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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倒是充分,只是谢探微瞧她举动神态,忽觉哪里不对,又描摹不出,站了起来,向亭外一指:“我不用你在这里,你去备着夫人传唤就是。”

宁婉神色僵了僵,仍未挪步,又道:“奴婢从前只做些洒扫的事,手脚粗笨,从未近身侍奉过主子,所以夫人怕是不喜,只让奴婢守在外头,夫人不会用奴婢的。”

方才尚算词句恳切,这下却偏远了,谢探微瞬间醒过神来,想露微何尝是刻薄待下的人,只怕也同他一样,根本不熟悉这个小婢,于是不由生出些恼怒,但才要开口,叶新萝忽至,一面上阶就将他的话说了出来:

“你倒敢说!公子不知,就当没人知道了?!亏得是夫人赞你聪慧,我才叫你替几日差,你竟敢在公子面前狐媚弄舌?!”

自叶氏出声,宁婉便已腿软不支,此刻早已瘫倒在地,求告也不敢,满脸惨白。

叶氏原只是奉了李氏之命,这些时日常来照应,谁知才进院门,一抬眼就瞧见亭上奴婢作态。以她的年资眼力,不必听音便知长短,当即就赶了过来。

谢探微见状,半懂不懂,问道:“叶娘,她到底是谁啊?微微难道有什么事瞒我?”

叶氏便暂收了怒目,向他一叹,先将宁婉如何代职之事说了,“是奴婢不当心,不想我们府里还有这种人!不过大郎啊,你也是要长些心眼,她这般献媚,你还看不出?若叫夫人瞧见,岂不生你的气?再叫家翁知道又怎么办?”

谢探微先只恼她敢说露微闲言,这才恍然明白还有这一层意思,又怒又愧,“赶了她走!”说完,甩袖而去。

叶氏望着又作一叹,想谢探微果是心性朴直,难免后知后觉,叫小人钻空。只是她也知,宁婉是扬州带来的,怎会不知谢家的家风,岂有妾婢惑主的事?但有子弟敢行此事,发落妾婢还是常事,那历代家主就先将子弟逐出门外了。实在也是不可思议!

……

露微知晓宁婉之事,正是此日傍晚,刚刚作别了淑贤等人。除了是谢探微主动交代,也从李氏那处听到了消息,宁婉已被看押,不日就要遣返扬州。

她自然是惊讶的,但也只是为李氏迅速的处分,更为宁婉的急功近利——她本以为,宁婉既是受命而来,先前送鱼送衣的都应只是铺垫。况且她已防备,不过是因宁婉毕竟尚无大错,又是扬州家奴,被李氏安排在东院。若无故遣走,难免惊动李氏过问,落到旁人口中,便又是她刻薄多事,辜负李氏心意了。

所以,她已如此留了余地给宁婉,宁婉和其主人何不从长计议?竟却是如此直白表意,又在那不背人的高处,即使今天不遇叶娘,也是为期不远。那么,究竟是宁婉自负,还是主人计左?

思量至此,露微宁愿相信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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