝堂上就再无周家的人了,那你弟弟将来能倚仗谁?!娘只能抛开你,在你父皇面前作态,说你舅舅早知,只因心疼你青春守寡才私心先告诉了娘,终不至于都被你一人连累。”
李柔远诚然是将谢家想简单了,可忖度后又摇头:“弟弟七岁就封王了,父皇的儿子们,除了太子不论,只有弟弟封了王,他是很得父皇喜欢的。”
“独你弟弟封王,可也独太子是太子啊。”贵妃亦摇头,悠然一句,若秋风飘叶,渐轻渐无,却终有着落:
“惠文皇后虽已故去,林家也并无高官,可谢家,晏令白,甚至是赵太傅,他们如今都站在太子背后。可凭太子自己就有这般笼络重臣的本事?”
“是……是父皇。”李柔远才恢复些许的脸色又分明地褪成了一片苍白,身躯一颤,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